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刀客有情天_咸无情刀客有情天古渡寻踪觅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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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无情刀客有情天古渡寻踪觅迹 (第6/11页)

他指指发出痛苦呻吟的梅少堡主:“你说是被这家伙击中的?”

    “是的。”天香姹女毛骨悚然地说。

    “他身上一定带有解药,我替你取来。”

    梅少堡主的百宝囊中有不少膏丹丸散,在年青人的逼迫下,不敢不说出那一瓶是解药。

    年青人带着小玉瓶回到天香姹女身旁。瓶内有百十颗黄豆大的乳白色丹丸,他倒了三颗喂入天香姹女口中,毫无顾忌地替天香姹女推拿,目不旁视。

    片刻,他收手拾起玉瓶,老实不客气加以没收放入怀中,拾回手杖,站在远处说:“姑娘,站起活动手脚。晚上买些黄连熬汤喝,把余毒排出就没事了,千万不要拖延,不然以后将有后遗症,麻烦得很。”

    等天香姹女挺身站起,他已经远出三四十步外,去向是往西走,这条小路其实是至兴平的捷径。

    “那位大哥,请等一等。”天香姹女急叫。

    年青人扭头向她笑笑挥手,大踏步扬长而去。

    岁月如流,又是一年春草绿,三月的西安城市面欣欣向荣,郊野桃红柳绿,曲江池挤满了游春客,大雁塔下处处有红男绿女探春野宴。春来了,有人欢喜有人愁。

    永宁坊的回春堂药局,在西安是数一数二的,比官营的惠民药局规模更大些,十三科科科俱全。所进的药材,由局里派出大量人手,至各出产地采购。去年在咸阳出事的蔡礼,就是回春堂四大采购主事之一。

    店堂占了五间门面,右首第二间是专卖药材接受处方的店面,一连串的药橱极为壮观,长长的柜台光亮洁净,整间店堂药香弥漫,七八名店伙相当忙绿,来检药的人男女老少都有。

    一位年青人踏入店堂,高大,魁梧,气概不凡,但穿得寒酸。一头黑油油的头发,草草挽了一个懒人髻。一袭泛了灰的青布贫民服直裰,同质长裤,短靴也旧得泛黄。

    他先察看店中的每一个人,最后直趋后面帐房夫子的短柜旁。

    “夫子请了。”他抱拳施礼:“在下有事请教。”

    “哦!爷台有何见教?”老夫子含笑站起问。

    “贵局的采购主事蔡礼,好像不在店中,是不是到外地采购药材去了?”

    “哦!爷台是…”老夫子迟疑地问。

    “在下蔡智,蔡礼是家兄。”

    “哎呀!原来是蔡老弟,请坐。”

    “谢谢。”蔡智在前面的长凳落座:“家兄在贵店前后干了五年活,听他说很获得贵店上下的信任,他每年都寄有家书返家报平安。”

    “蔡老弟,令兄的确很能干,正直随和,甚得东主赏识,只是,他从不提家乡的事。府上是…”

    “远得很,湖广常德。”

    “哦!难怪。”

    “去年岁杪,家父母没接到他的家书。”蔡智不住察看店中的人,似乎想找出自己的兄长来:“现在已是三月,仍然音讯全无,所以…”

    “老弟,请先定下心。”老夫子抢着说,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令兄在去年四月梢带人往四川…”

    “这件事我知道。去年六月中旬,我途径贵地,曾经向柜上一位大哥打听。后来我有事北上耀州,转从泾阳走咸阳,从兴平渡河到太白山办事,匆匆而过无暇转回打听,以后一直为生活奔忙,月前才返家,特地赶来探望他,请问他…”

    “老弟,请到里面坐坐,老朽当将详情…”

    “且慢!老伯,是不是家兄出了什么意外?”他倏然站起抢着问,脸色一变,已预感到不吉之兆,不祥的感觉像蛇一样钻入他的内心深处。

    “令兄…”

    “他怎么了?”

    “就是那一次入川采办,回程时不幸身死咸阳。”

    “什么?”

    “老弟…”

    “什么时候的事,是如何发生的?”他几乎在大叫。

    “去年六月二十六日。”

    “六月二十六日?六月二十八清晨,我途径咸阳。发生了些什么变故?”

    “这…迄今还没弄清楚。府衙转来咸阳的公文,通知敝店有关令兄亡故咸阳的事,凭文作为除籍凭证。敝店派人赶赴咸阳善后,只领回令兄的遗物,因为令兄的灵骸,已在令兄亡故的次日,被人领出埋葬了,无法再领回运至此地安葬。”

    “那么说,死因你们并未追究?”

    “官方说是在客店出了意外而亡故,又说是急症身亡,敝店的人问不出结果,这件事的确令人生疑。因此…”

    “劳驾夫子,把家兄的遗物交由在下带走,在下要到咸阳,去查个水落石出。家兄年方二十六,从小没病没痛,身体健康心智健全,突然死亡定有原因。哼!我得看看谁该负责。”

    次日傍晚,蔡智住进了咸阳南门的一家小客栈。

    江湖人见多识广,办事的方法甚有效率,知道办什么事找什么人,什么人需走什么门路。

    在旅途死亡,第一步应该去找客店。花了一天工夫,他逐店查问,最后找到了关中客栈。

    客栈的人都是些机灵鬼,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时候该闭嘴。关中客栈的掌柜承认去年六月,的确有一个叫蔡礼的人住店,当晚便手脚不能动弹,人由巡检衙门抬走的,其他的事一问三不知,推说时间太久,已记不清当时的情形了。

    次日近午时分,一位交了差的巡捕经过南大街,小巷里大踏步出来了高大的蔡智,与巡捕迎面相遇。

    “张公爷,借一步说话。”蔡智沉静地抱拳施礼:“前面是兴隆酒肆,请移玉枉驾。”

    “哦!你是…”张巡捕用怀疑的眼神注视着他。

    “小可姓蔡名智,不是贵地人氏。”

    “那你…”“小可有事请教。”

    “蔡老弟。”张巡捕诚恳地说:“很抱歉,我不能陪你进酒肆。你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向我说,不管是为公为私,我都会尽力帮助你,这是我的职责,知道吗?”

    “这…”“我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招待。兄弟,你有什么困难?如果事情不能公开的说,那你就不要说,我也不会听。”

    “我尊敬你。”蔡智由衷地说:“小可的事,决不牵涉到暗室亏心,去年张爷负责关中客栈一带的治安,六月梢,关中客栈出了一件命案,一位姓蔡名礼的旅客…”

    “哎呀!你叫蔡智,是蔡礼的…”

    “那是家兄。”

    “随我来。”张巡捕挽了他便走。

    在街边一家小食店里,张巡捕叫来了一壶茶。

    “老弟,令兄的事,我可以详细地告诉你。”张巡捕郑重地说:“不错,那时关中客栈是我的管区,出事那一天,是我派人催请霍捕头带人前来弹压的。”

    “弹压?那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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