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肢令_第五章伊人倩最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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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伊人倩最痴 (第5/9页)

   又是一声惊“咦!”传自身后。

    这下,他可不含糊了,足尖微点地面,身形电射而起,落足在五丈之外一个高几十丈的石笋顶上。

    杨志宗登高一望,这片石笋林,延伸出去竟达数里之遥,而横贯方面,不过百丈,百丈之外,一边是稀疏的树林,靠自己这一边,则已临近海边。

    他这窜起之势,不谓不快,但仍然没有发现那发惊“咦!”之声的人,不由暗骇对方的功力。

    他的思绪,又回到刚才的问题上。

    如果传言不假的话,他此刻已具有百年的功力。

    在荆山孽龙潭畔,巧吞人腹的那粒“牛龙蛟内丹”在“天鹏彩卵”的水火互济,阴阳交泰的情况下,已经完全溶化而为本身吸收。

    他想起以前他学自师父“古道热肠杨震寰”和两个叔叔“云里青鸾祁钧”“铁判官周立道”等的许多招式身法。

    在当时,他因限于功力,仅记住了些诀要,而不能任意施展,两度奇缘巧遇,使他获得了相当于百年修为的内力,所有招式身法,都可发挥到极度。

    他又想到他将可以继承恩师未竟之志,持“残肢令”向昔日的仇家,—一索讨二十年前的血债。

    不由热血沸腾,豪性大发,撮口一声长啸。

    啸声高亢人云,摇曳长空,有若老龙清吟。

    一个意念,电涌心头,使他的啸声悠然而止。

    他还有一天的活命

    明天是最后一天,如果他寻不到“乌石岛”找不到“痴骏钓史”讨取那千年灵龟之血,解去身中的奇毒,仍然难免一死。

    那自己纵然获得百年功力,又有何用?

    面上又笼罩了一片愁云渗雾,一颗心也顿往下沉。

    如果不是那毒如蛇蝎的“百灵会”会长“招魂蝶秦媚娘”给他眼下天下奇yin至毒的“春风一度丸”他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而秦媚娘的师父“玉面阎罗婆潘七姑”又是“甘露帮”血案的凶手之一,在血海深仇录上,名列首页第五。

    “如果我不死,如果我还能活下去,秦媚娘师徒,是我最先要杀的人!”

    他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发誓。

    杨志宗苦想了半刻之后,飞离石笋林,翩若惊鸿的飘落海滨,看到海,他又想起葬身鱼腹的红衣女,心头又是一阵急痛。

    他希望她不会死!

    希望她像自己一样死里逃生。

    然而希望是如何的渺茫和无稽。

    他觉得万分的对不起红衣女上官巧,这心灵上的创伤,将永远无法平复,如果他能活,也是痛苦的。

    上官巧的话,又响在耳边:“宗哥,任天老地荒,海枯石烂,此情不移…能得你这一声爱,我已感到满足了…”

    现在言犹在耳,心上人已与巨波为伍。

    无边的痛苦,在啃噬着他的心。

    杨志宗茫然的顺着海岸走去,没有目的,也没有思想,纵使这岛上有人,恐也无助于自己。

    正行之间,远远发现一个白发老者,盘膝坐在一块峥嵘大石之上垂钓,精神不由为之一振。

    心想:“我且先去问明现在置身的所在是何名称再说!”

    心念之中,一连三个飘身,已无声息的落足老者身侧。

    那白发老人,似乎并未发觉有人来,依然垂钓如故。

    杨志宗一看之下,连称怪事。

    只见这老者皓发如霜,须眉尽白,垂眉合目,手中的钓竿,无线无钩,只是一根纤纤细竹、竹稍离水面约三寸。

    他不由呆了。

    世间从来没有人钓鱼是这种钓法的。

    这也许不是在钓鱼,是在消磨时光。

    但那老者却又是无限认真的摆出一付钓鱼的样子。

    好奇之心,油然而生,心想:“我倒要开开眼界,看你是如何钓法,我就不相信你能钓上鱼来!”

    思念之中,蓦见那老者手中的竹竿一颤,一条盈尺的鲤鱼,已应手提出水面,尚在摆动不已。

    那鱼头似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牢牢的吸在竿梢之上。

    只听那老者哺哺自语道:“好哇!小畜牲,别以为你了不起,怕你不上老夫的钩!”

    杨志宗心头猛然一震,这老者分明是以内家绝高真力,贯注竿梢,吸取鲤鱼,这种功力,可真也够骇人。

    看来这老者必然是一个世外高人,遁迹此间。

    又听老者道:“老夫念你无知,哪里来,还是让你那里去吧!”

    “噗通!”一声,那条盈尺鲤鱼,掉回海中去了。

    老者又垂钓如故

    杨志宗已看出对方是大有来历的人,不敢造次,先假咳一声,藉此唤起对方注意,然后深施一礼,朗声道:“这位老前辈请了,晚辈杨志宗冒昧拜见,有话请教!“谁知连叫数声,那老者闭目如故,连动都不曾动一下。

    杨志宗心忖,莫非对方是一个聋子不成。

    运足内力,又高叫了一遍。

    声如金钟乍鸣,响遏行云,别说是聋子,即使是死人,也得被这声狼震动,何况对方分明身怀莫测的功力。

    焉知事情大谬不然,老者仍如末觉。

    这一下,冷傲的杨志宗可光了火了。

    基地欺身前去,紧靠那老者所坐的石头,声如雷震的道:“老前辈莫非不屑于和晚辈答话!”

    那老者这时,双目微张,迟钝的看了杨志宗一眼,油湘的道:“小…小哥儿,你是…做什…么的?”

    从老者那无神的眼,和木油的神态,分明又是个不会武功的龙钟老人,使得杨志宗一时之间,莫测高深。

    “老前辈,在下有事请教!”

    “哦!什么?你说什么?

    “有话要向老前辈请教/

    “什么?我听不清楚!

    杨志宗不由啼笑皆非。放开喉咙道:“请问老前辈,这里是什么地方?”

    “哦!小哥儿不是这岛上的人?

    杨志宗为之气结,这不是废话吗?自己要是岛上的人,还问个什么劲,又不是失心疯。

    “不是!”“那你如何来到这里!“

    老者仍然是那一付迟钝龙钟之态。

    “行船遇风,漂流至此!”

    “唉!小哥儿,风涛险恶,怎不好好呆在家里!”

    “我问老前辈这岛是什么名称?”

    正在这时,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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