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_第九章尽道有些堪恨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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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尽道有些堪恨处 (第2/4页)



    笔悟大师白眉略挑,呵呵低笑两声。“叫谁啊?谁是你太叔公?老衲不识得他。”道完,精瘦灰影转过身去,他双袖垂放,踩着慢腾腾的步伐,消失在回廊转角。

    暗长霄收回别具深意的目光,又转身推门进房,来到位在窗下的长榻旁。

    榻上,姑娘浑沉沉俯睡着,乌丝垂迤,侧向榻外的脸蛋瞧起来好小,他大掌一摊,足将她整张脸儿遮满。睡着的她,傲气尽卸,五官清秀柔软,很有怜弱的味道。

    坐在榻边,他两指勾住轻覆在她背上的薄巾,悄悄掀开。

    姑娘的裸裎粉背在透过窗纸洒落的清光下,清楚呈现着美好的线条,肌肤仿佛镶着光,泛泽流香。可仔细再瞧,那片玉背上有着十余处极小的红点,皆抹了消睡去瘀的透明凝脂。

    全是绵针扎入的伤痕。

    细长具韧性的针没入血rou,拔不出、挑不起,仅能用磁石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吸取出来,即便上葯,也仅能顾及那一丁点儿大的小孔外伤,要让葯性渗入肤下,得揉、得推、得运气助行,着实花了一番气力。

    他的指不由自主地游走在每个红点间,思及昨日为她取针时,明明已中毒晕厥、周身发烫,但每吸出一根绵针时,那痛像是缓缓嚿咬着她的血rou般,总要疼得她不能自已地颤抖,沁出满脸儿、满背的冷汗。他胸中浊气顿浓。

    五指成掌,亲密地抚过每寸背肌,仿佛如此为之,那些里里外外的伤皆能一抚而愈。

    他大掌贴熨着她的背心,柔劲轻吐,双目合起,又以内力为她疗伤。

    行过大半时辰,他宽额亦冒出汗珠,正要撤回绵劲,模糊的哼声突然细碎传来。

    暗长霄利目陡掀,倾身向前,为姑娘撩开缕缕长发,专注无比地盯着那张正缓缓苏醒过来的脸容。

    白霜月觉得好累、好乏,像是没日没夜地放马狂奔,跑过整片霜月飞雪的西塞雪原、跑过缥缈的沧海之地,再没日没夜地往前跑、毫无目的地往前跑,而无尽的去路依然是霜月与飞雪缥缈,真的好累。

    “唔…”她低吟,喉中干涩得难受,迷迷糊糊想着,或者她并非毫无目的地纵马飞驰,而是为了找寻一处活水源头,渴望一口甘冽清泉。

    有人翻过她的身子,将她搂抱在怀,气味是熟悉的,熟悉到绞疼她的心。

    不知为何原因,眼眶蓦然热了,她微启的唇寻到心心念念的甘泉,一口接着一口,清冽中同样有那熟悉气味,滋润了她。

    好半晌后,她羽睫掀起,看见男人的脸离得好近,两瞳琉璃闪动幽光,他的唇轻含着她的,正在哺进最后一口清水。

    她并无慌张,仅幽幽与他凝望,她秀挺的巧鼻与他直挺的鼻梁相贴,密密交换着温息,仿佛如此亲近是理所当然之举。

    陡然间,男人目色深浓,粗掌托住她的螓首,舌已长驱直入,重重加深这亲昵的接触。

    他含住她的柔唇与软舌,几遍添吮卷弄,她身子轻颤不已,小手不禁揪住他的襟口,把自己挺向他,纵情般地回应这一切。

    她似是全然清醒,亦若半梦半醒,半裸的美丽胴体为他袍袖所覆,他没有进一步侵犯她,仅深深、辗转且留连地吻着她如花的菱唇,吻得那虚弱的腮畔也如花绽开,半身清肌慢慢起了红潮。

    许久过去,他终于抬起脸,嘴角仍是一贯似笑未笑的神气,却因揉进了情愫,淡淡泌出温软的气息。

    “醒了?”他问。

    应该是吧…白霜月眨眨细长眸子,虚浮的身子落进强而有力的怀抱中,让她有了真实感,自然也意识到自个儿正光裸着半身,贴熨在他胸前。

    “我、我为什么…我的衣服…”没尝试要挣脱,一是因周身乏力,二是因为一动不如一静,三是即便挣脱了,也不晓得上哪儿找衣服穿。她满面通红,神魂更清楚了些,再一次抓牢他的衣襟,把他当作蔽体之物了。

    “你背上遭淬毒的绵针所伤,忘了吗?”他乐于当她的“衣服”

    她轻呼了声,记起事情的前因后果,取针时疼痛的记忆也跟着涌起。

    发寒地颤了颤,她不禁闭紧双眸,再睁开眼时,发现男人正若有所思地盯住她瞧。

    “为什么这么做?”他又问,试着看穿她。“明知道后头有暗器飞至,你不闪壁,偏要挡在我身后,你究竟在想什么?”

    白霜月被问住了,事实上,她脑中仍昏昏胀胀的,想不太出聪明的答复。

    “为什么?你不恼我、怨我吗?为何还要护着我?”傅长霄瞳泛清辉。

    好像费劲儿想过了,被吻得微肿的唇儿终于嚅出声,略感气虚地道:“我们白家欠你的,一定会还…你放心,一定还…”

    他注视她好半晌。

    “所以你是打算把命抵给我,才拚死挡那些暗器了?”他笑笑地问。尽管笑笑再笑笑,笑得无害,语气却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千年冰窖般,变得异常冷冽,可搂抱她的力量却是极力克制过,舍不得压疼她似的。

    白霜月淡蹙姣眉,对这男人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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