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_第三章关山月遂自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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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关山月遂自荐 (第2/4页)

   庄稼老头儿笑得眯了老眼:“正好,我儿子正要到县城去,客人跟他一起走吧!”

    还真巧!

    连关山月都不兔为之一怔,心里也为之一喜,道:“方便吗?”

    庄稼老头儿道:“那有什么不方便的?”话锋一顿,转脸屋里喊:“石头!”回过脸又笑:“我这个儿子,小名叫石头!”

    南北方一样,孩子十个有九个都有小名。

    屋里有人应了一声,跑出来个二十上下的小伙子,一身庄稼人打扮,肌肤黝黑,黑得发亮,挺结实,手里提个小包袱,是像正要出门,一见有生人在,微怔,打量关山月。

    庄稼老头儿道:“客人,问路的。”

    结实小伙子明白了,收回目光,说了句关山月听不懂的话,关山月知道,那一定是“广东话”

    庄稼老头儿却还是说“官话”道:“你不是要到县城去吗?天都要黑了,怎么还不去!”

    结实小伙子居然也说了“官话”而且居然说得也不错:“我这就要走。”

    一定是庄稼老头儿自小教的,当然了,能说“官话”多好,多傲人!

    庄稼老头儿道:“可巧,这位客人也要到县城,跟你一起走吧!你也可以有个伴。”

    结实小伙子也挺热忱,忙连点头:“好,好…”转脸望关山月:“我这就走,客人请吧!”

    他还抬手让。

    老子是那么个人,儿子是这么个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关山月又谢了庄稼老头儿,就跟结实小伙子走了。

    庄稼老头儿望着他儿子跟关山月的背影,又笑了,笑得似乎很满意,像自言自语,又像对谁说话:“禀报相爷,往县城去了。”

    屋里有人低低应了一声。

    庄稼老头儿吸了一口旱烟,烟从鼻子里冒了出来。

    结实小伙子带着关山月往村子里走,许是路该这么走,关山月道:“给你添麻烦了!”

    结实小伙子忙道:“那里的话,其实有客人作个伴,我有个说话的人,不孤单,我爹也放心。”

    关山月道:“老人家担心什么?”

    结实小伙子笑道:“做爹的总是不放心儿子,何况天又要黑了。”

    听了这话,关山月想起他自己自小可没有爹娘疼爱,关心,十岁那年以后,苍天垂怜,好不容易有个疼爱他,关心他的义父了,如今却又遭人毒手杀害了,接着他又想起了虎妞,心里不免又是一阵刀割似地疼。

    就在这时候,他发现小伙子正在诧异地看他,强定心强笑:“那是天下父母心。”

    结实小伙子灿然地笑了:“所以我说有客人作个伴,我爹放心。”

    说话间,两人从村子另一头出了村子,这时候天还亮着,关山月道:“从这里到县城,远么?”

    “不远。”结实小伙子道:“顿饭工夫就到了。”

    那是不算远。

    关山月算算,恐怕到了县城天刚黑,要耽误上一宿了。

    只听小伙子又道:“县城不是个在县城,可是很热闹,什么都有,小时候老想去,去不了,如今可好了,经常跑,有时候一个月跑好几回,都跑腻了,什么时候得跑趟省城看看去。”

    人可不十九如此。

    一个庄稼人,老跑县城干什么去?尤其这一趟又是这时候去,关山月不便问,他问别的:“省城离这里远吗?”

    “也不算远。”结实小伙子道:“只要想去,就更不远了。”

    结实小伙子十足的童心未泯大孩子,听了这话,关山月忍不住笑了。

    足证这一家庄稼人日子过得舒心,知足常乐嘛!不然哪有这心情?

    只听结实小伙子又道:“省城叫‘广州府’,又叫‘五羊城’,比县城又不知道热闹多少,好玩多少了,听说有座‘镇海楼’,高近十丈,站在上头可以看见整条珠江,整座省城,还有个‘荔枝湾’,听说那里长的荔枝颗粒大,甜得像蜜…”

    这个庄稼小伙子不像一般庄稼小伙子,知道的还真不少。

    也难说,县城跑多了,见闻自然也就长了。

    话就说到这儿,一阵叱喝喊叫声传了过来。

    结实小伙子忙住了口,还抬手拦住了关山月,一听,随即道:“前面!”

    没错,关山月也听出来了,阵阵的叱喝与喊叫声,是从前头传过来的,不算远,约莫里许之处。

    结实小伙子又道:“像是有人打架,人还不少。”

    没错,关山月也听出来了,是有人打架,人是不少、有七、八个之多。

    话也就说到这儿,前头喊叫声变成了呼救声:“救命,救命啊…”叱喝声也变成了怒骂声:“喊救命?喊吧!看会有谁来救你,又有谁敢来救你,老实告诉你一句,今天,这地方,就是你丧命之期,横尸之地,你认了吧!”

    呼救,怒骂,居然都是关山月听得懂的“官话”

    看样子要出人命了!

    关山月咳了一声,拉着结实小伙子走了过去。

    这一声咳,凝聚了三分内力,不止能传出老远,还能震人耳鼓,不管有人要干什么,恐怕都得为之震惊停手。

    这还只不过是关山月的三分内力而已。

    结实小伙子急叫:“不能过去!”

    这句话说完,他已经看见人了。人是不少,六、七个,围着一个,那六、七个,个个一身黑,站着,都往这边看,也都一脸惊容,那一个,穿灰色,倒在地上,也一脸惊容往这边看。

    又一转眼工夫,居然已经到了近前了,结实小伙子看得更清楚了,那六、七个,个个三十上下,像是江湖人,又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打手,恶奴,倒地的那一个,二十多,白白净浑,斯斯文文,像个读书人。

    六、七个那样的,对付一个这样的,说不过去,还要人家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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