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记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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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3/3页)

失了。

    郎霈茫然呆坐着。

    这不是真的吧?他刚被一个小他十岁的女人用完就丢?

    一堆蜻蜓和乌鸦在他头顶上乱飞。

    他颓然倒回床上,冷不防看见床上几个浅色印渍。那是属于男性的体液,由他渡与她,再由她滴染在床单上。

    “啊!天杀的!”他闭上眼大声诅咒。

    他竟然忘了该死的保险套!

    或许时间不对。郎霈说服自己。

    话说回来,他从没知道过凌苳“对的时间”是什么时候,而且很多意外都是发生在“不对的时间”下。

    可是凌苳却出奇的难找。她的手机大多数都是关机或通话中,偶尔接通的几次,才匆匆讲几句她便丢给他一串:“郎霈,我现在很忙,我晚一点再回电话给你!”

    当然,她目前为止还没有回过任何一通。

    一个星期悠悠过去了,郎霈活在寝食难安的心理煎熬下,几乎老了十岁。

    昨天他的秘书和其他同事闲聊提到,今天中午凌苳会过来教她们如何保养指甲。于是,堂堂副总十二点一到,便鬼鬼祟祟地潜伏在员工休弦外。

    “新长出来的指甲不平整是因为根部受到刺激,有些人喜欢穿尖头鞋或太紧的包鞋,指甲长出来就会起伏不平,以后换一双舒服一点的鞋子,脚指甲就会漂亮又整齐了。”

    一堆吱吱喳喳的询问马上响起。

    “嗯哼!”门口有人轻咳一声。

    “啊,副总!长青那个案子的公文都放在您桌上了,您还有什么吩咐?”他的秘书如临大敌。

    “我有一些事情想请教凌小姐,如果方便的话,可否移驾到我的办公室一谈?”他礼貌地提出邀请。

    难道连副总也想做指甲彩绘?一群女人面面相觑。

    “没问题。”凌苳今天心情不错,所以配合度很高。“我最近进了几套日本原装的天然柑橘指甲修护组合,现货所剩不多,如果大家有需要,我会交代店里替你们留几组。”

    “一样有折扣吗?”几个女人眼睛一亮。

    “老客户当然八折优待。”她眨了下眼,旋着一阵香风舞过他身畔。“走吧!郎霈。”

    他勉强笑一下,速速离开为宜。

    般不懂为什么有人愿意在那几片角质层上花这么多精神!

    进了副总办公室,他把门关上,再按下内锁,以免那个莽撞的秘书跑进来打搅,然后走回办公桌后坐定。嗯!感觉稍微回复了一点权威感。

    “请坐。”他朝对面的椅子点点头。

    “对不起,我最近比较忙,忘了回你的电话。”她挂着媚甜的笑,漫步朝他走来。“郎霈,你要跟我说什么?”

    他顿了一下,寻思一个恰当、保守的切入点。

    “我想跟你讨论一下上星期三的事。”

    “哦…”凌苳恍然勾起嘴角。“早说嘛!”

    粉光一转,她已然落在他的大腿上。

    “铃当…”

    “嗯?”她心不在焉地解开他整排衬衫扣。

    郎霈连忙去抓她的手。“凌苳,这里是办公室,我有正经事要做。”

    “我也是啊!”凌苳轻笑一声,含住他的下唇,小手缓缓探入他松开的长裤拉链里。

    等两个人都从急促的喘息中回过神,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了。

    郎霈张开眼…

    “该死!”

    “怎么了?”她长睫紧合,薰醉无力地偎倚在他怀中。

    他们仍然结合着,郎霈可以感觉到相接之处的黏滑湿润,一切重演。

    “我忘了保护你。”现在说这些似乎太迟了。

    “这就是你急呼呼把我找进来的原因?”凌苳笑出来。

    “不然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星期三又到了!你一进办公室就把门锁起来,口口声声要和我讨论上一次的事,你以为我该怎么想?”她的美眸无辜而清澄。

    “你以为我把你叫进来…”郎霈无力之至。

    她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杰瑞已经回日本了,我会在台湾多停留一些时候,既然我们两个人挺合的,以后每周三将就凑合一下好了。”

    他义正辞严地低吼:“凌苳,我绝对不会当你的『周三床伴』!我只想知道你的危险期是什么时候。”

    然而,对一个长裤褪在脚踝上、身体的一部分还交融在她体内的男人而言,这句主张实在没有什么威力。

    “你真的不要吗?这样我就得另外找人了,多麻烦!”

    “找…”郎霈真会被她气死!“你要是敢给我泡PUB、找一夜情,我活活掐死你。”

    “又要管头管脚了!”凌苳对他皱皱俏鼻,无趣地撑起身体。

    郎霈连忙将她按回去。“慢着!”

    起码先让他清理一下,他今天穿的是浅灰色长裤,倘若沾在裤子上,教他如何上完接下来的半天班?

    “啊…”她咬住下唇轻吟,半嗔半怨的瞅他一记。

    这一进一退,再度引发熊熊大火。

    于是,当他们下一次能说话时,又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了。

    郎霈努力调匀气息,老天,他真的老了,总有一天他会被她吸成人干!

    “你刚刚说,你想知道我的危险期?”凌苳藏在他怀里,嘴角浮起一丝恶作剧的笑。

    “啊!懊死!”又想起来了。

    如果第一次是意外,今天的这两次呢?

    郎霈坚定地抽出面纸,将两人稍事清理一下,将她推离自己身上。

    凌苳瞄一眼手表。“我得走了,待会儿还得去另一家公司招揽生意。我不是每个礼拜三都有空,所以我们有空再联络好了。”

    “我已经说了我无意…”

    她挥挥手,完全不把他的强调当一回事。“噢,对了!我已经装了避孕器,所以你安全得很,下礼拜三再打电话给你,bye。”

    丢给他一个飞吻,她飘然离去。

    郎霈哑口无言。

    这个女人,再度把他用完就丢!而他一点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你想拒绝吗?一个微小的心音问。

    凌苳曾说不再爱他,于是,她就真的不再爱他了。她的姿态已看不出一丝丝对他的留恋。

    对她来说,现在的他顶多算一家7—11。她并不是非要他不可,只是找他比较方便而已。

    无牵无挂,无情无爱,这不是他想要的吗?既然如此,心头为何会如此酸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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