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前杀人游戏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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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8/8页)

智子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壶,走到厨房去。厨房约有两个榻榻米大,以二扇纸门和起居室相隔。

    “祥子房间的格局也是这样吗?”加贺问。

    “对。”智子一边将茶壶放在瓦斯炉上,一边回答。

    “听说你去找祥子时,她的房里一片黑暗。当时那里的纸门开着吗?”

    智子望着纸门,好像在回忆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伸伸舌头说:“忘记了。”

    加贺心想,智子去找祥子时,如果凶手在里面的话,很可能是躲在厨房里,也就是和祥子的尸体在一起。因为里面只有起居室和厨房而已,没有其它房间可躲。

    “你回房之后,有没有听到她的房门上锁的声音?”

    “上次警察也问过我。”智子端来两杯乌龙茶,说道“不过,老实说,我已经记不起来了。警察抱怨说我什么都忘记,可是如果我还记得那种事,不是反而更奇怪吗?”

    “对!”加贺接过乌龙茶说。

    “何况那个时候,我正在专心看电视,根本不会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智子边喝茶边说。

    “你好像跟祥子和波香很要好。住在这里的房客,彼此有没有常来往呢?”加贺问。

    “来往嘛,很少。大家都互不干涉。”

    “哦!”“祥子学姐真的是被人谋杀的吗?我实在不敢相信呢!”智子低声问。

    “我也不太清楚。对了,一楼好像有间储藏室吧?”

    智子点点头。

    “可以进去吗?我想看看里面的样子。”加贺又说。

    “不可以。那里的门锁着,一定要去向管理员借钥匙才行。可是我不想跟那个老太太说话。”

    “拜托你嘛!大恩大德,来日必当图报。”

    智子笑出声来,起身说道:“没办法,就卖个人情给你好了。”她说完就走出去了。五分钟之后,她好像很吃力似地提着一台吸尘器回来。

    “我向她说,我的吸尘器坏掉了,要去储藏室借一台来用,她才让我开。”

    “谢谢!”加贺说着,接过吸尘器,放到墙角去。两人便蹑手蹑脚地慢慢走下楼,来到储藏室前面。储藏室的门锁不是半自动锁,而是普通的锁。

    “门锁已经开了。”智子说完,将门钮一转,门便无声无息地开了。加贺仔细一看,发觉这扇门很新,门锁和后门的一样,可以从里面打开。

    室内大约有一二个榻榻米大,有许多大小不一的各式硬纸箱堆放在里面。纸箱上用奇异笔写着“日光灯”、“卫生纸”等字眼。除了纸箱以外,多半是一些打扫的用具。

    铁制的窗框上涂着黑色油漆。两扇玻璃窗之间用金属片钩住,是一种月牙锁。

    (图3)

    加贺扳下金属片,打开窗户来查看。月牙锁好像是后来才装上的,看来比铁制的窗框新得多。

    “警察有没有来查过这个房间?”

    “好像只看了一下。因为没有钥匙就进不来,管理员太太又说那天没有人去借这里的钥匙,所以不必详细调查。”智子回答。

    他们走出储藏室,正想从后门出去,忽然间最靠近的那扇房门开了,一个长发女孩走出来。加贺来不及躲,也无处可躲,当场呆立不动。

    长发女孩一看到他,就“啊”地一声张开了嘴巴,但是并没有大喊大叫,惊慌的程度看来远比加贺预料的小。智子也丝毫不慌张,令加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长发女孩不久便默默地走了。智子打开后门,加贺走到外面,立刻就听到里面传来门上锁的声音。在黑暗中等待了几分钟之后,智子就来了。她说:“我已经将吸尘器放回去了。”

    “刚才被人看到了,要不要紧?”加贺担心地问。

    智子微笑眨眼道:“告诉你一个秘密。这里有好几个女孩经常带男朋友从后门进入呢!管理员会管,难道我们就乖乖给她管吗?我们有一个默契,就是在里面看到任何男孩子时,都不许声张。”

    “禁止男人进入,其实是骗人的吧?”

    加贺心想,这个事实很重要,如果智子说的是真话,那么即使凶手是男人,只要避开管理员的耳目,一样可以公然在里面到处走动。更重要的是,警方一定还不知道这些事实。

    “你可要保密哟!”

    智子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同时又像刚才那样,对着加贺眨一眨眼。

    7

    加贺在“北京屋”吃完晚饭,回到家时已经十点了。他掏出钥匙,借着月光开门入内,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味噌汤的香味。他猜想,父亲一定是在傍晚就出门去了。

    他来到起居室,打开日光灯,看到桌上有一张便条纸,便拿起来看。上面写着:

    “明天不回家。有急事可打下面这个电话联络。×××—”

    明天不回家的意思,可能是说后天才要回家,但也有可能后天也还不回家。总之,明天加贺回来时,家里也一定是没人在。加贺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跟父亲说过话了。上次谈话是在两个礼拜以前,谈的是有关他就业的事。

    当时他向父亲说,如果就职考试没通过,就要去当研究生继续念书。但父亲完全没有反应,只是一直看着报纸,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有没有自信通过就职考试?”

    “有!”加贺大声回答。

    “那就不用担心了。”父亲望着报纸说。

    今年春天他向父亲说想当教师时,父亲的反应也是一样,其余什么话都不问,令他感到非常泄气。

    当时他想,如果父亲问他为何想当教师,他就要说:“我想当一名教师或者一名警官,可是当警官会使家人不幸,所以还是当教师好。”

    然而,父亲当时什么也没说。为什么父亲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加贺想起了十年前的往事。

    当他快要升上初中时,有一天mama突然不见了,他便问父亲:“mama到哪里去了?”

    父亲没有回答。

    加贺反复地问,但没有用。昨天还在厨房叮叮咚咚切菜的mama,今天忽然不见了。随着时间的经过,加贺慢慢知道了那叫做“失踪”现在他已经完全忘了母爱的滋味是什么。

    加贺将便条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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