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字写在时空中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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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4页)

 段默像头被激怒的雄狮,他愤火澎湃地往郑瑞刚飞扑而去。恰巧郑瑞刚的子弹用尽了。搏击技巧顶尖的段默,很快便将郑瑞刚手里的枪抛得远远的!

    郑瑞刚当然不服输,他像蛮牛般地胡捶猛攻,但他的三脚猫功夫压根撑不住场面,不消一招半式便让段默制伏了。段默忿恨地连迭狠捶着他,无情的硬拳条得郑瑞刚简直欲吐血了。

    “程叔!快去打——一九!”温胤宁慌忙地喊道。

    程叔即刻跌跌撞撞地跑进屋内拨电话。

    “一定要给你一点教训!"花颜儿咬牙切齿地低语。继之,她真气一提,便从拽间抛射出两道刺目光束。

    已被揍得七晕八素的郑瑞刚,霍地被股莫名的力量抓提到半空,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正悬宕于空中时,他连惊惶失措的机会都没有,便又迅速地转起三百六十度的圈圈。接着,在他就要大吐狂吐之际,另一波力量又将他狠狠地甩向远处的高挺树木的粗杆上。

    段默让这诡谲至极的景况给弄得瞠目结舌,但,负伤的温馥萱却教他无暇去细究这奇异的景象。

    “馥萱…”他欲探看已呈昏厥状态的她。

    但,温胤宁酷厉地驱赶他“不许碰她!"

    “可是…”她血色尽褪的枯萎容颜使他心碎。

    “我就知道你是个祸害!要是馥萱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要你偿命!"温胤宁青筋暴现地怒吼道。

    段默被巨涛般悲痛淹漫了心房,抡紧的拳头显露着他压抑的忿恨,对郑瑞刚也对自己!

    救护车载走所有的人,独剩段默及空气里的哀戚!

    听着渐远渐微的鸣笛声,他哀悒地喃语“馥萱,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别让我遗憾终生。”

    他软弱地瘫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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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沙漏仿佛被塞滞了。

    手术室外的每个人正承受最艰苦的折磨。

    新月高挂。

    那扉紧闭的玻璃门依然毫无开启的迹象。

    “程叔,我记得你上回帮段默取弹头的时候,并没有耗费这么长的时间,怎么现在馥萱会弄到这样久呢?"花颜儿忧心忡忡地询问着。这种等待的盲目焦急,真是扰得人心涩难受!

    “他们的情况大不相同,段默很幸运地伤口并不很深,所以我还有能力为他取出弹头,可是馥萱恐怕就没有那么乐观了。”程叔神色黯淡地愁叹道。

    “怎么会这样呢?"花颜儿不禁泪眼婆娑了“她是那么单纯善良,为什么要受这种罪?"

    心烦意乱的温胤宁,愤怒地直捶着墙壁“为什么?当初我若是不妥协,今天悲剧就不会发生了!"他额抵着墙面,其冰冷竟教他寒彻肺腑!

    花颜儿哽咽地攀抓着他颤抖的臂肘“胤宁,这一切我也有脱不了干系的责任。”她泪水蓄积过丰地坠落而下。

    “胤宁,程叔也错了!"他也忍不住老泪纵横了。

    温胤宁的心此刻已摇摇欲坠地似濒临悬崖峭壁“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再度尝到丧亲的哀绝苦痛,那种失去的滋味真的会撕裂我!"

    囤积悲怆的心灵,一触即发地不可收拾了,他极需倚靠地埋首进花颜儿柔软的颈窝里。

    花颜儿引着他缓缓坐了下来。“馥萱吉人天相,她会逢凶化吉、安然无恙的。”她轻轻地环拥他,却强烈感应到他的颤动。

    “我好怕历史重演!"温胤宁湿润的眼眶,掉落两颗沉甸的泪珠。

    “不会,不会的。”花颜儿柔声地给予他暖暖的抚慰。

    同样经历过温胤宁的伤痛的程叔,不禁在心中默祈着“老爷,夫人,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馥萱!"

    漫漫迢迢的等候之后,手术终于告-段落。

    医生在众人殷切的拉址下,清楚地开始解释伤患的状况“子弹贯穿伤者的腹腔,最后卡在尾脊椎。虽然子弹已经顺利取出,但后遗是痊愈的机率只有百分之七十。”

    “医生,你的意思是…”温胤宁紧张不已。

    “若复健情况良好,还不至于下半辈子与轮椅为伍。”宣布完毕,医生便偕同护士离去。

    随后,温馥萱被推出手术室-伙人紧紧跟着。她的脸色依旧憔悴。

    医护人员希望病人不要受干扰,但温胤宁却固执地坚持守候meimei,毕竟也不能不通人情,所以医护人员特别通融他。花颜儿和程频则离开为他去买些吃的,补充体力。

    步出医院的路上,花颜儿忍不住的开口问了:“程叔,温胤宁始终无法释怀…”

    她尚未说完,程叔已悒悒地幽叹了一口气了。

    “当年那椿残酷的事件,想从心里抹净,谈何容易啊?"溯忆那些历历如绘的往事,他就痛心疾首。

    “究竟怎么一回事?"她渴盼知晓关于使他悲苦的伤痕原貌。

    “这事儿说来话长,很难交代其曲折反覆的细节。”他其实是不愿再深掘那好不容易才填补满的凄怆窟窿“但,无可讳言,这一切的肇始者确实是胤宁,因为他锲而不舍地直捣黄龙,搞得那些坏分子乌烟瘴气、鸡飞狗跳。他揭发了许多的黑幕及重大的不法勾当,因此他声名大噪,但是同时也招来杀之祸,不过却是他父母为他受的!"

    似能体验那莫大的哀恸般,她心口揪疼地泪眼朦胧了。“无怪乎他会自责得那样深了。”

    “现在的他对任何事都丧失了冲动,为了做一名优秀的记者,他付出的代价委实太大,到头来他却反而失落了更多珍贵的东西。”程叔的眉间话里尽是深镌的叹惜。

    “以前的他应该是个很棒的人吧!"她很期盼有缘见到那时的他。

    程叔不禁露齿一哂“嗯,真的很棒。不过,我倒觉得那个他又一点一滴地浮现了。”

    “哦?是吗?"她挑了挑眉。

    “自从你出现之后,他的笑容多了,说话的机率也频繁了,总之,灰暗不再是他唯一的颜色。”程叔并非没察觉他俩之间微妙的化学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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