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香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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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3页)

静好吗?”她不想自己脆弱的一面被她们看见。

    众人无法,只得边走边哭,离开大厅。只有服侍嬷嬷的碧儿没有离开,开口轻唤…

    “撷香姑娘…”

    “时候差不多到了。”撷香强装起笑颜,站了起身。“我该去门口等着。”

    “不,你在这儿坐着,我去…”碧儿咬牙强忍泪水。“让我帮你看最后一次门。”

    “…嗯。”不忍拂她好意,撷香点头。

    听闻那脚步声远了,撷香低头看自己置于膝上的手,怔怔发愣,她只能把自己的心思放空,否则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将临的局面。

    奔出厅外的碧儿直奔至大门后才停下脚步,一撩裙摆坐在石阶前,专心听着外头的动静。

    那端木恶人若来,她要狠狠踹他两脚!

    不,他若跨进大门,她要拿门闩打得他满头包。

    不对,他敢进醉月楼,她要到厨房拿了屠刀,把他大卸八块!

    满脸愤恨不平的碧儿在脑中不住描绘折磨恶人的各种招数,赫然发现,原先在正上方的日头,不知何时已微微偏了,大门拉长的阴影已可遮住她。

    狐疑起身,食指抠了抠额角。怪了,昨日明明听那恶人说正午会到的啊…凑耳贴上门板,外头车来人往的声音隐隐传来。

    “怪了…怪了…”她嘴里喃念,觉得就是有那么点不对劲。

    蹦足了勇气,她轻轻拔开小门的门闩,牙一咬,缓缓拉开…

    *********

    “撷香姑娘!撷香姑娘!”碧儿跑得飞快,直冲进大厅,脚下一绊,还差点跌倒。

    撷香上前搀扶。“来了吗?”

    “不是,你快来看!”碧儿反倒拉了她的手,忙不迭地又往厅外奔去。

    发生什么事?撷香微微皱眉,快步跟上,到得楼门前,只见小门开启,碧儿朝她直招手。

    “官、官兵全撤走了!”碧儿指着外头喜嚷。

    撤了?撷香冲出门外,只见门前大街又恢复人来人往的景象,森罗包围的军队已全数撤去。

    见醉月楼有人开门出来,周遭的人又开始围观。

    不顾众人指点,撷香快步出了门外,确定连围墙外的官兵都走了,这教人难以置信的喜悦才渗进脑海。

    她还以为是因等待的错觉,让时间过得漫长,没想到时间却是真的流逝。

    “姑娘,”一名郎中模样的男子,带着肩背葯柜的仆役走到她面前。“瞧你气色不佳,老夫人内帮你诊断好吗?”

    “不用了…”撷香摇头,这乍变的情势让她反应不过来,一抬头,却见那郎中有着一双看了五年再熟悉不过的眼。

    品颐说他们乔扮郎中…昨日的对话浮现脑海,撷香随即会意,心思细腻的迟昊敢如此堂而皇之登门,定是事情有了转机!

    “麻烦大夫了。”撷香喜悦一笑,转身领先入内。

    郎中和仆役相视一笑,随后进入,关起了门。

    *********

    接下来一个月内,京城盛传的都是因娥贵妃家族命案而延伸的醉月楼事件,街坊传闻,茶楼说书,题材尽在这里头翻转,各种说法不一…

    有人说初护卫破了罗刹门获圣上重赏,赐了黄金千两及高官爵禄。

    有人说罗刹门为了灭口,醉月楼里的人一夕之间全被杀害化骨。

    有人说错怪醉月楼的端木柏人遭受天罚,双脚瘫痪,再无法站立。

    最离谱的,该是有人说,其实醉月楼里都是天上谪仙下凡,来抚慰人心的,协助破了命案后,都功成返回天庭,才会一夕之间人去楼空…

    不管如何传闻,曾经辉煌繁华的楼宇已不见声息,灯破幔裂,一天天地风吹雨淋日晒,逐渐褪了颜色,退去人们口中的传闻。

    只依稀有人记得,那里曾是纸醉金迷的青楼,曾是名享一时的醉月楼…

    *********

    连绵青翠的山峦起伏,有个小小的村庄座落于此,前有丰沛湖水,村人们引水耕种,秋收之后田地里只余枯黄的杆梗,人人脸上挂了满足的笑,看不出来这村子在三年前曾历经蝗害摧残。

    有间小木屋静静地立在村子末端,和其它农家不同,竹篱笆只围了块小小田地,里头长着干瘪枯黄的菜叶,稀稀落落的让人分不出是青江菜还是油菜花。

    屋后公鸡颇有声势地叫着,又飞又跳,那跑得健壮的肌理线条光看就让人觉得rou硬得紧,更别想去咬下入腹。

    而且,都已是当中,这鸡还扯紧了喉咙直叫:“咕、咕!本!”

    “吵死啦!”一名女子气急败坏地奔出屋外,拿着汤瓢不住挥舞。“都中午了你就别叫了成不成?”

    鲍鸡骄傲地一昂首,迈着小步子,走了开去,尖喙在地上啄啊啄的。

    身着朴素布衣的水净盯着那只鸡,又好气又好笑。

    都说别帮她买鸡了,品颐还是坚持要买,说给她补补身子。补?补什么身子!她根本不敢杀啊!结果养出这个心头大患,可恶!

    品颐现在可幸福呢,那天和迟昊来找她,她不过出去喂个鸡,谁知一推门进屋,只看两条靠在一起的人影倏地分开。迟昊那向来没表情的脸上仍一片平淡,但品颐却是赧红了脸,揪着自己衣角直扭,等她意会到自己打断了什么好事时,她的脸也飞上了红晕,如有火烧。

    想起那一幕,她仍不禁莞尔。拉开小门走到前院,蹲下身来,看着那些发育不良的菜叶,思绪回到了现实,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呢?她明明照着村口的吴大婶教的去做啊,怎么吴大婶种出来一片绿油油的,她种出来的确是干瘪枯黄。

    看起来难吃还是得吃啊。说什么也是她辛苦种的,何况屋里就只剩下上回品颐送来的几颗地瓜和米粒了。

    突然,奔腾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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