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傻地放开我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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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4页)

以为,他这人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顾别人感受,只会自以为仁慈做自以为对的事!就像他三个多月前说的、决定的,关于她未来几年该怎么过,那态度仿佛他安排的是某项理所当然的工作进度,而不是一个“人”未来几年的生活。

    她,不过是杨逸凡的一时仁慈。

    她会一辈子记得那个桌上摊着一张剪报、一张提款卡的夜晚。

    那晚,她一个人盯着那一纸一卡,茫然得找不到半点头绪。然而或许,真正教她永生难忘的,是杨逸凡说那句一时仁慈的施舍态度。

    那夜,她才明白自己是真正、彻底地一无所有。

    即使杨逸凡“~时仁慈”给她一张卡、给她一个看似能暂时安顿的地方.但同时杨逸几也让她深刻体会到“一个人”的滋味,有多无依。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说得多好的一句话。

    从她醒来得知自由那一刻起,她没有一秒想过要回去那个残破不堪的“家”但当杨逸凡抽出那张剪报后,她才领悟到“无不是父母”这句话的真谛,再好再坏的父母,即便终生不再相见,都还有丝血脉维系的存在感,就算一无所有,这世上她至少还有个“家人”…

    案母再不是,最少最少仍有这么一点“是”;最少最少仍顶着“家人”这个位子啊。

    可是那晚,杨逸凡教她明白了一无所有的真正滋味。虽然一切不是他的错,甚至他还一时仁慈地给了她几分施舍,让她“表面上”不是完全一无所有。

    她没问过杨逸凡把父亲的后事“处理”在什么地方,没回过那个被火烧净的家。倘使一把火能烧干浮一切污秽、苦痛;倘使一把火的发生是为了让一个人重生.她怎能不下决心对那些过去不闻不问?

    想及此,若殊不自觉轻叹了气,声音很轻很轻,轻得连她都没意识,但杨逸凡却往意到了。

    “你不需要赶着回牧场,学校没有活动吗?你应该跟小草一样,多参加活动。”

    她摇摇头,依然无声。

    对她无声的回应,他不甚满意,于是回以枯I同沉默。他们一路由恒春镇,用沉默熬了半个多小时车程回到牧场。

    。--。--。--

    “小女生,这里交给你,三点以前能做完吗?”杨逸凡示范如何将堆在马厩入口旁的草料,分别铲进马栏前,尔后才回头看一直站在他后面的若殊。

    她,仍是点点头,无声。

    杨逸凡带了点在若殊看来不明所以的怒气,将铲子拦在一堆草料上…说扔在草料上头,可能会比较恰当些。快步走出马厩。

    走了约莫十步远,他忍不住回头看,只见那瘦小的女孩子,已经开始一铲一铲做着他交代的工作,面无表情。

    可恶!他为什么觉得自己像极了虐待儿童的坏人?

    懊死的!懊死的!她怎么不留在北部轻轻松松教她的家教就好?!他明明帮她安排好了,她却硬是要回到这个偏僻的牧场,做这种免不了要日晒雨淋的辛苦工作!

    她存心故意跟他过不去吗?故意挑衅他吗?

    不,她不可能知道那些家教是他安排的,她没有理由因为他而拒绝那些“苦苦哀求”的家长们,更要拒绝早该拒绝,不该只拒绝寒假这段期间。

    懊死的!这孩子脑袋里到底装了此汗么?

    她才回来一天,仔细算甚至不满二十四个小时,但是他却被气得快七窍生烟了。她不但放着北部轻松的家教不做,回来找苦头吃,更在回牧场的第一个晚上,就拿了六万五千块给他。

    说是要还他之前代付的学费、生活费,并说从现在开始他不需要再帮她垫付任何费用,更表明上学期他帮她买机车的钱,下学期就能还他一部分了。

    对她一连串的“说辞”他没表示任何意见,昨晚恐怕是她对他说过最多话的一次,不过仍是用词精简。他没表示意见,不是他没意见,而是她的“表现”原就是他要求她做到的。

    可是,他要的是她活得有“生气”、他要的是她的“反抗”而不是现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模样,对一切逆来顺受!从早上到现在,不管他要求的工作有多辛苦,她所有回应只有一种…沉默、点头、面无表情。

    他能不生气吗?明明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却活像七八十岁的老人,暮气沉沉!

    除了钱这回事,她表现得立场鲜明之外,其他的事,她全毫无反应地被动承受。

    像现在,分配草料的工作明明很沉重,光是那把铲子就够重的了,更别说要来来回回走上二三十趟了。面对连大男人都会觉得辛苦的事,她竞只是“默默接受”他真的无法不生气!她如此被动消极的生活态度,难怪会让人折磨得全身伤痕!他如何不对她生气?!

    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活得像个人?像一个正常有情绪、有反应,会生气、会为自己争取权益的人?

    他停在原地好半晌,终于带着怒气离开。

    看来,他得好好想想办法,让她懂得适时反应自己的意见、懂得何时该知难而退。可能,他给的工作还不够辛苦,光是帮马匹洗澡、分配草料,大概不足以教她懂得忿怒。

    。--。--。--

    “小若殊,你想不想…”逸桀问一半的话卡在现下的景况。

    而若殊则顺着声音,回过头。

    般什么!八步脚程的距离,他花三步就跨到,可见他有多急切、多不高兴了。

    “我哥要你做这工作?”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逸桀拷问的口气,使得若殊停下工作,她回了一个“对”字结逸桀。

    没料到逸桀才听完,马上愤愤扯过她手中的铲子,摔在那堆已经少了五分之一的草料上。

    他一回家听见若殊回牧场了,找到老哥问才知道她在马厩。原以为老哥给她的工作,顶多是跟小草一样,帮马梳梳毛这类轻松的小堡作,谁知道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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