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罗带_第二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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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第7/8页)

,他要攫取玉匣,势须仰面伸手,胸腹下便不由自主暴露出来。

    就在他身形欲起未起的刹那,突听双飞剑常洛叫道:“师父,当心…”

    秦天祥陡生警惕,急想回手护身,却已经太迟了…

    “砰”的一声,腹部要害上,结结实实挨了瞎姑一掌。

    秦天祥连吭都没有吭出来,身子像断线纸鸢般飞起,落向两丈以外。

    那玉匣在空中一个翻转,仍然落在瞎姑手中。

    瞎姑一手竖掌当胸,一手托着玉匣,冷声说道:“灵丹秘方在这儿,谁还想要么?”

    四周高手噤若寒蝉,谁也没敢答腔。

    瞎姑白果眼连转,忽然叫道:“小师妹,你在哪里?”

    公孙首哽声道:“我…我…”

    瞎姑道:“人死百事了,生前恩怨随风散,念在十余年抚育之情,你就不想过来拜别她老人家?”

    公孙茵满面热泪,早巳泣不成声。

    林元晖轻叹道:“孩子,爹跟你一块儿过去,无论怎么说,她总是咱们林家的恩人。”

    郭长风道:“不错,咱们也理当同去行个礼。”

    大伙儿拥着公孙茵,来到大悲师太伏尸之处,林元晖躬身施礼,公孙茵却抱尸大哭起来。

    瞎姑白果眼中,也缓缓流出两行泪水,旁观群雄,莫不黯然。

    郭长风紧随在林元晖父女身旁,心中虽然感到有些酸酸地,却丝毫投有放松戒备。

    同时,他还注直到一件奇事…

    那位用“残月斩”击毙大悲师太的麻衣人,也悄悄立在人丛外,黯然俯首,频频拭泪,似乎不胜悲苦。

    瞎姑忽又大叫道:“郭大侠”

    郭长风忙答遭:“不敢,在下就在这儿。”

    瞎姑凄然一笑,道:”我知道你不会离得太远,你是不放心我,怕我会对林家父女下毒手,对么?”

    郭长风笑笑,道:“这个…我不想否认,因为目前势情复杂,谁跟谁是朋友?谁跟谁是仇人?已经使人不大容易弄清楚了。”

    瞎姑点点头,道:“很好,你总算说的老实话。拿去吧!”

    手一送,竟将玉匣抛给了郭长风。

    郭长风一怔,道:“师太,你”

    瞎姑道:’我把这玉匣给你,有三个原因:第一,这本是林家的东西,理当物归原主;第二,你上次在老福记钱庄后院,手下留情,没有伤我,这就算我报答你的;第三,我还有一桩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郭长风道:“有何吩咐?请尽管直说好了。”

    瞎姑道:“老菩萨生前功罪,我不愿多说,如今人已故世,恩怨也应该一笔勾销了,玉佛寺门下各为其主,都是无辜的,希望你网开一面,让她们护送老菩萨遗体回寺安葬,如果还有余恨未了,我愿意一身承担,要杀要剐,悉凭尊意。”

    郭长风笑道:“我当什么大事,原来只为这个,师太放心吧,人死仇了,咱们绝不会留难诸位,不过”

    瞎姑道:“不过什么?”

    郭长风道:“关于‘失魂酒’的解药,还求多给一些,因为还有武当等四大门派十余名高手,现在困居舟中,也需用解药。”

    瞎姑道:“这容易,我可以把解药配方给你,由你去自行配制。”

    于是,当场从大悲师太身中寻出解药配方,交给郭长风。

    郭长风一再称谢,道:“我等原意但求能替林庄主洗雪冤枉,助他们骨rou团聚,并不愿流血伤人,无奈演变至今,事与愿违,这也是迫不得已,只盼从此化干戈为玉帛,万勿再提旧仇,等老菩萨开祭时,我等还要赶去玉佛寺叩头行礼。”

    瞎姑道:“但愿如此,告辞了。”

    一拱手,四名女尼上前抬起了大悲师太的尸体。

    公孙茵和吴姥姥紧抱尸体不放,嚎啕大哭…

    瞎姑仰面长吁,想设法拉开两人,忽听一声低喝道:“且慢,尸体不能由你们带走!”

    随着喝声,一人排众而人,竟是那位麻衣人。

    瞎姑听出声音,脸色顿变,愤然道:“这位施主,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不觉太过分了么?”

    麻衣人道:“我说不能带走,就不能带走,谁要反对,除非连我的尸体一齐带。”

    瞎姑怒道:“你以为办不到”

    郭长风一横身,挡在两人之间,拱拱手,道:“这位老前辈,人死恨消,敢问为什么要拦阻尸身归葬?”

    麻衣人道:“这不关你的事,你最好别问。”

    郭长风遭:“但老前辈如此做法,总有个理由。”

    麻衣人道:“没有理由,纵或有,也不能说。”

    郭长风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老前辈何须讳莫如深?”

    麻衣人道:“你一定要知道?”

    郭长风道:“愿聆明教。”

    麻衣人道:“可是,此事涉及死者隐私,你一定要揭穿它,对你没有好处。”

    郭长风道:“其实,老前辈纵然不说出来,晚辈也已料到十之八九,但玉佛寺门下,却难以心服,势必又起无谓之争,岂不有违老前辈本意?”

    麻衣人怔了怔,道:“噢?你能料到我的心事?我倒有些不信。”

    郭长风微笑道:“并非晚辈臆测料断,而是老前辈刚才在言谈之际,已经显露出端倪了。”

    麻衣人道:“是么?你且说说看?”

    郭长风道:“这种事,由晚辈口中说出来,不如老前辈索性自己揭露,否则就不能称为‘当众认罪’了。”

    麻衣人身躯微微一震,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郭长风低声道:“关老前辈,天山石府留遗恨,残月斩别无传人,‘三杰’身分已明,还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几句话,说得麻衣人笑声突然变成了哭声,两行热泪,顺着溃烂的脸颊滚滚直落。

    众人却如堕五里雾中,一个个都愣住了。

    良久,麻衣人才长叹一口气,道:“也罢,既然你都知道了,瞒也无用,但三十年往事如烟,却叫我从何说起?”

    郭长风道:“就从大悲师太的出身说起吧,她曾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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