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森·罗平的第二面孔_六在狼口之中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六在狼口之中 (第4/6页)

的安排之中,餐厅里的晚饭,麻醉药的投放…好像她是想开玩笑!“爪子”妈的!他并不认为这些监视者是过分的,而是她太过分了。他是跟“爪子”共进了晚餐的。是在围着“爪子”的腿转。是把“爪子,”搂在了怀里的。尽管他愤怒得全身发抖,但如此地可笑令他忍俊不禁。

    “好!”他叫喊着“再来一遍!您不是希望我再演一回戏吗?我想再看一看走出幕后的夫人。复仇总是随罪行而生的!你们非常滑稽可笑,你们俩。”

    头领用拳头敲打着桌子。

    “住嘴。我向您保证,您等会儿就不再想挪揄了。”

    比个死人还要苍白的塞巴斯蒂安嘴唇不动地咕哝着。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发誓!”

    “我相信你,我的小家伙。”

    头领低声跟马德莱娜-费雷尔交换了几句话,然后转身看着全体人员,他们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我们的朋友,”他说“还很疲劳,无法给你们讲解你们想知道的所有细节。那么我就来代她讲吧。但首先要知道,从阿尔及尔打电话给检察长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叫马德莱娜-费雷尔。真正的马德莱娜-费雷尔在这里。另外那个,真的是罗贝尔-埃德兰的同伴,有着她所需要的机遇。她打完电话几个小时后,就被当地的一位特工人员杀掉了,这是我精心安排的。他夺过名单并把它销毁了。”

    “主要的事情完结了。我本可以到此罢手的。可是我想到要让某个人经受一下考验,因为他好像非常想加入到我们中来。好的招募者是很少的。机会是如此地好。我抓住了它。其实,完全出于巧合,马德莱娜-费雷尔刚好在阿尔及利亚处理完一些私事,准备回巴黎来。对于你们中那些不认识她的人来说,应该说她总是表现得出奇地机敏的…”

    马德莱娜-费雷尔低下了头。她的目光与拉乌尔先生的不止一次地撞到了一起。头领有点笨拙地强调着:

    “她的美貌对我来说同样也是一张珍贵的王牌。我们要选的人应该能够做到对如此美貌的人无动于衷。他能够抵御他应该消灭的人的美貌吗?我想象着你们都知道的故事。当然,神奇的沾有血迹的名单不是假的。你们刚看到的名字是从《博丹》上偶然摘录下来的正直的店主们的名字…”

    团伙中的人大笑起来。有些人被喜悦所裹挟,竟鼓起掌来。头领在享受着自己的成功。罗平却要咬碎牙齿了。当检察长开始他的调查并发现被别人要弄了时,他怎能不蔑视跟他玩忠诚游戏并从他手里骗走支票的那个人呢。但是他再也没有机会见萨拉扎先生了。他再也不能见天日了。这一次,他注定要完蛋了。

    “好啦,小伙子,”头领继续说道“您竟到了如此缺乏常识的地步呀!请处在我的位置上想一想。一位陌生人,我们全然不了解的人——就算‘拉乌尔先生’这个名字是个化名吧——要求成为我们的一员,而我则不谨慎行事,仅仅为了考验他,让他去取回一份名单,要知道如果泄露出去,将会失去我们中的一部分人的。只有没头脑的人才会这么干!不要跟我说您救过格吕兹。这或许对您更不利。警署是非常jianian诈的。难道这不是它的行动吗?您难道不会是他们中的一员,试图利用这次适时的邂逅吗?如果我不是养成了连自己的影子都怀疑的习惯的话,那么我们早就都进了牢房。”

    “那么您的人参加入室偷盗又该怎么解释呢?”罗平抗争道。

    “这给了我信心,确实如此。但是并不完全。因为它太完美了。我根本就不喜欢别人的最精湛的技艺的,您知道吗?”

    “这并没伤害您呀。”

    “我视它为傲慢的表现。”

    舌战开始了。罗平成功地轻微刺伤了他的对手。为了尊严,他乘胜直追。

    “我使您不愉快了。”

    “从来没有人让我不愉快过。”

    反驳干脆利落。这让人猜想到他的极度的傲慢和他的极可怕的权力欲。罗平又给了他一脚。

    “还有马德莱娜。”他冷笑着说“因为不应该把事情复杂化。您言称她把我迷昏了头。可是,相反的情况难道就不可能发生吗?”

    头领猛地往回缩了一下身子,像个击剑者一样后退并准备再次猛冲。年轻女人缩进了自己的椅子里。寂静变得令人难以忍受。

    “我难道没有成功,”罗平穷追不舍地说“就在您自己失败的地方?”

    “我不允许您…”

    “告诉他,马德莱娜,我们之间的关系,当我把您搂在我的怀中时。”

    “够了。”头领吼道“把他带走。”

    “再见,马德莱娜。”罗平说。

    两个匪徒抓住他的肩膀,第三个人则强行把眼镜架到了他的鼻子上。他不想反抗。他知道自己的最后时刻已经来到,但他还是为能挫败自己的死敌而感到高兴。他被推cao着,踉踉跄跄地走进一条又长又湿的走廊,然后又被推进了一间没有收拾过的地窖中,门随后被重重地关上了。

    他取下眼镜,但是没有一丝光射进这间地窖中来。他呆在漆黑之中,他开始慢慢地探索。他很快便知道了,这间破旧的小屋很小,肯定是过去人们放酒桶的小地窖。墙壁的回声浑厚。地面是用土夯实的,只有用镐才能挖得动。房门厚重,锁头是不会让人怀有希望的。以往,罗平总是在自己的隐蔽口袋里装着最急需的工具,这可以让他在极危险的情况下得以脱身。但是今天,他不认为有此必要,因为装着这些小零碎,会令他十分恼火地想起那已经结束了的事情。他无法去尝试。尝试又有什么用呢?他并没有突围失败,这是最要紧的。至于其余的!…

    他用脚跟探寻着,试图找到稍许干一点的角落,然后背靠墙蹲了下去,这是所有囚犯的通常习惯。“我可怜的老朋友,”他想“你要消失了,可是这个世界并没有失去什么要紧的东西。确实有一阵子,多亏了马德莱娜,我还以为并没有完结。我需要光明、热量和女人投向我的目光。我知道,因为这些东西是感受到的,我敢肯定,有一阵子她已经忘记了对我的欺骗。她多么像一个盟友呀!在最后一刻,这一吻…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它所表达的全部含义…爱情、内疚、温柔…奇怪的马德莱娜!我又能把她怎么样呢?她有整整一个小时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当一个小时的罗平,这并非无所谓!这种我曾失去的生活情趣,我又在唇间重新拥有了,就在唇间!…”

    过去又回到了他的眼前,对自己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