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帮系列_第一章白六人帮系列的女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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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白六人帮系列的女人 (第4/5页)

人就更多了,当然包括了意外和车祸。

    可是蔡四幸半夜驾驶,却不是为了糊口、工作。

    他不怕黑人。

    ——不管再怎么黑、什么火,他都不怕。

    蔡四幸的生命里,从来没有“怕”字。

    他在年纪很小的时候,被他哥哥带去参加班上的露营。当天半夜,营外忽然阴风阵阵,一阵怪风吹熄了本来烧得正旺的营火,剩下一点火苗也转呈黯绿色,只听一种的微响,腐臭之味袭人鼻端,透过模糊的月色,隐约可见有十几条诡异的人影在跳动着,有人心水清,约略一数,共有十二道影子。

    一同出来露营的同我早已吓得脸无人色、抖侈的抖哆,捂脸的捂脸,连蔡四幸的哥哥蔡三择也吓得脸皮抽筋,颤不声音:“是…十…二…行…尸。”

    当时,在那一带有很多荒坟,当地俗称为“大伯公山”传说常见十二道飞尸,没想到却给他们遇上。不料,还不到十三岁的蔡四幸却昂然立起,就指那些跃动的灰影朗声说:

    “你要是人,别吓人!你要是鬼,都已经死了,还敢吓人:滚回去吧!”

    他这句话一说,火焰又从暗青回到明亮,尸臭尽去,连鬼影子也不见了。于是,蔡四幸“胆大包天,人旺鬼怕的名声,就沸沸扬扬的传了开去,甚至有人说他心正人善阳气盛,家里若具有什么人犯了邪,给污秽沾了身,也要他去收惊退邪。

    蔡四幸何止大胆,且还是一身奇逢。十五岁那年,他为了,追索一条红水河流的水源,联同几位结拜兄弟上山索源,几度给深山里的土人“沙盖”趋杀,也遇上山猫和野猪,险死还生,但他还是一样找出了水源,绘制成地图,年纪小小就对国家地理编勘作出了贡献。

    长大之后,自然更不得了,英勇事迹多得数不清。有三件事迄今还为人津津乐道:即是他跟踪几名自偷渡入境的印尼人,果见他们人屋行劫,还挥刀斩杀事主,他一怒之下,以一敌五,赤手空拳,竟制伏了五名拿着利器的匪徒,顿时使他成为报章上的瞩目人物。

    另吟次是他想增进生活经验,随同渔船出海捕鱼,刚好遇上公海地带的菲律宾海盗、他不甘受劫,联同渔夫与海盗硬拼,以寡敌众,居然战胜,也使他声名大噪。

    还有一次,当地两个华人集团因不同意一笔款子的运用方法而发生趑趄,几至武斗。鉴此,蔡四幸多方奔走,聚合当年有名望、有影响力的乡绅,去说服了两帮党魁,把这笔款子用作筹办华文独立中学的基金,结果皆大欢喜。

    蔡四幸在当地不只是个游侠式的人物,而且还加入了世界性的“不平社”

    “不平社”便是一个专替人打抱不平,替受欺负的贫弱者出头,为受冤屈者伸冤,运用社员的能力,主持正义,对法律不能制裁的恶人施加打击,而且还乐于为无辜而没有反抗能力的受害者向他们对头报复。

    蔡四幸是“不平社”的一员。

    他为这一点而沾沾自喜。

    听说,在此地总共只有三个人被选入“不平社”里,所以能被选入,一定在智慧、才能,身手和表现,贡献上都必然有过人出色处。这是一种殊荣。

    身为不不平社的一员,蔡四幸当然感到骄傲光荣。

    他今晚不只是光荣,还觉得兴奋和甜蜜。

    兴奋是因为明天要见的人。

    甜蜜是因为他身边有一个甜蜜的女孩子。

    一个甜蜜得令人看一眼心都软了,美得令人跟她说一句话就酥了,但一双眼却常孕育着微愁的女孩子。

    她原名叫张小秀。

    可是他喜欢叫她做张小愁。

    他还把“张小愁”这名字叫开了,大家都习惯把她叫做张小愁。

    因为她有一对忧愁的眼。

    就算在她笑的时候,一双眼睛也是忧郁的“宁哀矜而勿喜”大概就是她眼神里流露的意思。

    他喜欢这一对眼睛。

    他爱上了这个女孩子,爱得很深。

    “张小愁,”他常这样呼唤她“雨后也会天晴,可是你眼里总是载不去许多愁。”他曾这样地调笑她。

    “怎么啦?”张小愁坐在驾驶座旁,见蔡四幸兴奋得老是时手在方向盘上打拍子,还抑不住唇角边的笑意,便微嗔地问:

    “看兴奋得你啦!明天来的是什么人?”

    “我的兄弟,”蔡四幸想到明天就要见到的人,便生起一种意兴飞扬的感觉“我最佩服的兄弟。”

    “你的兄弟?你哥哥…”

    才不是他呢!那个胆小鬼!”蔡四幸想起他那个胆小怕事、虎头蛇尾的哥哥就心里有气“我这几个兄弟,其中两位,我也只见过两次。”

    “哦,原来是结拜兄弟。”

    “只要投契,那可比同胞兄弟更知心呀!”蔡四幸谈起他们就觉得与有荣焉“他们都是一些很了不起的人。”

    “就像你一样?”张小愁衷心的说。她是衡州人,粤语说得不大灵光;蔡四幸是广西人,不会说愉州话,所以他们只好用华语交谈。张小愁的声音本就软糯懦的,说起华语来更有一种脆稣稣的腔调,时而夹杂着她自己特有的尾音,很是好听。

    “他们可比我更棒,他们的事迹…”蔡四幸一面驾着车子在黑道上飞驰,两旁飞掠而过一排排的像树林。他很为刚才张小愁那一句间接赞美他的话而陶陶然,但在陶然累还是不忘他几个念之亦为神往的远方朋友:“他们的故事,我跟你说十天十夜都说不完,明天你见着他们就知道了…”

    “他们…”张小愁偏着头问:“他们是干什么的呀?”

    “他们都有正当职业,有的是作家,有的是教授,有的是商业巨子,企业家,有的是高级警务人员,有的是…不过,那只是他们的职业,他们的事业,则跟我一样…”

    蔡四幸无限光荣他说:“为弱者打抱不平,伸张正义。”

    张小愁诧道:“这不是古代的武侠小说里才会发生的事吗?”她诧异的时候眼睛仍不改愁色。

    “你别以为现在没有,”蔡囚幸咕哝地道:“就是因为有,所以人类才能生存到现在。”

    “你也是其中一员呀?”

    “对。”

    “他们…是哪里人?”

    “他们分布在全世界各地,明天来的三人,一位是台湾人,一位是香港人,另外一位是这组织里核心份子,‘六人帮’的老大,我也不大清楚他到底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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