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_第二章水上人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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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水上人家 (第3/5页)

,一定有关大哥的道理。

    白净汉子没说话,显然还是不想说。

    高梅虽然没再说什么,可是见这情形,里还是忍不住发火儿,插嘴道:“我关大哥问你话呢?”

    白净汉子说话了,仍是那么没好气,不好听:“我没让他问。”

    这是说,他没让关山月问他话,所以他下想答话,可以不答话。

    高梅火儿又往上冒了:“你自己不是人,还这么横,你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

    白净汉子说话了,更横:“我横?我还想要你俩的命呢?我恨不得剐了你俩,吃你俩的rou。”

    恨成这样,又怎么能不横?横又算什么?

    高梅气得不能再忍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关大哥,你听,我不管你一再拦我是什么道理了,我非先好好打他一顿不可。”

    还真是,换谁谁都会这样。

    小姑娘说完话,扬玉手就掴。

    出手意料的,这回关山月没拦。

    “叭!一地一声脆响,白净汉子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白净的脸上,立刻出现了几道发红的指痕。

    高梅一怔,恐怕这是小姑娘一面真打人,她也没想到关大哥会没拦她,打了人,小姑娘似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好。

    白净汉子叫了起来:“丫头,你敢打我!”

    他就要往起站。

    关山月的一只手搭在了他肩上,他没能站起来,连挣都没能挣动分毫,关山月道:“你该打,她打你这还算便宜,要是等我出了手,可就不是这样的了。”

    按说,白净汉子见过关山月出手,也不能让关山月出手才对,可是,理虽如此,事却不然,他挣得脸红脖子粗,又叫:“你只管动手,我早就活腻了。”

    早就活腻了,不想活了。

    高梅也叫:“关大哥,你听听,你能听么,你能忍么?你还等什么?”

    还真是。

    可是,关山月却道:“既是如此,想死并不难,你为什么还活着?”

    也真是。

    其实,关山月是越听越觉得下对,因为怎么看白净汉子部不像个铁铮铮的硬汉一子,而像个谁家娇生惯养的统-子弟,事实上他也说过不愿回“鄱阳湖”来,过这种;靠力气的丰苦日子,他不认为“南昌王”府那种日子是作孽,是造罪,他认为饭只要吃得不费力气就好,甚至还为此仇恨关山月,要杀关山月,这种人怎么会这么强横?怎么会这么不怕死?

    白净汉子道:“我…”

    只这么一声,没有其他的了。

    显然,他是一时说下上话来。

    高梅道:“关大哥,说得好。”

    这一句,使得白净汉子又说了话,他道:“我想活,你管得着么?”

    这话…

    高梅为之一怔。

    关山月想笑,可是他没笑。

    刚说活腻了,如今又说想活,别人管不着,说话简直像小孩子,像小孩子吵嘴。

    二十多岁的人了,也是个江湖人,能说像小孩子?只能说他长不大。

    这么样一个长不大的人,加上他白白净净,不是个娇生惯养的绒-子弟是什么?

    这种人绝不是不怕死,绝不会不怕死,而是没出息不知天高地厚,一旦真到临头,试试看!

    关山月能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么?能跟这种人计较么?能把这种人怎么样么?

    他也知道,白净汉于说回到“鄱阳湖”来,也承认是从“鄱阳湖”出去的,以白净汉子这种年纪,在“鄱阳湖”应该有家,有亲人长辈。白净汉子这样,要是亲人长辈宠的、惯的不说,否则,那亲人长辈心里一定够难过的,他何忍让白净汉子的亲人长辈心里更难过?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一再拦高梅,一再忍的道理所在。

    他要弄清楚,事情是不是如他所想的。

    如今他弄清楚了,事情正如他所想的,恐怕八九不离十。

    关山月道:“你活腻了,你想死,你不惜死,是不是因为你得回‘鄱阳湖’来,过这种靠力气的辛苦日子?”

    白净汉子道:“不用你管!”

    不说!

    关山月道:“如若不是,你又凭什么指我砸你饭晚,害你不得不回到‘鄱阳湖’来,过这种靠力气的苦日子?”

    白净汉子道:“我没说不是,我说了么?”

    高梅道:“好出息!”

    白净汉子脸色一变,又要往起站。

    关山月的一只手又落在了他肩头,他仍然没能站起来,也没能挣动,他霍然转望关山月:“你究竟想把我怎么样?”

    也真是,既不杀,也不打,只这么问话,这么说话。

    关山月道:“你要是有父母尊长的话,我为你的父母尊长难过。”

    白净汉子道:“你为我的父母尊长难过?”

    显然,他没懂关山月的意思。

    关山月道:“你的父母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白净汉子道:“我怎么了?要你这么说?”

    他也不以关山月的话为然。

    也难怪,谁能听这个!尤其是这么一个人。

    关山月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孝之始也。连身体发肤都不可毁伤,你居然轻易言死,而且只是为不愿回‘鄱阳湖’来,过靠力气的辛苦日子,你的父母能不难过,能不痛心?”

    白净汉子懂关山月的意思了,脸上又变了色,站既站不起来,挣也挣不动,他只有叫:“你…那是我跟我爹娘的事,你管不着!”

    没错,他是有父母。

    高梅又忍不住了:“关大哥,这种人死有余辜,连死都会臭一块地,你还能忍?”

    关山月道:“不是我能忍,我是为他的爹娘。”

    高梅道:“关大哥,你真要是为他的爹娘,就该一掌毙了他,那才是救他的爹娘。”

    是么?

    似乎,这也是条理。

    养这么个儿子,总是自己的骨rou,做爹娘不能不要,更不能杀了他,除了伤心、难过,叹自己命苦,似乎没有别的办法,若是死在别人之手,做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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