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别生气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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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3页)

    第五章

    打了个舒服的呵欠,绝棋颍幽幽地醒了过来。

    当她完全清醒之后,发现自己竟窝在东方炼焱的怀中,而且双手还不知羞耻地紧抱住他的腰际,两人亲密的姿势令她愣了好一会儿。

    “醒了?”东方炼焱低沉的声音自她的头顶传来。

    她马上放开紧缠在他腰际的双手,脸颊不自觉地添上两抹红晕。她自然地捂住双颊,轻咬着唇瓣。

    “早、早…”真是羞死人了!她怎么会一点矜持都没有,就这样搂着人家当枕头睡呢?

    他、他会不会觉得不高兴呀?她抬起一双美眸悄悄睨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没有任何发火的表情,这才松了一口气。

    “睡得好吗?”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口气没有丁点不悦。

    只是,当她仔细地观察他时,才发现他眼下有着淡淡的黑色阴影。

    看起来,他昨夜似乎睡得…不太好?!

    “很舒服。”她轻答一声,凝望着他那若无其事的刚毅脸庞。“爷…你睡不好吗?”口气有着关心与愧疚。

    “嗯,差强人意。”东方炼焱轻描淡写地回答。

    但眼前这小人儿的确让他整夜不得安宁。

    她先是在半梦半醒间将自己当成了靠枕,毫无防备地在他怀里磨蹭着,害他不得不发挥惊人的意志力,强压下想要占有她的冲动。

    好不容易等到她睡着了,但过不了多久,她却又像作了恶梦、受到惊吓般开始低低啜泣,让东方炼焱不由得心疼地紧拥住她细细安抚。

    待她终于安心熟睡,天色也几乎要亮了…

    “对不起…”绝棋颍轻咬着唇瓣,内疚地抚上他的脸颊。“我的睡相一定很差劲,对不对?”

    她深深了解失眠的痛苦,因为每天晚上,她几乎都是睡不着的。

    然而,昨晚她却出奇地睡得极沉,竟然没在半夜醒来,一觉到天亮!

    记不得到底有多久,她不曾在晚上睡得如此香甜了…

    “你昨晚不断梦呓。”他狐疑地望着她。“我不知道你梦到了什么,不过当我抱着你睡时,你又睡得很好。”

    听着他老实的告白,她的芙颊瞬时像烧红的炭火。

    “呃、呃…”她轻咬着唇瓣,难为情得说不出话来。

    “嗯?”他皱眉,望着她面有难色的小脸。“昨晚作了什么恶梦?”

    她沉默许久,眼神渐渐黯淡下来,轻轻说道:“其实我晚上已经失眠成习,所以…当我在美人楼的时候,夜晚几乎都是陪着男客下棋、聊天,很少上床睡觉,直到清晨才补眠…”

    “为什么?”他不解,她的作息时间竟与一般人相反。

    “美人楼是烟花之地,晚上才是一切活动开始的时机。”她勉强地笑了笑,几乎是避重就轻地带过。

    “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可他看出她眼底的犹豫,直接揪出她不肯说出的实话。

    她低垂着小脸,一头长发掩住她大半的脸庞,双手不断地绞弄着衣角。“我、我…”

    这是她藏在心里好久的秘密…

    她能说吗?她的心里泛起了一股酸涩,那是一道尘封在她心底的伤口,经过好多年总算结了痂,如今他的疑问却成了一把利刃,不断刨着她的伤疤。

    回忆就像黑影般,渐渐笼罩她的思绪──

    那年,她才五岁,还是扎着两条长辫的小娃儿,与爹娘快乐地住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

    生活虽然贫穷、简单,但相依为命的三个人却觉得非常快乐,没有人能拆散他们。

    只是幸福总是短暂的,自从邻舍搬来了一个男子,他们的命运便开始改变…

    那男子也是贫穷出身,所以常往她家跑,但她的父母倒也不嫌弃,在这穷乡僻壤的小村落,互相帮忙也不为过。

    不过,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男子看上了绝棋颍的娘亲,在一时冲动之下,竟想非礼她!

    正在危急之时,她爹恰好从外头回来,一瞧这情况便与男子起了冲突,男子一时失手打死了她爹,又因为她的娘亲拼命哭号,最后竟连同她娘也杀了灭口。

    而她就躲在房里,呆呆地看着这幕,吓到连眼泪都忘了掉…

    等她回过神,男子早已逃逸无踪,而她为了办好爹娘的后事,不得不哭着向三里外唯一一户人家求救,但却因无力出钱埋葬爹娘,只得将自己卖给牙婆,好挣得一笔微薄的丧葬费。

    之后她辗转来到美人楼,被楼主收养长大,虽然从此过着不愁吃穿的生活,但在她的心里这道伤痕始终存在。

    于是每一夜她都不敢闭上双眼,就怕又想起爹娘惨死的景象,想起到现在,那杀人凶手依旧逍遥法外…

    她恨,恨自己无力改变什么,所以她一直将这样的痛放在心上,不敢忘记。

    “颍儿?”见她怔仲出神的模样,东方炼焱轻声唤醒她。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

    当绝棋颍回过神,再次抬起头时,泪水早已布满她的小脸,晶莹剔透的泪水就像颗颗珍珠,缓缓滴落。

    “别哭了!”见她无法克制地猛掉眼泪,一时之间,他也慌了手脚,只能低嗄地命令着。

    可她的眼泪却掉得更凶──她已经好久不曾这么哭泣了…

    “你…”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为她拭去泪水。“好端端地怎么哭了?”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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