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逼近_第55-57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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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57章 (第6/21页)

夫和尼克是否看到了。但我看到了。看上去就像是他在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到时候我自有主张。’”

    “我以前看到过书上说,你无法让人们在被催眠时做他们醒着时不做的事情。一个人不会仅仅因为被催眠而做出违反自己道德准则的事情。”

    斯图点点头。“是啊,我也这么想。但要是这个弗拉格在整个东部边界竖起一条防线呢?如果我是他,我会这样做的。如果汤姆向西走时撞上了这条防线,他可以用他的故事掩护自己。但如果他向东走时遇到他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了。如果汤姆不愿杀人,他很可能会被杀死的。”

    “你可能过虑了,”法兰妮说“我是说,如果有一道防线的话,防守应该是相当疏松的,是不是?”

    “是的,大概是每50英里一个人。除非他们的人手是我们的5倍。”

    “所以,除非他们已经起用了一些非常精密的仪器,就像间谍片里的那些雷达、红外之类的东西,否则汤姆很可能就平安地走过了他们的防线,不是吗?”

    “这是我们的希望。但…”

    “但你良心不安。”她柔声说道。

    “说到底就是这回事吗?…也许是吧。亲爱的,哈罗德想干什么?”

    “他留下了一些测量图。就是他的搜索委员会已经找过阿巴盖尔mama的地区。不管怎么说,哈罗德一直在搞葬礼的具体细节,同时还在监管委员会。他看上去很累,但他在自由之邦的工作任务不是唯一的原因。似乎他还在搞别的事情。”

    “别的什么?”

    “哈罗德有了一个女人。”

    斯图扬起了眉头。

    “无论如何,这是他坚持不留下吃晚饭的原因。你猜猜她是谁?”

    斯图对着天花板眨眨眼。“哈罗德可能跟谁鬼混呢?我想想…”

    “你怎么这么说话!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她作势要给他一个耳光,他咧嘴笑着仰身躲过。

    “挺好玩的,不是吗?我投降了。是谁?”

    “纳迪娜·克罗斯。”

    “那个有白头发的女人?”

    “就是她。”

    “天啊,她一定有他年纪的两倍大。”

    法兰妮说:“我怀疑哈罗德现在根本不会顾及这些。”

    “拉里知道吗?”

    “我不知道,更不关心。那个叫克罗斯的女人就算以前是,现在也不是拉里的女人了。”

    “哦。”斯图说。他很高兴哈罗德为自己找到了点小小的恋爱事件,但对此并不特别感兴趣。“哈罗德对搜索委员会怎么看?他对你说了吗?”

    “你了解哈罗德这个人的。他总是微笑着,但…并不抱太大希望。我猜这是他把时间几乎都花在葬礼细节上的原因。他们现在叫他老鹰,你知道吗?”

    “真的?”

    “我今天听说的。我问了才知道他们在说谁。”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笑了。

    “你笑什么?”斯图问。

    她伸出脚来。她的脚上穿着低帮旅游鞋,鞋底的花纹是圆圈和线条。“他称赞我的旅游鞋,”她说“这是不是有点古怪?”

    “是你古怪。”他笑嘻嘻地说。

    哈罗德天亮前就醒了过来,他感到腹股沟隐隐做痛,但并非完全不舒服。他起来时打了个寒战。现在清晨越来越冷了,虽然才8月22日,按日历秋天还有1个月呢。

    但他的胯下火热。仅仅看着她熟睡时优美的曲线就让他热血沸腾。如果他把她叫醒她也不会介意的…也许她会介意,但她不会反对的。他仍然不知道她那双黑眼睛后面到底有着怎样的想法,他有点怕她。

    他没有把她叫醒,而是悄悄穿衣起床。他不打算和纳迪娜鬼混,虽然他心里其实很想这样做。

    他需要做的是单独去个地方思考问题。

    他穿戴整齐,左手拿着靴子,在门口停了下来。屋子里有一点凉,在缓慢的穿衣过程中,他的欲望平息了。现在他闻到了屋子里的味道,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

    她说过,这只是一件小事,没有也行。也许真是这样。她可以用嘴和双手做出几乎难以置信的事情。但如果这真是那样的一件小事的话,为什么这个屋子里有一种他总是和他所有难熬的日子联系在一起的带点酸的馊味?

    也许你希望它不好。

    令人心烦意乱的想法。他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门一关,纳迪娜的眼睛就睁开了。她坐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又躺下了。她的身体由于一阵阵的欲望而疼痛。就像是痛经一样。她想(她并没有意识到她自己的想法和哈罗德的是多么相像),如果这只是那样小的一件事,为什么她觉得这样?昨晚她一度不得不咬住嘴唇才没有喊叫出来:快点结束这个疯狂的游戏吧!

    当时他躺在她的腿之间,她的话已经快要出口了,这时她抬起头来,看见窗口有一张脸。一瞬间她的欲望全都灰飞烟灭。

    那是他的脸,正对她狞笑。

    一声尖叫已经到了她的嗓子眼…这时那张脸不见了。那张脸只是发黑的玻璃上的影子和尘土污迹混在一起构成的不停摇动的图案。就像小孩子有时以为自己在壁橱里看见了妖怪,有时以为妖怪狡猾地躲在角落里的玩具抽屉里。

    就是这样。

    只不过并不是这样,即使现在,在清晨第一缕令人清醒的带着寒意的光线中,她也无法装作不是那样。装作不是那样是危险的。那就是他,他在警告她。未来的丈夫正在监视他的意中人。失贞的新娘会被拒绝的。

    她注视着天花板,心想:我做的事情不算是失贞。我穿得像个街头妓女,但那根本没什么。

    这就足以使人怀疑自己的未婚夫到底是什么人。

    纳迪娜长久地凝视着天花板。

    哈罗德冲了杯速溶咖啡,皱着眉头喝了下去,然后拿出两个凉的比萨饼放在前门台阶上。他坐下来吃,此时晨曦悄悄降临大地。

    回想起来,最近这两天他过的简直像是疯狂的狂欢节。浑浑噩噩中,他坐了橘黄色的卡车,魏查克拍着他的肩膀叫他老鹰(他们现在都这样叫他),还有死尸,无穷无尽的死尸,然后是从死亡中回到家里,无穷无尽地变态地莋爱。足以让人头昏脑涨。

    但现在,坐在冰凉得像大理石墓碑一样的前门台阶上,那杯可怕的速溶咖啡在胃里晃荡着,他大口吞着味道像锯末的凉比萨饼,能够思考了。他感到在疯狂地过了一个季度之后,他不再疯狂,头脑清醒了。他忽然想到,他始终把自己看作一群极其野蛮的野人中的一个文明人,最近却几乎很少思考。他不是被思想引导,而是被欲望控制了。

    即使他把目光投向弗拉蒂龙斯时,还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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