玉壶舂(新)_第五章玉壶舂(新)帜高张觅元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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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玉壶舂(新)帜高张觅元凶 (第2/6页)

以他的超人智慧及日煞的功力,咱们只要启发他,他自然会举一反三,一日千里,进步神速哩!”

    “就怕婉君会在十年后坑他哩!”

    “必要时,我会设计别人来劫走小官。”

    “好点子,好点子。”

    “他快回来了,走吧!”

    两人便愉快地掠向两处去巡视。

    日子飞快地流逝着“玉壶春”的艳名更炽,大江南北的江湖人物开始赶来捧场,少女们每天皆必须加班啦!

    艾娇眼见江湖人物日益增多,她的心中暗乐啦!

    她安排各种试验内外功力的好点子暗访仇人,同时吩咐少女们在男人们欲仙欲死“交货”之际,盗取男人的功力。

    根据她的暗中观察,双龙会的人虽然没有正式来访及进一步勒索,可是每天经常有人混在大门口两侧桃林人群中。

    为了预防双龙会或其他的江湖人物来袭,她必须加强少女们的功力以及督导她们加强练功。

    因此,她越来越忙碌了。

    她越忙,红粉判官越高兴,因为,她们已经发现童官的管教越来越松懈,而且童官的“月狐神功”路子更凝实啦!

    田怡娟更绝,她居然趁着童官睡觉之际,一一检查他的经脉,一有不顺畅之处,她立即运功予以输导。

    田怡华瞧在眼中,乐在心头,便故意视若无睹。

    快过年了,天气虽然甚为寒冷,童官仍然只穿着短衣及短裤,从早便奔跑于厨房及潭边忙着提水。

    由于少女们忙着陪江湖人物缠绵,热水的消耗量甚大,童官不但改提大木桶,而且必须不停地奔跑,才能应付哩!

    妇人们瞧他如此忙,虽然暗自不忍心,碍于艾娇之规矩,她们不便多言或悄悄打开木栓从竹管中接水人缸。

    童官虽忙,却暗暗大乐。

    因为,他越跑越轻松呀!

    因为,艾娇近来不但没揍他,而且也没骂他呀!

    他的身心越来越愉快了!

    离离原上草,一岁二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即案申其义。”

    这是童官在戌中时分,带着一篇心得来到艾娇的房中,见她不在,却在桌上看见纸上的这五行字。

    他乍见这五行字,立即神色一变,因为,他被完婉抽伤双颊的那一天,他正是背诵此诗及书写心得。

    因为,艾娇从来没有以此种方式对付他呀!

    他没来由地想起完婉的一言一行。

    他不由自主地暗忖艾娇为何要如此做?

    他便默默地瞧着纸张。

    好半晌之后,突听烛火焰心“叭”一声,童官立即惊然清醒,他慌忙放妥那篇心得并开始构思。

    此诗出自白居易,诗名“草”;童官上回以草之旺盛生机作为心得主题,此番却打算另采角度叙述。

    因为,他认为艾娇一定不满意他上回那篇心得,不过,碍于他当时负伤而放他一马,他岂可不小心应付呢?

    不久,他灵机一动,立即站在桌前运笔写道:芸芸世上人,得失意念间;

    贪婪水不息,…

    他刚写至此,不由忖道:“哇cao!太古板啦!不行!”

    他边研墨边思忖着。

    不久,他振笔书道:茫茫江浸月,叮叮琵琶声。

    生平不得志,弦响扣心扉。

    野草处处生,家花难培植;

    霍然敞心胸,世事何足烦?

    他将笔一搁,瞧了一遍之后,立即摇摇头忖道:“哇cao!太洒脱了,不行,得再换个角度想想看。”

    他再度思忖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又振笔书道:杜鹃夜泣血,忠臣袖常湿;

    巫山猿哀鸣,勇将黯伤神。

    小人多逾草,代代生不息;

    花花秋瑟瑟,悔与杂草伍。

    笔一搁,他边瞧边暗自点头。

    他刚欲抓起不满意的那两张纸,倏听房门轻轻一响,他回头一瞧见文娇,立即躬身行礼道:“参见庄主。”

    艾娇冷冷地走到桌旁坐妥,望向那三张纸。

    童官欲言又止,立即低下头。

    艾娇故意布下此局,她却在邻房孔中暗中观察童官,她此时一瞧见那三张纸,内心不由一阵子狂跳。

    她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向童官。

    童官虽然低着头,却瞥见她在瞧他,因此,他迅即神色一变。

    “下去!”

    “什…什么?”

    “下去!”

    他应声是,立即行礼退去。

    她望着第三张纸忖道:“天呀!他居然聪明到此种程度,敏感到此种境界,他今年才七岁哩!”

    她立即陷人沉思。

    除夕夜,艾娇、红粉判官和那五百名少女及六十名妇人在厅中聚餐,童官却正在后院一个房中挑灯夜战。

    这个房间甚为宽敞,乃是艾娇专门设计供仆妇们洗衣之处,如今却只有童官一个人在挥汗洗衣。

    玉壶春自今日起至元宵止暂停营业,一来供男人们返家团圆,二来供少女们温习合击之招式。

    少女们在艾娇的吩咐之下,卸下房中之被单、床幔、窗帘及桌巾集中送来此处,顿成一座小山。

    童官自今天早上就开始洗,一直到现在仍在洗,他在这期间,不但没有用膳,更未喝过一滴水,而他也不敢暂歇!

    他不明白艾娇为何舍突然要他洗这么多的东西,她没吩咐别人送膳来,或通知他去用膳,他岂敢“擅离职守”呢?

    他用心地洗着。

    外头天寒地冻,由竹管中送来的潭水亦甚为冰寒,怪的是,他虽然打赤膊只穿着一条内裤,却满身大汗哩!

    西末时分,倏见一大二小身影自后墙掠入,没多久,他们便闻声掠到房外,赫然是一位银髯老者及两位女童。

    那老者不但有一把垂胸银髯,更有满头银发,配上那副和颜慈色,颇像那位跨鹤仙游的“南极仙翁”哩!

    那两位女童约有八、九岁,不但五官酷肖,而且皆是明眸琼鼻,配上那身红袄绿裤,颇似神话中的玉女哩!

    她们乍见到洗衣的童官,不由一怔!

    她们的双眼刚转,老者便轻捏她们的小手提醒她们别出声。

    童官浑然不知地专心洗着,即使有一角未洗净,亦不放过地搓洗着,冲洗着,这份耐心及细心不由使老者暗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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