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识绮罗香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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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5页)

留下来当情妇?当初他和柯-姗定下婚期时,她可以很潇洒的告诉他,她会离开;但现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做得到?

    放在他胸前的手贴得更紧,她在心里说着,不要问,不要现在就问我@@

    男人在做了对不起女人的事之后,会对她反常的好…就像这次旅行--

    一路上他展现前所未有的温柔体贴,在日内瓦机场通关时排了许久的队,他也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到哪里都紧紧搂着她的腰,亲热得让其他旅客侧目。

    “好冷…”她喃喃说道。暖气坏了吗?瑞士的夜晚真的很冷…

    他把羽绒被拉高了些,覆住她半颗头。她的鼻端触及他的下巴,那儿有青青的胡渣,她轻轻贴着他的唇,一手伸上去紧紧揽住他的颈项。再近些,再近些…她无声的说着,她需要他炽热的体温,就好像她需要空气一样…

    唐远周转不灵的消息,并没有在两周之内爆发。接着三天又过去了,仍是毫无动静。

    唐砚觉得奇怪,忍不住打电话去公司找财务经理。

    “…在美国打的那件专利权官司,最后我们得要赔多少钱?”

    “赔多少钱?”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听不太懂他的意思。“你指的和ARITSON的官司吗?我们打赢了,一毛钱都不用赔啊!而且我们反控他们毁谤的官司也打赢了,ARITSON必须赔偿我们五千万美金,并且负担所有的诉讼费用。”

    “美国那边还有别的官司在打吗?”

    “没有啊,就这一件。”

    “唐远转投资的子公司,营业状况都还好吗?”

    “除了亚新科技刚刚达成损益两平,其它的盈余都在百分之十以上,比预期的更好…”唐砚放下电话,比之前更加困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忽然,他想到了之前他和唐础的谈话,才恍然大悟,他老哥不会真的玩这种把戏吧?接下来他到底还要怎样玩呢?

    “妈,我帮-带了巧克力来,在奥利地买的,纯手工制的。还在日内瓦帮-买了支钻表,-看看喜不喜欢?”

    杨——懒懒的把手提袋往桌上一摆,脱掉鞋子便缩进宽大的沙发里头。

    杨韵如小心的打开盒子,镶钻的女表在美术灯下闪闪发光,欣赏够了,她一抬头,有些讶异的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是不是搭飞机累着了?”

    “累什么?一路上搭的都是头等舱。”

    “-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没有。”杨——沮丧的回答。一个孩子可能是她的筹码,也可能是她的累赘,她无法确定…

    “-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杨——迟疑了半晌才犹豫的回道:“我很害怕…”

    “怕什么?天塌下来都有唐础帮-顶着。”

    “我害怕唐础正是要塌下来的那片天…”

    “又不是元宵节,-打什么哑谜?”

    “我也说不清楚。”杨——苦笑道。

    “你们去欧洲有发生什么事吗?吵架了?”

    “没有。他对我从来没这么好过。”

    “那不就得了!-该不会得了婚前恐惧症吧?”

    “我才怀疑唐础得了婚前恐惧症呢!”

    “我看你们干脆结伴一起去看精神科医生好了,免得在这猜疑东猜疑西的!”杨韵如没好气的说道。

    “妈,-当初是怎么知道爸爸并不爱-?在他拒绝娶-的时候吗?”

    “我怎么会知道!我很笨的,从来都不知道,是他亲口跟我说的。”

    “可是难道都没有什么迹象吗?比如说什么反常的行为?”

    “他对我一直都是玩玩而已,是我自己昏了头,一下子就栽进去…”

    饭店订好了,喜宴的菜色由她亲自挑选,也一样一样试吃过了。喜帖印好也一封一封寄出去了,在付邮资的那一刻,杨——总算是安心了,喜帖上的确是印了她的名字。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消失了,唐砚说得没错,mama说得也没错,一切都会好好的。她甚至也习惯了唐础的温柔体贴,这是很容易上瘾的,虽然他还是块木头。其实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表面是莹润如玉,底不是一方顽石。

    “回来了!”她雀跃的奔到他身边,迎接他落下来的吻,跟在他后头的唐砚和孟萱正满脸笑容的望着他们俩,让她有些脸红。

    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吃过晚餐后,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杨——帮唐础放好洗澡水、帮他准备好换洗衣物,虽然样样都是她已经做惯了的日常琐事,却仍是样样都那么新鲜…

    唐础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夜色,没有月亮的天空阴沉沉的,风刮得有点急,并且愈吹愈冷。他扭头瞥了一眼放在五斗柜上的公事包,一时竟可笑的联想到电影中的情节--大战一触即发,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跟在美国总统身边,提着一个名贵的手提箱,只要按下了按钮,核战立即爆发…

    他的公事包里也放了颗炸弹,只有——能够决定,到底那是一颗哑弹,或者是威力强大的核弹,会让他被炸得粉身碎骨…

    “还不去洗澡吗?我可告诉你喔,就算是冬天,你不洗澡,我照样是不许你上床的…”她嘴里这样说,但仍亲昵的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身,虽然他的身上也免不了有些微的汗臭--他似乎连汗臭都与众不同,以前她念书时挤公车,最受不了的就是那股五花八门的味道,但不知怎的,她居然又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因为这是唐础的味道…

    唐础回过身来,将她拥在身前,一手揉着她的头发,微鬈的发丝又软又细,还有淡淡的水蜜桃香。他迷恋的吻着她的秀发,搁在她腰上的大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不,不会是最后一次,就算她给的答案不是他要的,他也不可能放她走的!就像唐砚说的,他们照样能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那么他又何必非要知道不可?

    放弃这个主意吧!或者现在就问她那句话,她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的,虽未必十全十美,可是总比他事后得到一个相反的答案强…

    他又看了一眼公事包,几乎有些憎恶它的存在,

    但它仍是必要的存在,因为他一点也不想以后天天把花园里的花扯得乱七八糟,然后直到他一头白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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