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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痞无情刀客有情天 (第5/8页)

边唯唯诺诺好了。”

    铁门神一怔,黑脸上居然出现紫红色。

    “在…在下没料到詹爷如此豪放四海,与传闻的狂傲狠辣不一样。”铁门神在对面坐下说:“不瞒你说,接到詹爷的口信,在下真吓了一跳,是来准备挨揍的。”

    “这…在下小毛小病是有的,还不至于丧心病狂。”

    “那就好,喝酒。”他举碗:“敬你,但愿你的小毛小病不至于变成大毛大病。”

    “借花献佛,詹爷,在下该敬你。”铁门神双手捧碗相敬,一口喝干了一碗。

    “好,你并不粗鲁呢!呵呵!”他重新替对方斟酒,却被铁门神客气地将酒壶夺走了。

    “我来。”铁门神替他注酒:“回头咱们再谈,有事要借重你老兄的鼎力,当然,在下不会让你白跑腿喝西北风。”

    “詹爷的事…”

    “我明天在什么地方可以见到你?”

    “在杏花村。”铁门神用手指指西方,桥对岸就是杏花村,颇为幽静的好去处。

    “好,在下辰牌正准到。很抱歉,得请你走了,按估计,在下要等的人快到啦!”他下逐客令:“请记住,你那些弟兄,有头有脸的,明天早些离开。”

    “詹爷的意思…”

    “即将有不少江湖高手光临贵地,那些人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找当地的地头蛇协助办事,这是江湖人的金科玉律,杀人灭口也是金科玉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是的。”铁门神悚然离座:“在下明白,告退。”

    “请便。”

    铁门神走后片刻,楼梯响,人上来。

    “阁下走得真快。”走近的花花太岁强笑着说:“听店伙说,阁下昨天傍晚就落店了,可能吗?”

    “世间没有不可能的事,程老兄,你落店了?”他含笑问,神色友好。

    “刚落店。”花花太岁在左首落坐:“昼夜兼程,赶了两天一夜才赶到,而阁下…”

    “我是飞来的,有时也借土遁。”他嘲弄地说:“程老兄,你来追我,是不是找错了对象?”

    “不瞒你说…”

    “不是来找我报受辱之仇吧?”

    “在下不想和你缠夹不清。”花花太岁说:“我你谈合作,利益分沾。”

    “劫楼狗官的珍宝?”

    “你知道他们藏在何处是不是?”

    “那位改名为海管事的煞神郭安精明得很,眼睛无时无刻皆盯住我,我哪有机会去查珍宝藏处?”詹云不住摇头:“如果在下知道,还用等你合作?”

    “詹兄,你不像一个轻易罢手承认失败的人。”

    “但命比珍宝重要得多。即使把天下所有的珍宝都给你,而你没有命享受,要来陪葬吗?”詹云的语气充满嘲弄意味:“老兄,那艘船不但有镖局的人保镖,而且有来历不明的绝顶高手暗中保护,还有几艘满载高手的人待机策应,想劫那箱珍宝,不啻插标卖首,省些劲吧,老兄,已经到了黄河,该死心了。”

    “那么你宣布退出了?”

    “哈哈!有道是善财难舍,是你替在下宣布吧?”

    “那么,咱们合作,二五均分,如何?”

    “抱歉,在下此刻毫无兴趣。”

    “那你有什么条件,不妨说来听听。”

    “在下从不与人谈条件,无可奉告。”詹云一口拒绝,态度坚决。

    “詹老弟,独柱撑不了天。”花花太岁诚恳地说:“多一个人,便多一分成功的希望,老弟,交一位朋友,比树一个强敌有利得多,是不是?”

    “你的意思我明白。”詹云似乎有点意动:“如果不合作,你就会和我争。”

    “那也许会两败俱伤。鹤蚌相争,渔人得利。”

    “也许。”詹云笑笑说。

    “好吧!你再狠,也只有一双手两个拳头,加上在下的一双手两个拳头,而且,闻风前来夺宝的人很多。”

    “好吧!你老兄很有说服力。”詹云终于首肯:“独木不成林,多一个人毕竟多一分力量,咱们言之在先,二一添作五,你的朋友肯答应吗?”

    “在下没有朋友。”

    “太平箫呢?”

    “他是个竞争者,碍手碍脚,必要时,哼!”花花太岁阴森森地说:“我有把握除去他,他的真才实学有限得很。”

    “先不要管太平箫,而要留意其他的人。”

    “你是指…”

    “解语花朱燕,是从扬州跟来的。”

    “好哇!那鬼女人工于心计,把她交给我打发。”花花太岁兴奋地说:“自命侠义的人,最好打发了。”

    “你打发不了她,老兄。不过,你可以试试,但在她没碍咱们行事之前,最好不要树她这个强敌。”詹云郑重地说:“听你狂妄的口气,便知你并不认识她。”

    “好,在下听你的。说实在的,我只听说过这个女人而已。”花花太岁举碗:“来,为咱们未来的合作成功干一碗。”

    “对,应该,应该。”

    两人不再谈论珍宝的事,开始谈些江湖见闻。四五碗酒下肚,詹云脸不改色,花花太岁已是脸红似火,舌头有点发胀发麻了。

    不知何时,近窗一面已用屏风隔了一付厢座,里面不知到底有多少食客,但听声调,显然有女人在内。

    詹云听到了些什么突然将举起的酒碗放下沉思,脸上的神色有了几微的变化。

    花花太岁仍是清醒的,迷着红丝密布的醉眼盯着他。

    “女人!”花花太岁短着舌头低声说:“在下知…知道她们的…的底细。”

    “我知道,花非花罗秀秀,月华仙子冷翠华。”他剑眉锁得紧紧地:“这两个风尘艳姬怎么也来了?邪门。”

    “老弟,这两朵花骄傲得很,带有刺,沾不得。”

    “在下所想的,不关风月事。”

    “那…”

    “想不起来了。”他神色又变得轻松起来:“姑娘家有了五七分才艺姿色,骄傲理所当然。在下知道她们对瞧不上眼的,从不屑假以词色。但并不是不可征服的。”

    “你敢和我打赌吗?”花花太岁半真半假地问。

    “打什么赌?”

    “我赌你沾不上她们。”

    “她们?你以为我是捡垃圾的,有物就捡?”

    “就赌其中任何一个吧。”

    “赌什么彩头?”

    “这…”“你的一半珍宝,如何?”

    花花太岁先是脸色一变,接着阴阴一笑。

    “好,一言为定。”花花太岁借酒装呆胡乱答应。

    “一言为定。我要…”

    话未完,花花太岁放在桌上的右手一挥,抓住手边的酒壶拂出,一声轻响,一枚快得几若电芒的梭子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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