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宫炬梦(帝后)_第21章端庄正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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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端庄正凄 (第1/1页)

    第21章 端庄正凄

    厮打在一起的两只猛兽暂时停止了缠斗,只见白虎大掌一松,睃猊摇着头翻身站起,朝野猪杀去。野猪机警跑动起来。

    两只粗长的獠牙泛着寒光,白虎站在原地观看片刻,随后也迎上前去围堵起野猪来了,最后果真如季春见说的一样。

    睃猊未败,白虎亦胜不成。吃饱喝足后的两只野兽被驯兽奴分别牵引回笼,秋风袭来,白纸被卷起一角,堆地琳琅满目地桌子上,张矩挑起那枚羊脂玉。

    “真是出人意料,看来今日晚宴无人可以加餐了。”说着话张矩向我走来,慢条斯理地系回我的腰间“好了,你们这些赌注全部充公,今日便到这儿吧。”

    大臣将军们苦着脸离去,季春见身形未动,一边打掉想要去够玳瑁簪的那只手,一边小声吩咐司隶属的人:“好好记下压注睃猊的有哪些人,晚间整理成册,回宫后呈给陛下。”

    我沉默着整理被风吹乱的发,身上披上一件大衫,散发着瑞脑香:“这里风大,你和安陵先回去更衣吧。”

    安陵揉着被打红的腕子,并肩和我向外走,看样子还在不甘心自己败地这么不明不白,我笑了。

    拢了拢罩衣:“方才那个司隶属的,我看到他放了野猪进来。”话音刚落,安陵垮下脸来,气急败坏想去讨要说法没走几步,低着眼转回身:“我好像知道理由了。”

    到底是宫里长大的公主,单纯但不天真,白虎是我朝至崇之物,睃猊既是外邦贡品,到底非我族类,所以无论哪方胜,都是败,想到这几天祖父被召见地勤,我隐约有察觉,河西走廊又有动乱。

    甚至缴获了一堆书信,大抵今日这一出,是做戏也是试探。回到崇光阁,青兰在殿内候着了。

    描眉点靥间,青兰拿起一根金钗凑近我的耳畔:“娘娘,奴去打听了”其他宫婢去取宫装,我抬头看向青兰。

    “家族式微后,她家中只有男丁流放河西郡,而且芈姑娘八岁那年就被送入与陛下同一夫子门下,哪来劳什子手帕交。”

    迟疑一会儿,看我神色如常继续:“奴在太医院还打听到,那几个太医令出宫是去了怡红快绿,据说,还碰见了芈姑娘与一女郎住在后院”

    宫婢取了青绿宫装来,恭敬站在一边。指尖微颤,青兰机敏用力扶住我的手臂支撑着我站起:“娘娘”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张开双臂,沉默着任人侍弄。

    前往紫宫的夹道上与张矩狭路相逢,他换了一套青绿色的十二章服…很少看他穿除了黑、红以外的宫装,如果说季春见似竹。

    那张矩就像青山上的一株松柏,柔和了冷硬的气质,挺拔修长,在我心乱如麻,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他时,阿浓已经松开我的手奔向张矩。

    只见他一把抱起缓缓朝我走来,晃神间青兰施力握了我的手肘,我回过神,努力平稳声音的微颤。

    “妾参见陛下,陛下长乐无极。”张矩也不说话,低沉着脸,阿浓看看他再看向我,笑开:“阿父和阿娘都穿了青绿色,怎么都不告诉阿浓和弟弟呢?”

    我见张矩迟迟不让我平身,便自己站直,从青兰臂弯里拿了玄色金纹罩衫:“陛下穿得单薄,莫要着凉了才好。”张矩看着我,目光如炬,像是要把我盯穿:“皇后留着吧。”

    手就这么举在半空中,我笑意更浓。“初秋寒凉,出汗后不及时加衣便是让后宫姐妹担心了。”

    “朕说了,皇后留着。”说完,抱着阿浓快步走向紫宫。连自称都变了,看样子真的生气了。

    我收回手,抚着绣工精美的金丝章纹,苦笑一声跟上。席间是这些日子猎来的兽物,连着几餐都是荤腥,我没进食多少就放下了筷子。

    零星几个女眷坐在下首,美酒美姬,觥筹交错间气氛不再局促,大多都是在边关塞外的黄沙里死去活来一回的将士,也不似在禁宫时拘束的氛围,把酒言欢好不痛快。

    甚至还有在胡姬献舞时,胆大的还拉了几位将军一起跳舞。张矩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酒,我皱了眉,想要开口劝慰,张矩突然一伸臂揽了我与他同坐。

    我有些惊慌,下意识地看向席间有无人注意这里,见他喝得已是微醺,挣扎着整理了仪态:“陛下,虽是君臣同乐,但饮酒伤身还是适度为好。”

    只见他的手伸向我的腰间,摸索几番抓住那枚羊脂玉,手掌使力握着越攥越紧,青筋突起像是下一瞬间就要把它捏得粉碎。

    我沉默地看着他的动作,眼底掀不起波澜了,他脱力一般松了手,漆黑的眸因为醉酒泛着潋滟,忽而抬手掐住我的脸,白玉扳指抵着我的下巴硌得生疼。“王咸枝,你就像这羊脂玉。

    “还是捂都捂不热”***晚宴还没有结束张矩就拖着我回了鸿宁殿。门槛处我不留神被裙裾绊了一跤,张矩拧着眉撒开手,弯腰把我打横抱起。

    我知道他醉酒后是个什么模样,又羞愤又害怕,十指抵在他的衣襟:“陛下,陛下…让妾去给陛下准备醒酒汤吧…诶!”

    挣扎推拒引起张矩不满,踉跄着把我压在御案上,腰上被一摞摞奏章抵住,钝痛感从腰际扩散,我不禁低呼一声。青色纱衣在方才地扭动中滑落至肘间,层层迭迭地堆着。

    月白丝线在烛火的照映下熠熠生辉。张矩擎住我的双手负在身后,咬住我的唇,没有技巧毫无章法地啃噬着。有如泄愤。

    我心中悲戚,席间他指控我无心,可是他呢,口蜜腹剑逢场作戏,对我可还尚有一丝情谊在?

    舌尖刺痛,眼泪溢在眼尾,张矩咬了我的舌似在不满我的不专心,鼻腔间都是他呼吸间的酒气,玉液酒的味道,我曾喝过,清冽热辣并不习惯。

    可是在这般情形下,我再多嗅一口仿佛就要醉倒过去。喘气间,头脱了力忍不住向后倒,张矩复又压上来,舌头缠绕着。粘腻亲密的样子。张矩很少如此深入地吻我。

    但我确实很喜欢他的亲吻。我虽知道这不应该是一个淑女该想的,一个端庄的正妻,怎么可以总是想着这件和自己夫君做的亲密事儿?每次夜间他想要了,都会拖着我密密麻麻地亲吻我好一阵,然后徐徐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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