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玉剑如虹(独孤红)_第十三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十三章 (第3/5页)

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是见仁见智,各有不同,对这洞中藏宝,恰好适用此例,有人喜爱武林秘芨,有人喜爱敌国财富,轻重之间,因人不同,怎会有正确答案?”

    南宫独尊静静听他说完,微微一笑道:“岳兄,你会错意了。”

    岳克昌方自诧然瞪目,南宫独尊又复笑道:“我这孰轻孰重的问题,不是笼统言之,是有特定对象,遂不再有见仁见智之虑。”

    岳克昌“哦”了一声,目注南宫独尊道:“南宫兄所谓的特定对象,是何等之人?”

    南宫独尊向那身着青衫,侧卧榻上的‘泥犁古洞’的洞主遗蜕,伸手一指,含笑说道:

    “就是这位洞主。”

    一句话儿,又把岳克昌双眉微蹙地,陷入沉思之中。想了好大半天,岳克昌方神色慎重的缓缓说道:“假设以这位洞主,作为特定对象,则两宝之间的轻重对比,似乎是天兰秘谱,比较来的重要。”

    南宫独尊正欲发问,岳克昌又复说道:“小弟这种论断,并非随口答复,而是有两点根据:第一点,这位洞主,不居城市,甘隐深山,不营巨墓,宁藏秘洞,自然是淡于富贵之人,第二点,由于他把敌国财富,藏在第二层石室中,而把‘天兰秘谱’藏在第三层石室之内,也显然对后者比较重视!”

    南宫独尊‘哈哈’一笑,抚掌赞道:“高明,高明,小弟完全赞同岳兄所作推理,彼此的心中想法,几乎是完全相同,毫无二致。”

    岳克昌苦笑道出:“南宫兄,小弟愚昧,尚不知你为何要成立这种推论?”

    南宫独尊说道:“这道理并不难解,岳兄请想一想,其它的奇珍异宝,姑且不论,仅以名剑而言,为何传世越来越少?”

    岳克昌愤然道:“这是由于中国人有个坏习惯,心爱之物,往往殉葬,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死的越多,能代表文化传统,留给后人研究改进的宝剑名刀,奇珍异宝便越来越少,大都作了那些王侯将相的墓中之物!”

    南宫独尊点头道:“岳兄此论,委实一针见血,痛快淋漓,但这‘泥犁古洞’主人,会不会独超凡俗,或是也犯了那些王候将相的同样错误?”

    岳克昌听至此处,方从恍然中钻出-个大悟,目闪精芒问道:“南宫兄你是认为这位泥犁古洞主人,既然把天兰秘谱,看得比敌国财富重要,便可能以此武林秘芨作为他殉葬之物?”

    南宫独尊笑道:“岳兄认为有没有这种可能…”

    岳克昌毫不考虑地,连连点头,应声答道:“有,有,大有可能…”

    南宫独尊道:“既然大有可能,则这位洞主,蜕化石榻,并未入棺,殉葬的心爱之物,多半便在他身上。”

    岳克昌完全同意地,向榻上青衣人,双手一拱道:“对不起,我等既入宝山,不愿空手而回,少不得要对洞主遗体,略为惊动…”

    话方至此,南宫独尊突又摇手笑道:“不必惊动洞主遗体,我已渗透端倪,知道天兰秘谱在那里了!”

    岳克昌听得颇感惊奇地,‘咦’了一声道:“南宫兄,你并未对这位洞主遗蜕,动手搜察,却怎…”

    南宫独尊笑道:“小弟昔年曾亲金石冶印,知道有种‘神眼雕刻’,可以在粒米之上,精镌百字…”

    岳克昌颔首道:“小弟也不单听说,并还见过,是在一枚桃核之上,镌刻了整篇东坡学士的‘前赤壁赋’…”

    语音至此略顿,目注南宫独尊,诧然又道:“但不知南宫兄突然提起这种神眼雕刻则甚?”

    南宫独尊道:“我是从天兰秘谱又名芥子经上,获得灵感,认为那册上载绝学,被武林人物,万众觊觎的罕世秘芨,多半就是洞主遗蜕青衫襟上所戴的这朵玉琢兰花?”

    岳克昌的两道目光,立时被南宫独尊说得移注榻上。他向‘泥犁古洞主人’襟上所佩那朵叶作纯白,花作淡紫的玉琢兰花,细一注目,失声说道:“南宫兄当真估计得丝毫不错,这朵玉啄兰花的花叶之上,都铸有痕迹…”

    他一面发话,一面伸手,把那朵玉琢兰花,从青衫人的襟上摘下。

    南宫独尊本欲发话阻止,但因岳克昌的动作太快,话到唇边,花已入手,遂忍住话头,未曾说出。

    岳克昌持花在手,细加注目,扬眉说道:“这花瓣暨兰叶之上,均镌满痕迹,但过份细小,不先设法放大,根本看不出是些甚么内家妙诀,武林绝艺…”

    南宫独尊笑道:“设法放大不难,只要寻上两面晶镜,磨得略呈凹凸,再加配合装置,便可把那些细微刻痕,放大到十倍以上!”

    岳克昌忽似有甚发现地,扬眉说道:“我发现了,这花心中央有四个字儿,镌得略大,似乎可以凭目力辨识?”

    南宫独尊问道:“岳兄请看,大概是天兰秘谱四字…”

    岳克昌把玉琢兰花凑近双眼之前,一面加以细看,一面摇头答道:“不是天兰秘谱四字而是请坠泥犁四字…”

    说至此处,猛然悟出这四个字的含意,不禁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南宫独尊也自心底生寒,恐怕自己先前所担心的事儿,可能出现?他双眉紧皱,伸手入怀.摸着尚存一粒的小还丹向岳克昌注目问道:“岳兄.你…你没有甚么事吧?…”

    岳克昌知道南宫独尊的问话之童,却未回答,只是苦笑一声,在石榻上坐了下来,并把手中那朵玉琢兰花轻轻放在榻旁几上。

    南宫独尊觉得他未曾答话的情况不对,遂急急叫道:“岳兄…”

    ‘岳兄’两字刚刚出口,岳克昌好似神疲已极地,已往榻上躺下。

    南宫独尊知道不对,他因早已有准备,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