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怪怪的?!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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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1/3页)

    第九章

    左荆受伤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寒府。

    “他怎会伤得如此重?!”小怜难过的质问范予葵。“你说啊!”范予葵却是愣愣的呆望着,面无表情的摸著身上的孺裙。

    裙上乾涸的血像朵盛开的野玫瑰,那玫瑰是血,是左荆的血。

    在酒楼,他呕了好多好多血,止都止不住,连紫蝶灌真气给他也没用,鲜血仍如泉涌,直到段桑在他身上点了几处大xue,血才稍稍止住。

    她好害怕,怕失去左荆。

    怕失去那完整的满足感,怕失去这段深入心坎的感情,怕失去占据著她所有感官的男人,怕她承受不起而失去…

    不——

    不要!她不要失去他!

    “不要!”她尖叫,泪水汩汩淌落,提起裙摆直奔棘苑。

    他说要保护她,说要和她一起回太白山,说要让她看美男人浴图,说要…他还说爱她、很爱…

    她跌跌撞撞的推开众人,她好想见他一面。

    在快碰到门板时,一双纤弱的手勾住她。“不能进去,段桑在里头帮助二师兄调息,你进去会坏事的。”紫蝶强拉住她。

    “不!让我看看他,求求你。”她慌乱的哀求。

    紫蝶心都软了,但还是坚持道:“不,段桑说过不能啊,咱们等二师兄好点了再进去,好吗?”她好声好气地劝道。

    “不——”她要看他,现在就要!她不要再等了,怕再等下去他就会离去了。

    这想法像漩涡般紧紧的吸住她,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感觉世界在场陷,她撑不了了…

    突然,她狂暴地挣脱紫蝶的桎梏,就要推开木门——

    下一瞬间,迎接她的是无边的黑暗。

    在失去意识前,她听到紫蝶的叫嚷跟湘映的话。

    “为何把她打昏?”

    “让她安静一下会比较好,你觉得呢?”

    黄澄澄的烛光,圆桌上蜡儿垂泪,火光忽明忽灭的,照映著范予葵疲惫的容颜。

    他昏睡多久了?

    她不知道,自从左荆受伤后,她睡不著也吃不下,虽然心里很担惊害怕,但却不再哭了。

    因为泪已流乾。

    段桑说左荆会醒来。

    可,多久了?

    她轻触左荆的下巴,感觉微刺,那是新长出来的胡碴。

    她晓得他爱乾净,所以她打来一盆水,取了一把匕首。

    “左荆,我帮你刮胡子哦,帮你刮得乾乾净净。”她一手捧著他的脸,一手握著匕首,哄道:“等我帮你刮乾净后,你可要醒过来,不然…”

    她藉著火光,小心翼翼的让刀锋顺著他刚毅的轮廓刮掉胡碴。“不然我就不理你了。”一刀一刀的轻轻划过,恢复他原来的乾净清秀。“听到没?到时我就要回去,回台湾…”

    左荆躺在床上,呼吸很微弱很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

    忽地,她抛下匕首,哽咽地低喊:“才怪!我骗你的,我哪儿也不去,你醒来…”

    一灯如豆,将熄。

    晚上,范予葵又端来一盆水,那水是温热的,还冒著白烟。

    “我帮你擦澡。”她轻声道。

    之前都是段桑帮她的忙,但他总是粗手粗脚的,她不放心;再者,他今天跟紫蝶吵得不可开交,没那空闲帮她。

    范予葵的一双小手缠上左荆,缓缓地解去一颗颗扣子。

    这次她没脸红,反倒是目不转睛的盯著他光luo的胸膛。

    那结实的肌rou、古铜色的肌肤,原本是如此的完美无瑕,可如今…小手爱怜的抚上泛黑的胸口,她心疼得好想哭。

    那个蒙面人真是够狠了,专挑要害出手,打得左荆无力招架抂吐鲜血,胸膛上全是乌黑掌印,有的还泛青泛红…

    拧乾布巾,开始帮他擦拭起来,她告诉自己不能哭,左荆不喜欢看到她流泪。微湿的布巾擦过他的颈项、胸口,再绕过手臂来到手掌。

    段桑说左荆已经进入复原阶段,虽然尚未清醒,但状况已好许多。

    所以她不能气馁,她要静心等待。

    重新清洗拧乾布巾,她扯开左荆的腰带,拉住裤头,脸儿一红,可既然要擦澡,当然就要全身擦得乾、乾、净、净。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将裤子往下拉,她就要看到属于男人的那个…

    突然,微凉的大掌覆住她蠢蠢欲动的小手,她一顿,听见大掌的主人轻淡地开口:“你…要做什么?”

    那声音很困惑,很低哑,是她日思夜想的嗓音。

    她倏地抬头,望进一对深不见底的眼,那双眼是她永远都忘不了的水潭。

    范予葵呼吸一窒。“我在,在帮你擦澡。”

    “擦下面?”

    “嗯。”她瞬也不瞬的盯著他,怕是梦境一场。“只剩下面了。”

    他坐了起来,动作很俐落,不像受伤的人。

    “你要擦?”

    “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狂眺著,这不是梦!他醒了,正在跟她说话。

    他唇角上扬,天啊!他真的在笑。

    “好,请自便。”

    覆在小手上的大掌移开了,她目光下移,原本紧拉著左荆裤腰的手像被火烫著般倏地缩回身后,结巴道:“不,不是,在今天之前都是段桑擦的,不是我,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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