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剑(上官鼎)_第二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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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第9/9页)

!他们有一个同样的感觉,那就是感觉到今天的飞来峰,和今天的靳一原,不同于寻常的状态,而这个不同寻常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因为一了老尼的来临。

    至于一了老尼来到飞来峰,为何就使靳一原变得如此难以揣测?两人又是茫然,只有等待靳一原认为应该告诉他们的时候,才能知道了。

    靳一原没有再理会他们两人,只是一手挽住一人,飘然向飞来峰上走去。

    靳一原双手带着祁灵和丛慕白,去势极为快速,祁灵和丛慕白似乎都有些身不由已地,不费什么力气,随在靳一原身旁,起落飞腾,直向上面奔驰。

    愈上愈高,夜凉如水,此时峰上雾消云散,眉月一抹,镀上一层微光,天色湛蓝,蓝得使人有“山高天近”之感,尤其那天上的疏星,仿佛伸手可以摘到,转眼飞来峰上那一块飞来石,相距已经只有十数丈远近。

    祁灵忽然感到诧异,他们现在所走的路,不是前往三担种去的,因为祁灵前次来到飞来峰,是记忆忧新,三担种是深落在飞来峰山腰之间的一个深谷里,为何今天靳一原要将他们带向这飞来峰的绝顶?

    丛慕白想必此时也察觉到这个可疑之处,两个人同时回过头,隔着靳一原,相对视了一眼。

    就在这一瞬间,靳一原身形一顿而停,松了双手,向前面不远指去,口中说道:“前面就是你们两个人暂时休息之处,先去填饱饥肠之后,再定下心来静静调息行功。”

    说罢话,转身一拂衣袖,只见他毫未作势,悠然下落,顷刻为山石松林所隐,不知去向。

    祁灵和丛慕白目送着靳一原如此飘然而去之后,一时心里感慨万千,祁灵当时摇着头,叹着说道:“靳前辈他真是个怪人,双目俱落,而一身武功不但未减分毫,反而较之一般明眼人显为利落,也不知道他下了多少苦功,才能如此,这恒心毅力四字,真可以作为他们这些后进之典范。”

    丛慕白说道:“可是他今天更怪,不用眼药治疗眼疾,处处如此闪烁不言,让人莫测高深,这不是更怪么?有话可以告诉我们便了。为何如此欲语还休,使人如坠五里雾中?”

    祁灵说道:“靳老前辈用心精细,他如此作法,必有所为,丛姊姊!我们且到前面,依言稍作休息调息行功,相信靳老前辈所言断然不虚,我们所想知道的事,一定会被我们了解得清楚。”

    丛慕白也同意地点点头,两人便走进那两棵虬松下,赫然在那块青石之上,放置了许多果实,分明是为他们准备作疗饥止渴之用。

    两人此时也确有些饥渴之意,将石上的果实,饱餐一顿之后,便端然坐在这块青石之上,澄清心意收敛心神,慢慢地进入浑然无我之境。

    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间,半空中一个闪电,紧接着响起了一个霹雳雷声,将飞来峰震得有如地裂山崩一般,历久嗡嗡不绝,顷刻大雨如注,又是一片水声盈耳。

    这时候祁灵和丛慕白同时悠悠醒来。

    首先感到惊诧的是丛慕白,脱口说道:“外面如此大雨倾盆,为何我们没有淋到一点雨水?”

    祁灵抬头向上一看,这才指着上面,向丛姑娘说道:“丛姊姊!你看上面,分明是靳老前辈在两棵虬松之上,加盖了一层树叶,才使得外面倾盆大雨,而里面依然干燥如常”

    祁灵话尚未说完,忽然顿住话头,眼光向外面四周一扫,带着诧异地说道:“丛姊姊!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

    丛慕白也感觉到有些诧异,连忙说道:“看外面如墨黑如漆,分明是夜里。”

    祁灵嗯了一声,接着说道:“丛姊姊!你还记得我们坐在这虬松之下,调息行功之际,大约是什么时辰?”

    丛慕白思忖了一会,说道:“我们到达飞来峰下,正是已近黄昏,其间,和妙手空空古前辈,以及回春圣手逯前辈两人一阵交谈,才起身上山,一路行程颇费时间,后来又与靳老前谈了许久,才到这两棵虬松之下,调息行功如此从人山之时算起,到我们坐下来行功之时,应该约莫在丑末寅初之谱。”

    祁灵点点头说道:“有道是寅时天不亮,卯时亮光光。若寅初我们便到此地行功调息,经过运行周天,至少此时已是卯初,天色早已大明,尤其飞来峰上,得阳最早,此刻应该是一片光明才对,为何如此漆黑一片?”

    丛慕白望着松树之外,逐渐小起来的雨水而天色依旧黑暗依然,摇摇头似首是想不起一个道理来,半晌。丛慕白说道:“难道说,这已经是第二天的夜晚了么?”

    祁灵摇头不语,因为,这是无法令人置信的事,任凭两人有如何深厚的定力,运行周天也需要不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这时候,外面的雨本已经归于沉寂,在这高峰之上,时而风雨如晦,时而晴朗如洗,本不足奇,但是祁灵已经看到外面天空,渐渐地开朗起来,露出湛蓝的颜色,像是一匹蓝缎,上面已经缀了几颗亮晶晶的星星,使得祁灵惊怔住了,外面的天色,不但是夜里,而且是亥子之交的半夜,难道我们已经过了一整天了么?”

    丛慕白沉吟了一会,皱着眉锋,轻轻地说道:“灵弟弟!你不会觉得这是”

    祁灵突然伸手作势,轻轻地嘘了一下,阻止了丛姑娘说下去,他凝神屏息,静静地顷听了一会,才轻轻地说道:“丛姊姊的意思,是靳老前辈趁我们在运功调息之际,做了手脚,使人们在毫无知觉之中,沉睡了一天是么?”

    丛慕白点点头,没有说话。

    祁灵微微皱起眉头,轻轻地自语道:“除了这种情形,再也找不到第二种原因。但是,靳老前辈为何要在我们运行功力之时,做下这番手脚?这是无来由的啊!”丛慕白说道:“灵弟弟!我们试想,自从来到飞来峰以后,无来由的事,不可恩议的事,何止这一件?不过,靳老前辈既然已经承诺,等待我们调息行功完毕之时,一切疑问便都豁然开明,我们何不于此前,前往三担种,去问问靳老前辈。”

    祁灵点点头,正待说话,忽然一阵极其轻微的衣袂破空之声,仿佛从不远的地方,宜掠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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