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河山2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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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4页)

起面孔的狄万岁毫不领情“多谢乐将军美意,末将还得速回丹阳复命,告辞!”

    吶看着走出大堂后,即扬臂一振,暍声命所有下属立即打道回丹阳的狄万岁,乐狼默然侧转过脸庞,再看向还是一脸寒意的余丹波,他无奈地搔搔发。

    “脾气硬得有够像…”

    “别拿我跟那种家伙相提并论。一余丹波下层地哼了哼,转身对外头的人命令“来人,将这些搬至里头!”

    只能将所有叹息都留在心底的乐狼,在余丹波往后堂里走时,走至堂门处远看着一刻也不留的狄万岁等人,正往府门那处定,一想到这两人的性子与各自的战历,他忍不住吁了口气。

    “但愿…日后可千万别成了敌人才好。”

    收到急报之后,搁下赈灾一事火速回京面圣的太子,犹未抵京,便已听闻凤翔所做出的下一波行动。

    下狱之臣范浙阳,那名遭他囚在黑牢中的老臣,不但自牢中脱逃,更出现在朝堂之上,对圣上字字血泣,当庭举发他这些年来在暗地裹所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听说,犹想在众臣面前维护他的父皇,才数落和驳斥了范浙阳几句,正欲拿范浙阳治罪之时,范浙阳却一头撞死在金阶之上,以死明志。

    当时猛然遭范浙阳此举吓着的众臣,不是被急于护驾的殿前侍卫给喝去了三魂七魄,就是被范淅阳的惨状吓得不得不以袖半掩着脸,唯有父皇,静坐在殿上末动半分,两目瞬也不瞬地看着范淅阳的尸首不语。

    东宫从不曾如此清寂过。

    平日穿梭在廊上,列队候见太子的百官,足音下再响于廊上,人来人往的庭中,唯剩夏荷独然幽绽,宫里一堂一殿,沉浸在某种疏离的冷清里。

    自范浙阳临殿撞阶血溅庙堂,圣上因此龙颜大怒之后,灵恩就觉得,返回东宫的这一路上,无论是百官或是宫人,人人看向他的目光再也不如以往。

    在那些目光中,有叫好、有奚落、有同情、有恐慌…不管是站在他这方或不站在他这方的人们,都用一种大难临头的眼光看着他。

    这不该是堂堂-国太子殿下应受的际遇。

    这一切,全都只因一个范淅阳,那个他一时心软未灭口的祸根。

    然而在范浙阳身后,尚有一个同样是他未能及时除去者。

    凤翔。

    范浙阳血溅大殿一事,是凤翔在告诉他,凤凰即将展翼了吗?

    早知凰翔对于被赐封在巴陵一事怀恨如此之深,早知凤翔觊觎太子之位已久,他不会留凤翔到现在,但现下事后才来后悔,似乎嫌晚了点。

    一直以来都居于东宫,暗地里cao控着众皇弟的他,在先前国舅显示出种种凤翔欲取而代之的迹象之时,他原以为他可应付凤翔所使出的任何手段,但事实证明他太低估了凤翔,因他万没想到,凤翔竟命国舅藉盘古营作文章,先拖出个江北大旱,再挖出个范淅阳。

    他怎会大意到让自己沦落到这个境地?

    今早回朝晋见父皇之时,他自父皇的眼中即可看出,这些年来他努力在父皇面前所扮演的太子角色,已彻底在父皇心中起了变化,那双不信任地看向他的眼眸,一如他往日看向众皇弟一般,是那么冷淡不留情,纵使他有心想辩解范浙阳之事,不愿听他任何一言的父皇,却无意给他机会。

    同他在殿上听完建羽对范浙阳一事所颁的旨后,为此乱了手脚的甘培露满面皆是慌张。

    “殿下,明日刑部就将彻查范浙阳之事了,范浙阳之事一出,恐怕其它…”听说无论在不在野,那些所有曾被他们用计给赶出庙堂上的人,在听闻这道圣旨之后,已纷纷涌向刑部,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站在窗畔冷眼瞧着外头的灵恩,也明白一旦刑部奉旨彻查将会扯出些什么。

    这些年下来,藉禄相或是其它大臣之手,他暗地里除掉了不少政敌,也铲平了许多在朝中意见与他相左之人,更别提那些曾私下帮过他那些皇弟的人们,要找他雪恨之人,就连他自己也数之不清。

    “殿下,你可得快点想个法子才行。”已急出了满头大汗的甘培露,一刻也不能等地催促。

    他缓缓转过身“禄相人呢?』

    “忙于奔走,就盼能将那些事给压下来。”禄相是这么说的,能灭多少火就灭多少,但伯就伯,在这节骨眼上,禄相之权不及帝威。

    “朝中众臣以二相为首,阎相那方面呢?”也在设法为自己脱困的灵恩,想了片刻,立即指向另一个不但可以镇压百官,更可改变父皇意见之人。

    笆培露一脸的颓丧“阎相以不愿干扰刑部办差为由拒见。”

    灵恩冷笑“好个阴险的阎翟光…”平日部在父皇面前滔滔不断,现下扮哑下说,还刻意袖手旁观?这是玄玉指使的吗?

    “若禄相无力平息烽烟,殿下是否该考虑向外求援?”唯恐太子一垮,将会波及臼身的甘培露,在别无它法之下,仅能想到此计让大伙儿别船破人沉。

    “向谁?”在这当头,还有谁敢表明亲于太子?

    “齐王。”

    霎时拢紧两眉的灵恩,狠目直盯向状似狼狈的他。

    “倘若阎相真是齐王的人,只要能打动齐王出面作为说客,相信阎相定不会不从…”知道已触怒他的甘培露,忙不迭地向他解释“殿下也知,圣上视合相为明镜,阎相二曰,胜过百宫数言,阎相定能救殿下于水火。”

    要他去向玄玉低头?要他这个当年亲自把玄玉踢出长安、向来就只有指使玄玉做什么的太子,去向玄玉求援救命?

    无法容忍,更无法想象要在玄玉面前展现自己的落魄,身怀太子自尊的灵恩,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殿下?”

    他用力撇过脸“堂堂一个太子,得委下身段去求皇弟?”

    “颜面与性命,孰重孰轻?”甘培露只好提醒他以大局为重“大丈夫当能忍人所不能忍,只要殿下能渡过此难关保住千岁之位,何愁来日无对付齐王之机?”

    戳痛双耳的宇字话语,在空旷的殿中听来,像是战事方启之时,千人、万人用力擂起的战鼓,进与退对他来说皆是痛的灵恩,一拳重击在窗楼之上,霎时惊起院中数只栖鸟。

    “殿下…”甘培露在他身后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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