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剑的风情_第八章她想通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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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她想通了 (第4/4页)

旧衣服,一个人坐在舒服的椅子上,面对着窗外满夭夕阳的时候,你忽然想趄秘密,心里就会不由自主泛起”种温暖之意……

    你的秘密假如是这一种,就不妨永远保留着它,否则就不如快些说出来吧!

    如果你的秘密是知道“某人的秘密”,或是参与”某人秘密伪行动”时。

    我劝你最好赶快找个很远很神秘的地方躲起来,越快越好。

    最好一躲就是一辈子。

    否则下场怎样,你心里一定很清楚。

    “秘密”绝对无法与人共享的。

    八

    藏花坐在檐下,已坐了很久。

    只要还有一样别的事可做,她就不会坐在这里。

    有的人宁可到处乱逛,看别人在路上走来走去,看野狗在墙角打架,也不肯关在屋子里。

    藏花就是这种人。

    但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坐在这里,因为她必须找一个地方静下来,将整个事情重新想一想。

    况且夜已经很深了,天气又实在冷得不像话,街上非但看不到人,连野狗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她活了二十年,过了二十个冬天,但却想不起有那一无比今天更冷。

    大地冷得仿佛已回到了冰河时期。

    藏花的思潮也回到了这件诡异事件的关头。

    表面上看起来是藏花主动去找杜无痕的,但细细回想一下,又仿佛一开始她就已掉入陷阶。

    杜无痕的小气,杜无痕的好赌,杜无痕的一切一切,都是”沁春园”里的店小二告诉她的。

    小二的意思像杜无痕这种人,应该整整他。

    于是藏花就开始设局和杜无痕打赌,才会有爬树、雨中论酒、屋里谈话的开始。

    藏花凝望远方的夜空,恩绪又到了“沁春园”小二的身上。

    整件事情看起来,小二仿佛是个局外人,藏花相信,如果这是个陷阱,小二一定是个饵。

    要想找出这个陷阱的真相,必须从饵上着手。

    对,想到这里藏花就如同中了箭的兔子般奔出去。

    她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人家是否已入睡?

    她连一刻都不敢耽误,她怕如果事实与她想像相同,那小二一定有危险。

    她必须马上找着小二,否则……

    大多数酒楼的店小二,都是单身汉。

    因为他们必须住在店里,一方面是方便,一方面是看管店。

    阿吉也是住在店里,他就住在“沁春园”厨房后面的一间小屋子里。他现在还没有睡,夜虽然根深了,离天亮也很快到了,阿吉却高兴得睡不着觉。

    今天打烊后,和儿位同行的一起小赌了一下,他居然一吃三“大”赢了一次。

    这是他一生中赢最多钱的一次,他决定明晚先和今天这几位同行的再赌一次。

    然后就找小桃红回到这小房间,炒几样下酒菜,两个人躲在被窝里喝鸳鸯酒。

    这是多么令人振奋的事。想到小桃红那惹火的身材,阿吉的身体又起了变化。

    他真恨不得现在已是明晚了。

    就在他身体起变化达到最“尖峰”时,藏花忽然闯了进来。

    一看到她,阿吉双手立即盖住”某个部位”,脸色立刻像苹果般的红起来。

    看到呵吉,藏花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降了下来。她喘了喘气,然后微笑着对他说:“男人想女人,自远古以来就有的事,你何必脸红?”

    “我……你……”阿吉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姐儿虽然爱俏,但钱比人俏多了。”藏花坐在阿吉对面。“只要有钱,就算三更半夜从热被窝里把她拉出来,她也会笑脸对你的。”

    对呀,刚刚怎么没想到,阿吉实在很后悔,如果早想到,现在说不定已躺在小桃红的被窝里,也不会碰到这尴尬的场面。

    阿吉的”变化”总算回复了,他替藏花倒了杯酒。

    “我虽然知道你这个人做事夜·点疯,可是代实在想不通你三更半夜像匹马似地奔进我房内,是为了什么?”

    “你猜呢?”

    “不用猜,你的想法和作风,没有任何人猜得到的。”

    “我实在想说些好听的话,可是你一定不信。”

    “那不一定,”阿吉喝了口酒。“我通常都不会阻止别人说恭维我的话。”

    “我怕你忽然死了。”藏花一本正经他说。

    听到这句活,阿吉也一本正经地望着她,过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唉!”阿吉非得干完酒才能压住心中的怒意。“白天我多算了你的酒莱钱?”

    “没有。”藏花说:”反而算便宜了。”

    “我得罪你了?”

    “怎么可能?”

    “你的朋友对我有意见?”

    “不会。”

    “什么都没有,那你为什么要咒我死?”

    藏花不答,只是望着他,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拿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然后就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告诉我杜天之事,是你的本意?或是有人主使?”

    “杜天?”阿吉微愣。”那个小气鬼杜一大?”

    “是的。”

    “是我的意思,也是大家的意思,”

    “这话怎么讲?”

    “他为人之苛,做事之绝,只要受过他气的人,都想整他。”

    “是吗?”

    “你仿佛不信,”

    “我只是怀疑。”藏花说:”怀疑有人要你帮忙设计我。”

    “设计你?”阿吉大笑。“是有这个人。”

    “谁?”藏花眼睛一亮。

    “还没有出生。”阿吉收住笑。“只要是活着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设计你。”

    看来这条路又不通了,藏花有些失望、沮丧。不过有一点值得安慰的是,阿吉不是她想像中的“饵”

    朋友是不分尊贵贫贱、职业高低的。

    朋友就是朋友。

    朋友使你在天寒地冻的时候,想起来心中都会有一丝丝的暖意。

    藏花的心中就有一丝丝的暖意。

    尽管街上的雪花已飘得很浓,冷风吹得很起劲,一般刺骨的寒意已渗透衣裳而侵入rou体,但藏花却不觉得冷。

    刚刚差点”失去”一个朋友,失去任何一个朋友,都是藏花所不愿之事。

    星光下的雪花,纯洁银白,白得就仿佛长堤下的狼花。

    自雪飘落藏花的”际,飘上她的鼻尖,她轻轻地拂掉鼻尖上的雪花,就宛如拂拭兰花叶上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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