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艳影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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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4页)



    仰望夜空“我刚才许了一个愿,天上有星星吗?”湿热的液体开始盈满眼眶。

    “什么也没有。”他从不撒谎。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贺青苦笑道。

    这是她落崖前,最后一句话。

    “在我面前,不准轻生。”银狐陡地捏住她细瘦的手臂,紧紧地扣住。

    身纽怒在半空中的贺青,往崖上抬望,即使看不见,她依然能够感受那股阻止她落崖的力量有多坚决。

    海风狂哀,将她本是敛弱的身子次得东晃西荡,摇摇欲坠。

    森冷着脸,银狐急欲将这缕凋落的魂拉上崖岸。

    --不会再有第二次幸运蒙你搭救了…他的心又被调回往日时空中。

    “你的第二次幸运,我会救你,还有你未来的人生,所以在往后,你全部收归我有。”他要定了这道影子,谁也不能阻止。

    “我不要。”话声方落,贺青举起另一只腾空的手复住他冰冷的巨掌“你将会变成没有灵魂的躯壳。”接着,用力掰离他的箝扣。

    她的身形如同黑缎羽翼在风中飘落,直到没人深不见底的海水里。

    苍鹰骰的蓝瞳投注着她沉落的地点,怒焰猝然焚烧。

    他不会任由她借死求解脱。

    永远不会。

    目前的正确位置是天堂?还是地狱?

    怎么天堂和地狱一样,一样的黑暗空洞?她睁开只眼了呀,怎么还是一样,冥暗无一物。

    瞎眼的幽灵!?可怜又讽刺。

    “死亡,似乎是种美好的解脱之道。”一道冷狂陡地在她耳畔响起。

    去他的。她八成下了地狱,只有鬼卒才会对投奔无路的魂魄做出奚落的混帐事…不对,贺青终于自混沌陷入愕然,她的心脏仍在跳动,她仍有脉搏,有呼吸。

    该死,她居然还活着!

    活着?!多可怕的动词——对她而言。

    “活着真好,不是吗?你的第二次依旧幸运。”刻板沉穆的语调来自不远处的正上方。

    刁难的嘲弄。回去棱线分明的唇角扬起些微弧度而后溢出笑声,直到泪水决堤,依旧笑得不能自己。

    “知道吗?银狐,你真混蛋得够彻底。我真是受够了你们蛇冢一家与生俱来的劣根性,总爱插手cao纵别人的命运以颇示独权感。”贺青拭去因狂笑而大量流泄的泪水“我该替蛇冢家庆幸吗!原来他们流亡在外的二少爷居然也承袭了相同的性子。”

    不知感恩报德的女人,不瞧瞧自己一身的狼狈,竟肆无忌惮地嘲笑救命恩人。

    “收起你野放的笑,你失控了。”银狐冷声誓告。

    “失控?我失控了吗?曾几何时你们允许过我控制自己了?”逐渐干稳的声调蕴藏着怨怼。

    “与我无关,从头到尾拉你深陷苦海的主使者并不是我,所以别再用‘你们’这字眼来指控我。”他的声音愈渐靠近,独然的气息已弥漫在她身围,直到一股浅浅的呼息凑近她耳畔“你耳缘上的青蛇,才是控制你命运的黑手。”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它是绿色的。”贺青呢哝喃语。

    “青蓝两色本来就难以划分彼此,正好比形影之间的难分难离。”管不住的指掌已抚上专属于他的固纹。

    “我不愿被你的形体所拘绑,我要脱离你的领域。这个念头,我会永远霸住不放。”什么都投降放弃了,就剩这股残存的自我意识抛不下。

    “甭想!你永远无法独活,看看你,这么落拓的影子怎敢渴求脱离原型。”银狐残酷地摧毁她逐一建立的信心。

    “把我留在身边对你并没有好处,别忘了,我的危机四伏,杀机重重,纵使自杀死不了,还是会有人要我的命,死是迟早的事。”他实在不必如此一意孤行。

    “想取你命,得先撂倒我。”他的语气有着不可忽的坚决。

    “他们会,相信我。蛇冢太爷最想扳倒的人正是你,我只不过是个陪葬品。”她的语气轻松自若。

    “尼斯堡岂是闲杂人等来去自如的地方,擅闯之徒只有死路一条。”

    贺青惊讶的微扬眉“你把我带回尼斯堡?”这男人还真独霸,居然真打算将她扣留。

    “嫌弃?”不悦之声肃然扬高。

    “岂敢。”只是太受宠若惊。

    “别再让我说第二次,不许再轻生。”银狐猛然扣住她柔细的下颚,难以再任由她四处轻摇。

    贺青偏过头,避开他的箝制“你是命令我还是恳求我?”何时取人命如探囊取物的银狐也会重起生命的可贵。

    “不要试验我的冷残,若让我再目睹你轻生,不用别人,我会亲手取你命。”森寒的手掌掐握着纤细的玉颈,银狐信誓旦旦的说“与其把命交予你自毁或杀手狙杀,不如由我解决还比较快意。”

    “别告诉我你已嗜命成癣,这可不好,罪孽太深重,会祸遗子孙。”

    刚从鬼门关爬出来,贺青只想抛开烦忧好好的休息,谁知才稍移动了下,背部却传来像要被撕裂似的剧疼。

    “啊…”她禁不住低吟出声。

    陡地,她感觉到身子被人抬起而后放下,承迎她身体的不是软床,而是一具宽广的胸膛。

    “你…你想做什么?我看不见你。”她紧张的僵着身体。

    “看了我多年,你还看不腻!”银狐撩起她复背的长发,享受它们在指间滑动的触感。

    他的话令她红云羞满容。“以后想看也没得看了。”她喃喃自语,因遗憾而发愁。

    “无妨,深记心中就够了。”他开始动手解开她系住和袍的衣带。

    “住…住手。”贺青被他突如其来的侵袭,惶恐地试图止住行动中的大掌“你愈轨了,银狐。”他疯了吗!

    “别动。”他轻而易举地一把扯落黑缎和袍。

    一道斜纵划过白皙雪背的血痕,今人怵目惊心。

    “我的背…好…痛。”她紧握住丝被,痛得浑身发颤。

    “你掉下海时,背部撞上礁石。伤口又裂开了。”

    “我还有幸活着?!”虽然不明白背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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