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室的音乐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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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4页)

听说是聋子。”

    “不,已经医好。”

    “钱遮百丑。”

    声音酸溜溜,听得可晴叹息一声,世上真有那么多人在背后喜是非,谁聋谁哑干卿底事。

    “这许某其实已有亲密女友。”

    可晴一怔。

    “换了是我,也情愿要这间办公室。”

    “真令人羡慕可是,人财两得。”

    可晴摇头不已,从前听不到这种垃圾,只有好。

    可晴顺手斟出少屏剩下的酒喝。

    她一向不喜人多的地方,来过就算了,打算找个借口早走。

    与甄律师去吃宵夜多好。

    她刚想站起来,却听到门外有一男一女说话。

    “你喝醉了,不如早些回家,免惹笑话。”

    那女子说:“是,处处嫌我。”

    “你的怨气足有一百岁。”

    声音是那么熟,可晴愣住。

    女子喉咙沙哑,自怨自艾,同邻居张启活医生的病人何其相似。

    可晴霍一声站起,又轻轻坐下,且听那男子说些什么,莫非,他俩挑了今夜摊牌。

    可否在门缝张望他们,他俩长相如何?

    “本来,我们约好今晚带着钱一起离开这里。”

    “你说话的声音太大。”

    “唏,聋子怎么听得见。”

    可晴睁大眼睛,谁,怎么都针对她。

    她秦可晴不错是个聋子,可是这么些年来并无得罪冒犯过谁,为什么这些人总不放过她?

    “你现在什么都有了,最好我马上在世上消失。”

    “我愿意赔偿你。”

    “你拿什么来赔我?”

    男子声音粗暴“你是想威胁我?”

    “是,我会在你附近出没,随时把真相告诉聋子听。”

    电光石火间,可晴明白了。

    所有的拼图在该刹那落在原位上,一整幅图画出现。

    她们当然是同一人。

    可晴握着拳头,怎么会到这个时候才想到。

    邻室的病人,门外的怨女,以及她最好的朋友,根本都是一个人。

    可晴全身冒出冷汗,脚底先有麻痹感觉,一直随着血脉升上来,像一条线蛇似游走到脑后。

    她颓然低下头。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有一把声音直嚷,可晴听到她自己疑惑胆怯地反问。什么不是真的,整件事,抑或是许仲轩,以及这两个人的关系?

    她脚步浮啊站起来,轻轻推开门。

    站在门外暗角落的,正是许仲轩与孟少屏。

    呵为什么眼睛要看到这样丑陋的一幕,为什么耳朵要听见那么可怕的对话。

    只见他们二人面孔扭曲紧张,奇怪,同可晴平时看到的完全两样。

    原来,人类是那样擅于伪装。

    “今夜不是你我说话的时候。”

    “我偏要今夜讲,你一大块肥rou在手,我却尽吃些桌子上扫下来的渣碎,不行,分我一半,我马上走。”

    “我手上没现款。”

    “许仲轩,我警告你,别把我当乞丐。”

    “都已投资出去,而且,账目要清楚,不然,秦可晴以后不再信任我。”

    “是,你此刻得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你想长线独享她全部财产。”

    可晴躲在门后,脸色麻木平静,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你太大胆了。”

    “当初你喜欢我,也是因为这一份不羁。”

    “拜托,别再提从前。”

    连声音都有异于可晴平时听到的,原来,他们两人自己说起话来,撕下面具,语气急促贪婪粗鲁。

    可晴的手足已不听使唤,不能动弹。

    忽然,许仲轩察觉有人“谁?”

    “别担心,”孟少屏冷笑一声“她的助听机坏了,她什么都听不见。”

    许仲轩推开小房间的门,看到可晴背着他们独自坐在椅子里。

    孟少屏还要加一句:“你看,多安全,每个男人都应该娶聋子。”

    可晴茫然。

    孟少屏竟这样毒恨她,在她们做朋友的一段日子里,可晴觉得她一定做错了许多事,才令少屏积怨。

    真相太可怕了。

    一只手搭到可晴肩膀上,可晴下意识一侧身子,痹篇那只手。

    “是我,可晴。”

    许仲轩的声音又变回体贴温柔,可晴打了一个寒颤。

    孟少屏说:“咦,她疑心了。”

    许仲轩马上说:“住嘴。”

    “好,我明日再来找你。”

    少屏走开。

    “可晴,”许仲轩走到她面前“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生什么事?”

    他的声音再动听也给可晴一种毒蛇嘶叫的感觉。

    可晴站起来“我不舒服,甄律师会送我回家。”

    这时甄律师在门边出现“可晴,我在这里。”

    许仲轩一步踏前“可晴,客人不重要,我陪你。”

    可晴凄惶地看着他,伪装得竟如此像真的,恐怕连他自己都相信了。

    “不,”可晴第一次命令他“你在此地,用不着你。”

    她与甄律师匆匆离开公司。

    甄律师发觉她浑身绷紧,十分担心“可要去看医生?”

    她摇摇头。

    “我才离开你十分钟,究竟发生什么事?”

    真的才片刻?为什么仿佛有一世纪长。

    坐进车子里,在幽暗的光线下,他发觉可晴的面色像一张白纸。

    “可晴,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可晴呆若木鸡,不发一言。

    甄律师叹口气“不难猜到,你现在快乐,是为看一个人,悲伤,也是为看同一个人。”

    他真是一个智慧的长者。

    “可晴,我劝奉你一句,既然这个人对你那么重要,他若有瑕疵,你也只得包庇,切莫国小失大。”

    可晴动也不动。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糊涂一点,皆大欢快。”

    可晴仍无反应。

    “什么,事情比我想象的更为严重?”

    可晴全身麻痹,手脚冰冷。

    “可晴,我送你回去休息,你是一个智慧沉着的女孩子,你会理智地处理事情。”

    到了家,可晴说:“甄律师,谢谢你。”

    “我必需乘今夜的飞机走。”

    “我明白。”

    “好好照顾自己,别叫祖父失望。”

    “是。”

    客人一走,可晴拆下门铃,拔去电话插头,关上所有的灯,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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