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人_十情深恨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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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情深恨长 (第4/8页)

一惊,其是非同小可。

    在这荒山之中,万一要是生起病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其实病死倒不足惜,可是他还有一件未了的心事,叫他何能死得瞑目呢。

    他又强自运动,好容易勉强将体内其气运行了一周天,已是虚汗如雨,头痛欲裂;他暗忖:万不能就这么束手待毙,无论如何,也得先设法出此荒岭,才能找到人家和医生。

    于是,他从怀里摸出几粒提神调气的药丸,吞了一些,再奋力从地上站起来,网条腿软兮兮的,空有一身奇妙的武功,此时却感觉举步都十分艰难了。

    俗话说:英雄只怕病来磨。一夜之间,秦玉从生龙活虎般的体魄突然变得如此软弱,这时候再要碰上个把仇家,那怕就像飞鼠李七那么蹩脚的,定然当场也能要了他的性命。

    他心里直在祷祝:病不得,死不得,我还没有再见媚儿一面咧,如果就这样死了,叫我怎能甘心啊!

    走着走着,没有二十步,忽然眼前一阵金蛇乱窜,膝头一软,翻身跌倒在草堆里,昏迷得人事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间,秦玉从昏迷中悠悠醒来,只觉脸上一阵凉意,睁开眼来,自己还是躺卧在泰山的荒野中,但是,他似乎觉得已经不是昏过去那片山谷了。

    头上全是层层的树叶,一丝儿白云青天都看不见,阵阵鸟语,就在头上身侧鸣唱,身体下软软的,像躺在柔软的棉垫上一样,头仍然有些疼,但神志却清醒得多了,他急忙想支撑着坐起来。

    突然,一个娇美,但却十分冷峻的声音道:

    “不要起来,热还没退,想死了吗!”

    咦!这会是谁?他倒过头去一看,啊!那不是…那不是媚儿吗?

    离他卧身约有七八尺远,正席地坐着一个少女,天蓝色紧身劲装,长发披肩,肩头上斜背着一柄剑,离她身旁不远的一棵树上,可不是系着一匹白马,连一根杂毛也没有。

    她侧身依着一株树身而坐,秦玉只能望见她右面半个面庞,那不是柳媚还有谁。

    秦玉只觉一阵热血沸腾,恍惚病也痊愈了,多少相思,化作情泪,他激动地叫道:

    “媚儿!媚儿,是你吗?我是醒着还是在做梦啊!媚儿,你怎么不理我了?是你救了我吗…。”

    那少女凝神痴望着远方,手上拨弄着一林野草,嘴角向上一翘,似乎偷偷在笑,连头也没有回过来。

    秦玉大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用力一咬舌头,却痛得他连连吸气不已。

    他又哀声叫道:

    “媚儿,你为什么不理我了呢?我有什么事情做错了吗?你可以说出来,打我,骂我,我都没有怨言,只求你别再不理我,好吗?”

    那少女“噗嗤”笑出声来,但一笑之后,又立即正襟危坐,也不搭理秦玉的求告。

    这可把秦玉治住了,他浑身虚软,又不能爬过去拉她,停了停,只得又叫道:

    “媚儿,你说话呀!你怎么总不说话呢?”

    少女忽然开口了,她说:

    “有什么好说,你给我闭上眼睛养病吧!”

    那声音还是那么冷峻,句子还是那么简单,虽然说了话,身子还是靠在树干上,半分也没有移动。

    秦玉忙道:

    “好,我一定听你的话,好好养病,但你不能坐近一些,让我看看你吗?我有好多话要问你,有许多活要向你说…

    好,我都听你的话,现在不说啦,你坐过来一点,掉过脸,让我看看,只要着一眼,行不行?你瘦了没有?那天夜里在竹林…”

    少女似乎十分不耐烦,冷冷地喝道:

    “我叫你闭上眼,闭上嘴,你都听见了没有?”

    秦玉一愣,那口气又不像是柳媚的,如果是媚儿,既然救了自己,哪会对自己这么冷酷?

    他凝神向那少女注视,想看着她究竟是不是媚儿。

    少女头虽未回过来,却像眼睛长在耳朵上似的,身子一扭,越发只把个背影向着他了。

    秦玉奇道:

    “媚儿,你在生我的气,是不是?”

    少女说道:

    “我跟谁都有气!”

    秦玉又是一愣,这是什么话?便道:

    “我知道你在恨我,我…。”

    少女却道:

    “恨你干什么?无怨无仇的。”

    秦玉更傻了,他详细一想,莫非她不是媚儿,媚儿说话,哪会这么冲人?

    他掉头去看那匹白马,越看果然不像是自己那一匹,但是他不敢肯定,因为柳媚后来添购的一匹,也是浑身白色的,那一匹他可认不实在,他想到:如果能够过去看看他那匹马儿就好了,在新乐买的那匹,自己记得是匹牝的,可是,马儿离自己比离那少女更远,却是无法过去察看。

    停了半晌,秦玉实在忍不住,问道:

    “你是媚儿吗?”

    谁知那少女忽然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

    “你管我是眉儿还是眼儿,你再跟我嘈苏,我立刻上马一走,叫你病死在这儿。”

    秦玉这时心中已有八成猜她不是柳媚了,因为柳媚除非不救自己,既然把自己从山谷里救到这里,决不可能这样冷淡对待自己,再说,这女郎口音虽和柳媚相似,但说话的语气却炯然不同。

    可是,她不是柳媚,又会是谁呢?也这么美,和柳媚长得如此相像,也骑一匹白马…。

    他突然又想起酒楼伙计所说的女郎,不由大疑,莫非那个伙计所说,就是她么?

    秦玉究竟是个聪明人,他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一条妙计便假作长叹一声,自言自语说道:

    “唉,你既不肯理我,我也不再烦你啦,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一辈子也不理我,我也是愿意的…。”

    他故意闭上眼睛,话音渐说渐低,最后的几句,简直已含含糊糊,难以听辨,说完,又梦呓似的叫了两声:媚儿,媚儿!便装作沉沉入睡了。

    果然这法儿真有效,没有过多久,就听见有一阵轻微的步履声音,慢慢移近身侧,秦玉只作酣睡,一动也不动。

    又过了一会,一只柔软滑嫩的纤手,覆在自己额上试着体温,秦玉一颗心差一些耍从喉咙里进出来,但他仍然闭目不动,假作不知。

    接着,一声哀怨的叹息,脚步声轻轻移远了。

    秦玉料想她不会就此离开自己.只管闭目假睡,不一会,果然听见那女郎又轻移莲步,轻脚轻手回到身边,接着一声轻轻草响,大约她是跪在自己身侧了,再跟着,就是一条毡子搭盖在自己身上,那两只软若无骨的手,还在四周按掖,替自己压得紧紧密密的。

    此时的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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