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罪案_第一章1号大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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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1号大案 (第6/12页)

  汪学成手中的钱差点落地,好一会儿才定下心:“真他妈胆小鬼。”

    汪学成讥笑着骂翟广,乜斜着眼瞅江续:“三一三十一,每人二百,有福同享嘛!”他软硬兼施,每人分给二百块钱。

    “看我的!”汪学成照准死者的脖子狠狠举起菜刀。寒光闪处“嚓!”一刀下去,死者立时身首异处。

    汪学成随即把死者血淋淋的头抱在怀里杀气腾腾,瞪着吃人般的眼睛嘿嘿笑。

    江续、翟广两人直打颤战,大张嘴巴,目瞪口呆。

    “就这么干,谁也别想耍滑。”汪学成把刀甩给他俩。

    院外,国道边的一根电线杆上,一只猫头鹰在寒风中“呱呱”地叫着,凄厉地叫声给这寂静的夜平添了几分悲凉和恐惧。

    稍作迟疑后,江续、翟广先后也疯狂地举起了菜刀,仓库里一阵“乒乓”乱响,霎那间,死者便变成了九块。他们把九块尸体用汽车座垫包好装进两个编织袋。一只硕大的老鼠从墙角处钻出来,瞪着惊恐的眼窥视着他们,吱吱地叫,倏地又逃进洞去。汪学成三人又是一惊,大喘着气,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好大阵儿,他们才回过神来。三人慌慌张张端来炉灰打扫了血污,将骨rou碎渣填入火炉,烧掉死者的衣服。他们拉灭电灯,筛糠般的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抽烟。黑暗中,暗淡的光里依稀映出三张扭曲的狰狞的面孔。

    节日的夜是那么平静。戈壁滩村庄的男人们吃了一天的rou和酒,在暖烘烘的炕头上发出喃喃的梦呓。婴儿依偎在mama的怀里在酣睡。家家高悬的红灯笼依然通亮,永昌县城古楼上的霓虹灯闪闪烁烁。

    拂晓,他们揉着血红色的眼在校场山山坡察看好了埋尸路线和地点,在瑟瑟的寒风中,用瑟瑟发抖的手,挖开冰封坚硬的土,将尸块埋入一座坟中。

    太阳又一次从东边升起,永昌东区,三岔路口,依然如故,来往车辆的马达声不绝于耳,看上去还是那样喧闹。B,这位还略带稚气的司机,就这样悄悄地离开了让他充满幻想的人世。

    这天,大年初三,汪学成三人忐忑不安地从金川买回汽车配件。汪学成曾干过汽车修理,他们把桑塔纳车修好后,将车开到内蒙古阿拉善右旗藏匿于某某处。

    5.歹毒的阴谋

    春节过后,天气一天暖似一天,冰封的土地开始渐渐解冻。老谋深算的汪学成心里的石头一日重似一日。这些日子,他挺守规矩,不像以前那样偷点摸点,唾手可得的钞票使他头脑越加发昏。勾结、争夺和凶残是任何严重刑事犯罪团伙的共同特点。汪学成坐不稳了。“那辆新的桑塔纳车,十七万哪!卖十二万,每人四万,一年搞一两回,虽然担点风险,只要…”他想入非非了。

    “唉!也难哪,跑了多少趟阿拉善右旗,至今还没找到买主。”汪学成瞬间又懊恼起来。他望着天花板愣神:“对,得想法除掉这块心病,心病不除,不安宁啊!再说…”

    第二天,他置办了几碟小菜,招来江续、翟广。

    吃喝中,汪学成借翟广上卫生间的当儿,跟过去悄悄耳语:“那件事万一被翟广的对象知道了,怕是要招祸呢!”

    “那咋办?”江续一惊。

    “我看,把她干掉算了。”

    “那…翟广愿意吗?”

    “要不先跟翟广商量商量再说。”汪学成掠掠头发上卫生间回来,翟广正挑起一块肥rou大吃。

    “吃好,二弟!”汪学成亲热地拍他的肩。

    “嘿嘿…大哥!”翟广忙不迭地点头。

    “咱们三兄弟,情同手足,那件事…怕是要出漏子,万一出事,弟兄们的头可得要搬家呀!”

    翟广停止嘴嚼。

    “我看哪,事就出到你身上。”汪学成深知翟广胆小,预料事早晚会败在他身上。

    “决不可能!?”翟广委屈得对天发誓。

    “要不,事就出在你对象身上。”江续一本正经地说。

    “再说,我不可能把这事告诉她呀!”翟广很委屈。

    “干脆,把她也杀了!”在汪学成眼里杀人就像杀只鸡。“不行,就干掉!”江续随声附和。

    翟广一听,吓得屁滚尿流“噗通”跪地磕头如捣蒜。

    翟广,在厂子上班时,到永昌东区某餐馆吃过几次饭,渐渐熟悉了餐馆的一女服务员。别看他又矮又瘦,脸黑得像烧火棍,嘴结巴得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嘴巴像抹蜜。几番往来,俩人都有了好感。翟广说自己如何从小被抱养,如何从小受苦,如何能挣钱,对姑娘如何如何痴情。姑娘是农村人,经不起他的甜言蜜语,加上女人天生爱可怜人的特点,姑娘终于春心萌动,又念他是国营单位正式工,便和他确定了恋爱关系。隔三差五,翟广就去看她一趟,赢得姑娘的芳心。她八辈子也没想到翟广会是劫车杀人碎尸团伙成员。翟广曾几次说,将来有一天他如果坐了牢怎么办?纯洁的姑娘眼泪汪汪表示,即使他坐了牢也不变心。翟广几次欲言又止,念头一闪,旋即消失。

    “大哥,三弟我求你们了,这事我不说她根本不知道,我能告诉她吗?我傻也傻不到这样呀。”翟广说着说着眼里滴出大颗的泪。

    “起来吧!看在你翟广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汪学成点燃一支烟慢慢吸着。

    “万一暴露,对她决不手软。”江续狠狠说。

    “大哥二哥放心,我拿脑袋担保。”翟广抹把泪儿,怯生生地说。

    以后,汪学成几次提出要干掉翟广的对象,由于翟广苦苦求情,汪学成才没有动手。这当儿,汪学成眯起眼,狠狠喷一口浓烟,脑子里又拨拉起他的如意算盘。黑道上的事就是亲娘老子也得防一手,汪学成贪婪、自私、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两位老弟,不瞒你们说,那辆车我已经在里面放了炸药。”

    “啊?…”江续、翟广大吃一惊。

    “除了我,谁要是动一动,车就会爆炸。”汪学成神秘地眨眨眼:“我主要是怕阿拉善右旗那小子,不通过我们把车卖了,多了个心眼。”

    其实,江、翟二人心里明白汪学成的鬼心眼,他是对他俩不放心,只好暗暗叫苦。

    “车还没脱手,后患无穷,不如把它开到阿拉善右旗荒芜人烟的地方炸掉算了。”

    “炸掉?”江续大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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