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爱犯河水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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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1/6页)

    第六章

    “我看,今天她是决定非走不可,现在想留也留不住喽!”

    魏伦气定神闲,悠闲跷脚地坐在爵顿床边,那双眼睛仔细地审视他老板脸上的每个表情。

    “你想说什么?”爵顿干脆放下报纸,冷冷地抬头问道,冷峻的脸上满是愤怒与烦躁。

    “嘿!想要离开的是她耶,可不要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如果你有那么一点不舍的话,大可以开口叫她留下来啊!”他趋身提议,一张嘴笑得快裂到耳边。

    “是哟!留下来当我的情妇?”他嘲讽地否决道。

    “当然是当你的妻子喽!难道你看不出来,那小妮子已经爱上你了,否则怎会轻易献身给你。”

    “这么说,有资格当我妻子的女人,还真不少!听着,我可不想因此愚蠢到被套上枷锁。”他严厉地作了最后的声明。

    他现在最不需要魏伦在耳边不断提醒他该怎么做!其实他何尝不希望能留下她,并且照顾她。想不到她竟然顽固到这种地步,她希望他怎么做?难道为彼此套上戒指就可以许诺一辈子吗?

    让她离开吧!他们来自不同国度,迥异的思想观念是无法突破的。他清楚的知道没有女人可以穿越他心底的那层屏障,但是嫱旃可就不同了,认识她不到几天,他却把他的自制力耗尽;更可恶的是,他的情绪竟会随着她忽喜忽怒,简直连他自己都对自己愈来愈陌生了。

    当一个男人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就是这么悲哀,但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愈陷愈深,更不会让她再有任何机会接近他!一抹自嘲涌上爵顿的脸上,心想,曾几何时他竟会落到躲避女人的地步了?

    “看来我的苦心全都白费了!”瞥见爵顿坚决的脸色,魏伦马上开口哀声叹道。

    “这一切还不都是你惹的祸,如果不是你昨天强留下她,说什么有东西寄放在她那儿,事情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请问大哥你,那是什么东西?”爵顿挑起眉问道。

    “她问你了?”

    爵顿沉默地点着头。

    “糟糕,一定是她发觉受骗了,才会忿而转身离去!”

    爵顿抬头斜瞄了他一眼,并未开口解释嫱旃之所以会坚决离开的原因。他现在最不希望另外一个人再来批评他所提的提议,因为只要一想起嫱旃受伤的眼神,他的胸口就不禁微微发痛,愧疚感竟也不请自来,盘踞他的心头。

    “她的确怪你,并且指责你的生活糜烂,自恃自大!”爵顿刻意恶毒地将嫱旃骂他的话,全部转移到魏伦身上。

    “没这么严重吧?倒是你可以哄哄她,就说是她偷走你的心,不就成了!”他拍掌哈声道。

    “荒唐!”爵顿立即斥声怒道。

    “荒唐?那么是谁在昏迷的时候,口口声声叫着她的名字的?”魏伦摊开手臂,咄咄逼人地问道。

    “我没有!”他矢口否认。

    “是哟!那么为什么医生会跑来问我,谁是‘嫱旃’?”

    “你是相信医生,还是相信我?”

    魏伦耸耸肩,想要再进一步追问时,庭外阵阵吵杂哄闹声此起彼落。

    魏伦好奇地走到窗前,探头一看,大声急促嚷道:“我的天哪!七、八匹马冲向嫱旃…”

    “该死!”爵顿马上从床上跳起,大步跨出房门,魏伦也紧跟在后。两人急奔来到马厮前,立即看到一群人正在围观;他的出现,所有的人纷纷主动让出一条路来。

    “jiejie,我扶你起来!”璃晨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来!”爵顿蹲下身欲抱起嫱旃时,才恍然自己的手臂还微微发疼。

    “还是我来吧!我可不希望你的伤势愈来愈严重。”魏伦说完,便轻易横抱起她孱弱的身子。

    当他们来到长廊前,魏伦准备走进客房时,未料,爵顿在他身后下了一道命令:“抱到我房间!”

    魏伦稍微犹豫了一会儿,脚步马上转移方向。他可以清楚感觉到嫱旃一阵颤悸,不安地在他怀中抗拒扭动着。

    “不,我不要到他的房间!放开稳櫎─我要回客房,我自己可以用走的…”原来微弱的声量,在她被放到巨大的床上时,变成狂乱的低语。

    她不要再回到这儿,现在虚弱的她根本禁不起昨夜残存记忆的冲击,这无异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巴,让她痛苦难安。

    “我真的没事,我要赶飞机…”她困难地想翻起身,不料却被一只手臂给压住,一只盛满怒意的眼眸映入她眼帘。嫱旃随即痹篇视线,将脸挪向一边。

    爵顿干咳一声,克制伸出手往她额上伤口抚摩的欲望,黑亮的秀发环住细致高雅的脸庞,随后他又见到她雪白的额际赫然有一块青紫;她长长的睫毛冷淡地掩盖住害怕的神情,这时,他所有的怒气全烟消雾散,不忍和温柔又开始啃噬他的心。

    “不要拿对我的厌恶来惩罚你自己,至少不要在现在,现在你最需要的是先把脚伤给治好,在这段期间…我不会打搅你的!”他话一说完,马上转身离开,没有人瞧见他眼底的痛苦。

    而嫱旃则盯着天花板,两滴泪珠缓缓滑下…

    爵顿大步匆匆来到马厮,冷酷无情的脸庞带着骇人的寒意,令在场的所有人不禁如芒刺在背,蠢动不安。

    “怎么回事?”跟在他身后的魏伦感受到严肃的气氛,不禁忧心问道。

    “有人故意撬开门闸,并且惊吓到马匹,使它们失去方向往外冲!”爵顿蹲下身,犀利地盯着门板,脸色深沉。

    “这就奇怪了,嫱旃并非本地人,根本没有机会得罪他人。”魏伦完全抓不着头绪地说道。

    “不!这完全是冲着我而来的,嫱旃只不过是代罪羔羊。从我们双双遇劫到今天所发生的意外事件,无论幕后主使者是谁,根本就打算将我们致于死地!”他挺起身,利眼扫射过在场的每个人,全部都是熟悉的面孔。

    “修尔,那时候有谁进到马厮?”

    一个年仅十七、八岁的马厮小弟,连忙肯定摇头。

    爵顿眉毛一拧,转向魏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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