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双娇_第十二回孤云大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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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孤云大师 (第6/7页)

运河二岸的行旅永远是拥挤的、渡不完的,是以爱看热闹的人、等候渡船的人,三二两两的走了过来看热闹。

    “酒坛里面装有多少银子?”少年人问。

    中年人立即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年轻人不由苫笑了一声,既然人家想乘机敲他一笔,也只有哑子吃黄莲,认了!挨了!

    “一百两?”

    中年人摇摇头说:“不,是一千两。”

    “一千两?”

    这倒是出了年轻人意料之外,一千两银子他不是赔不起,而这只酒坛能装得下那么多的银子吗?他抬起火看看那些瞧热闹的人们,而瞧热闹的人们也正是为这个偌人的数目惊得睁眼凝望着他呢!

    “大叔,你不会说得太多了嘛?”

    “太多,一点也不多,里面装的整整一千两。”

    中年人的神情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焦急了,因为对方答应了要赔他的损失。

    年轻人也摇头了,但他摇头的意思不一样,他是无可奈何,苦在心里,只有无言的伸手入怀,摸出了一张杭州金氏钱庄的银票。一千两正,递了过去。

    “大叔,我身上没有带如许多的银子。这银票可好?”

    “可以。”

    中年人点-点头,也伸手把银票接了过来,但是,一看之下,他立即又将银票退了回来。

    “这是一千两银子的银票呀!”

    “对呀!一千两银子的银票…”

    年轻人心中有些怀疑、有些迷惑。

    中午人冷冷地说:“我几时说是银子了?指的乃是一千两黄金。”

    果然,他并没有说是银子,他只是说“一千两”三个宇而巳,银子是年轻人自己所说,是同船的人们所说。

    “什么?一千两黄金?”年轻人这下子跳起来了:“你是说黄金?”

    “是呀!你答应过要赔我的,那你就赔我一千两黄金吧!杭州金氏钱庄开出来的银票也可以,只是数目不够。”

    午轻人的脸色不山变了,一千两银子,一般的人家,能平平安安的、舒舒坦坦的过上二三十载,而一千两黄金?

    “那请你等一等,我雇个人把它给捞起来。”

    “好吧!”

    客船腿头都是往来的客人,雇不到人的,年轻人就朝货运码头那边而去了,那边不是有一二十个工人吗?

    中年人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后面,万一年轻人若是一走了之,那他后半辈子的生活费、棺材费,不全都泡汤了吗?

    果然,码头上有十几个脚夫在搬上搬下、扛进扛出,有两个工头在指指点点、照顾管理,年轻人含着笑意向其中的-个工头说:“这位大哥,麻烦你了。”

    “什么事?”

    那个工头回首看见了说活的年轻人,也看见了午轻人身后的中年人,他的脸色不由变了一变。

    “在下不小心碰落了这位大叔的一个酒坛子…”

    “碰落洒坛你赔他一个不就完了吗?”

    年轻人生硬地笑笑说:“在下原本也是这么想,但那只酒坛实在太贵重了一点,所以…”

    “所以怎么样呢?”

    那个工头随口问。

    “所以想请大哥帮帮忙,能否派一个或者两个工人过去打捞一下,在下愿意付出五百两银子作酬劳。”

    工头的心中不禁动了一下,五百两银子是大数目,不要说是工人,就是他工头白己,也得要干上一年半载的时日,工头举目又看看少年人身后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爱理不理的,沉着面孔遥望着云天,工头立即摇头了。

    “你不见这里忙得不亦乐乎吗?哪里有闲工夫去帮你捞一只洒坛子呢?”

    “一千两。”年轻人毫不犹豫地说:“你只要派人把酒坛子给捞上来,我就出一千两银子!”

    工头的心中早已有了底,因此他就施出了白眼说:“这位公子,你可知道这运河有多深?你可知道这风狼有多凶?-

    干两银子就能买人的性命吗?”

    年轻人不禁怔住了,不禁语结了…

    “小哥儿,你就认了吧!”

    旁边的一个脚力,突然冷冷的冒出一句话来。

    “去、去!”工头立即狠声地说:“快过去工作!”

    那个脚夫无言的拭去了额角上的汗水,又去大包小包的扛上扛下了,这是他的聪明处,刚才他址忍不住才吐出一句话,如今气过了,也就认命的去干他的活,不然,嘿!有得他受的呢!

    跟在后面的几个好事者听了,也有人在心动了,这叫做“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其中一个壮年汉子在开口说话了。

    “假如我下去捞的话,你是否也给一千两银子?”

    “当然,不管什么人,只要谁将酒坛捞上来,在下就给谁-千两。决不食言。”年轻人一扬手中的一张银票说:“这就是一千两银子的银票。”

    壮年汉子的眸子中露出了贪婪的眼光,他正想跃跃欲试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却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哼!人家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不要命的可以尽管下去。”

    这话是出自好事者之中另一个人的口内,那个人大慨有五十来岁,生得精瘦,二眼炯炯,摆出了一副不屑的神色,轻蔑的形态。

    语中有骨、骨中有刺,这是譬语;这是处世之道,那个壮年汉子果然也是一条“光棍”他一点就透,不由立即闭上了口,收起了心。

    午轻人无法了,他快快的又回到了客渡埠头,内心不住地考虑、脑中不住地思维…

    “大叔,这里的工人既然抽不出时间来,那我到杭州去雇几个…”

    “这怎么可以?”那个中年人大声嚷了起来,他说:“我也没有这个闲工夫跟着你窜跑呀!万一…”他抬眼瞟了年轻人一下又继续说:“说得难听一点,万一你溜…万一我跟不上,那不就什么都完了?”

    年轻人立即脸色一正,他昂然地说:“不会啦,我金…”

    中年人的脑袋摇得犹如一只拨狼鼓,他呓着声音说:“咳,不行、不行,我可不敢冒这么大的险。”

    “那该怎么办呢?谁又会带着这么多的钱往外跑…”

    “那可说不定,你就把背上的包裹给我吧!”

    年轻人听了脸色不由一变再变,他心中早就怀疑对方必有企图,如今了然了,对方终于藏不住马脚,露出了狐狸的尾巴,既然如此,何不也逗人一逗?

    “大叔,你说只要我背上的包裹就可以?”

    “是的。”

    “但我背上的包裹值不了那么多钱,你不是要吃亏了?”

    “事到如今,吃亏我也只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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