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娘子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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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然地,脑海中浮现一张男子俊尔逸秀的面容,眉目深邃、言语温柔,望住她时,宛若冬阳拂身,淡淡的暖意。

    “虎娃。”园中悄然来了第二人。

    冥想被截断,她猛地抬头,就见脑海中那名男子转为真实,立在眼前。

    “天、天天赐…你怎么在这儿!”

    他当然在这儿。常天赐半身隐在暗处,敛起目中锐光。

    苞踪了她一整晚,在暗夜中守护,所有过程皆入眼底,最后又穿过漠漠月色随她而归。见她在园中独自悄立,神色难明,而自己要如何佯装不知?才会由虚转实,想弄懂她想些什么,为何迷惘。

    忽地,他手成拳抵唇轻咳,虎娃如梦惊醒,连忙朝男子跑去,抚著他的背。

    “你不是睡著了,怎么又醒来啦?跑来园子里做什么?”她触碰到他单薄的衣衫,心中一惊,跺著脚,语气更急“你、你还穿得这么少!你啊…要人家担心才快活吗?”

    咳声陡地歇止,他双目舒张,凝视著“虎娃,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她抬眸与他相视,虽觉那咳声断得有些突然,却无暇细思,因为一颗心宛如无根浮萍,在温暖水域中浮荡著,神智悠悠。

    她是在担心他吗?是吗?是吗?她不禁自问。

    若不是,为何见他咳得难受,眼眉俱拧时,心也跟著绞紧?

    虎娃,你还不承认吗?这场以身相许的偿付,是不是由一开始的排拒痛恨演变成甘心相随?而自己就这么沉迷在他醉人的柔情里,当一个世间男子的虎妻?是吗?是这个样子吗?虎娃。

    “你要…保重身体。”疑问教她错愕,尚无全然的准备,她回答不出自设的问题,唇颤著,竟有一股怯生生的神态。

    男子不能自持,叹息著,双臂顺势搂住她,俯首印住她的丰唇,由浅尝而深入,他的舌温熟灵活,带著兽类添舐的方式慢慢侵略她的唇齿,是存心的勾引,亦是情感的流露,让她融在这撩心的缠绵中。

    缓缓,他离开她,两个的气息紊乱混浊,体温俱热。

    “夜里醒来没瞧见你,我以为你还在生气,为今日大街上那两头虎儿,我没买下它们,你干脆不跟我同房啦。”语中带笑。

    “我、我睡不著,起来走走。”忽地,她将脸埋进他的胸怀,忆起那对严姓兄弟为著心里头的人儿亦是夜半难眠。

    手掌自然地抚著她的背脊,他的下颚抵著妻子的香发。

    “睡不著总有什么原因,你还是恼我,放不下那两头大虎?”唇亲了亲她可爱的发顶,妥协地道:“你这么喜欢虎儿,我明日让齐总管跟那对兄弟买去,你别生气了,好不?”

    闻言,虎娃陡地抬头,急急便道:“不用啦!我、我不买虎了,它们跟著那对兄弟很好…”怕他察觉自己的怪异,虎娃眼神有些闪避,蠕著唇“你自己也这么说的。”

    幽暗中,微乎其微的戏谵闪过他的眼底。“不恼我了?”

    虎娃顿了顿,鼻尖下意识顶著他的胸膛,这些兽类示好亲近的举动常不知不觉流露出来,她喜欢他身上的气味,教她莫名安详,遗忘身在何处。

    “虎娃,你这是做什么?”

    突然,头顶上方传来男子隐忍笑意的询问,她忽地惊醒,才发觉自己不仅嗅遍他的胸膛,还得寸进尺揭开衣襟,伸出小舌添舐著他的胸口。

    “我、我…”她也不知道啊!

    虎娃微仰著螓首,憨憨地望住一张英俊的面容,唇水亮润泽,眼眸迷蒙。

    “天赐…我不恼你了…”跳接式的回话令人莞尔。

    常天赐深深瞧着她,下一秒,重重地吻住她,含住檀口中的小舌。

    虎娃两只藕臂不由自主地圈在他颈后,或许是心思浮动,或许是那对虎族姊妹给了她什么刺激,又或许是解开什么禁锢、有了新的体会,今晚的她显得特别温驯。

    两张唇无暇分开,男子已一把将她横抱,缓缓朝某个方向前进。

    细细轻呼,她攀得更紧,语不成句地道:“天赐…快放我下来,我、我很重,你很虚,我会压伤你的…”

    又是这句话,又是那个字。

    常天赐眸光一沉,低低笑着,音如醇酒,在她耳畔喃喃:“我们来瞧瞧,我到底虚不虚?”

    “天赐…你、你抱著我去哪儿?”不知怎地,好渴呵…“回房。”

    “睡觉吗?”她想喝水。

    男子不说话,只是笑着,抱著她踢开了房门。

    之于虎娃,在幻化人身后,融入世间的生活著实充满著教她心动的惊奇,若能不去在意最初的目的,能心甘情愿地接受姑婆的安排,什么都别多想,这般的岁月,她可以安然地过下去,身边伴著一个男子…

    但呵…每每想放纵感情,又不敢放纵感情,两面矛盾。

    她怕,这段姻缘以报恩为前提,当初她千般不愿,姑婆仍强势地替她决定,若是…若是自己动了情、顺遂一切,有朝一日恩情偿尽,而两个是不是就得分离,她能守著他很久很久吗?一辈子,有无可能?

    她弄不懂真正的心思,也害怕弄懂,总强迫著自己不去深思。

    然后,日子悠然滑过,她以人身在世间过了第一个年。

    今晚是除夕夜,府里许多仆役丫鬟领了总管发的红包后都已放了假,仅留下几名轮番,有些趁著年假回家探望,有些家住得远了,乾脆在常府过年,加菜加酒不说,还可和几名相识的聚在院后小赌一番,试试手气。

    常家家业虽盛,但人丁不旺,常老爷本有两名兄长,皆已英年早逝,没留下子嗣,而他虽娶了一妻一妾,这么多年也仅有常天赐一个儿子。因此常家的围炉年夜饭,就只两代四个成员。

    厅上,应景的年菜摆满圆桌,炉管中加进烧红的黑炭,汤滚沸著,发出“噗噗”声响,里头浮著许多好料,香味四溢。

    “虎娃乖媳妇儿,怎么愣著啦!动箸呀,逭鱼很鲜,你快尝尝。”席间,常夫人舀了一匙清蒸八宝鱼递来,今年团圆饭多了一个人,她心底欢快,适才忍不住还多给一份大红包,上头写明是给未出世的金孙压岁的,全然不觉奇怪。

    虎娃下意识捧高碗接过来,面对婆婆过度的热情,她已渐渐习惯,报以笑容,温驯地道:“谢谢…娘。”她学习与观察的能力向来极强,随即夹起一块羊酥排回敬“娘,请用。”又夹起另一块递去“爹,请用。”

    一段时间的相处,在称谓上亦顺口许多,也颠覆原先心中对常氏一族的认定,二老待她极好,她能感应著那份真诚,只除自己所嫁的那名男子,时而温和时而霸气,黑黝黝的瞳中似乎洞悉著什么,总教她心悸。

    “呵呵呵,好好。”常老爷笑咪咪地接了过来,突地一顿,随口便问:“还有天赐呢!别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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