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魂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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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5页)

尊严。

    “那就由本宫代劳!”说着,雪飞痕已欺身上前,如血红衣闪到了千千圣手面前。千千圣手不再闪避,伸手迎向雪飞痕,一拳拍出,集了毕身内力。

    雪飞痕笑意不改,伸出纤手凌空拍去“轰”一声巨响,千千圣手倒退十步,面色如土。他低估了这个丫头,依他给她的最大估量来看,他还是小看了她。一掌对上,他才真正明白了对手的可怕。

    她身上,至少有着抵过十个他的内力,雄浑无比。

    雪飞痕依然轻笑,如鬼魅般又飘向千千圣手:“本宫要的东西,何人敢拦呢?”她的语气中充满傲气与霸气。.千千圣手勉强迎击,又被打的向后飘出三十步,已近崖边。

    “最后一击了。”雪飞痕笑叹,身形又起,欲对千千圣手下最后的杀招。

    一道白影闪在他身前,挡住了千千圣手,同时双掌拍出。

    雪飞痕目光一寒,眼中的邪气更盛。因为,挡在千千圣手身前的正是云之阳。她心下暗怒,双掌齐挥,一掌迎向云之阳,并将他打向一旁,退去六尺。

    另一掌就又随后拍向千千圣手。掌风中又含着两缕指风,打在千千圣手手腕上的脉络筋骨。

    雪飞痕在千千圣手身前立定,冷笑道:“留你一条残命,已是本宫最大的宽容了。”她说完后转身看向云之阳。

    云之阳在和雪飞痕对了一掌后,真正的体会到何谓强敌了。以雪飞痕的功力,他当然不会察觉到她的气息有异,因为,她何止高他十倍?

    忍下口中的气血翻涌,他深深的遣责的看着她。

    为什么?就算他对你出言不逊,你又何必伤他这么重呢?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你?血腥的双手与狠辣的作风?你不该这样啊!

    雪飞痕看着云之阳,连带着看进他带遣责意味的眸中。她冷笑,嘲讽的勾起唇角,怪我吗?你是在怪我吗?

    不…你没有资格!天下人都有权骂我,独有

    你不配!我为什么不能反击?我一身功力,你们之中无人能与我匹敌,那么,我何必受你们役使?受你们的颐气指使?为什么还要在你们的手下生活?

    我受够了!为了一个根本不爱我的人,我何苦

    作贱自己呢?我不会为你所伤了,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

    她的目光阴郁,且狂野。

    “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决战吗?”她忽而幽叹着,像是对着空气讲话,可是场中的人又都能听到。

    “知道百年前魔宫一战吧?那一次,雪嫣明与风清扬…也是在这里大战的。”她轻轻的说着,口气悲凄的“雪嫣明…那个傻子!她自己一身盖世功力,却笨得如牛!”她大吼“为什么不忍心?为什么不一剑杀了他!一拳毙了他!为什么要由着他伤了自己!一条断臂…”她的声音又低下来,叹息的说着“一条火焚的命,换了什么呢?”

    她说完后,目光一转,诡谲如魔。“我不会由着人伤我了。因为,我不再笨了。”她叹着,目光锁住云之阳。

    云之阳却忽然呆了,他体内的某一部分灵魂逸出了深深的悲哀与痛苦,他一直都在伤她吗?一直都在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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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好似静止了,两个人就在风中对视着。

    雪飞痕很快的别开眸,心中冷笑,看什么?想

    什么?还在企盼什么?痴与负本来就是孽作的因,也活该果成的孽!

    “云之阳,”她冷冷的开口,不笑,也不娇“你要与我一战吗?”

    她凝着脸,一片寒气。眸中明白的昭示着,不要妄想我会再一次手下留情。今日的情况,都是你逼出来的,都是你种的苦果!我不会留情了,因为傻过一次也就够了,没有人会有那份心去当第二次傻瓜。负的早就负了,痴的还痴什么?

    历史不会重演,今日的人已非昔日的人,天地在变,万物在变,人心在变。你何必用那种眼光看我呢?

    你不欠我,你不欠我的,什么也不欠。因为那是我活该。我活该被人负,我活该被人唾。名利双收对你不是很好吗?今日我却不会如你所愿了。

    不要用自谓侠义的大道心胸来企图感化我。那一套伪君子的方法在我看来只是一个可笑的笑话。别用侠者义者的心态自居。你根本不配。

    雪飞痕负手而立,睥傲的看着云之阳,和他身后十丈外的四大世家。

    云之阳叹着,伸手拔出了背上的金剑,他盯着雪飞痕。

    雪飞痕又眯起了眸,她伸手一招,凌空摄来一柄剑。

    一柄晶莹的玉剑,正是柳随风佩在腰间的那柄玉剑宫的象征之剑。坚而剔透、莹润的白玉削薄如纸,薄薄的剑身散出一股寒气。

    她眯着眸,一身的阴霾。

    不多言,她一剑刺出,人剑合一的飞向云之阳。

    云之阳举剑架住,一白一红两团人影打得密密合合“叮哨”之声不绝于耳。云之阳自服了绝魂此佳果后内力大增,而且他自无名处学得的剑法精妙之极,与雪飞痕棋逢对手。

    三十招一过,雪飞痕脸上倍增邪气,她一剑平削而出,却在中途又转丁招式与劲力,这是定胜败的一剑啊!

    云之阳闪不过,因为他内力远不如雪飞痕。

    他干脆不避了,定住身形,直视着雪飞痕,等着那一剑的到来。

    伤在你手下,我不怨不恨。毕竟我一直都在伤你,你不是这么想的吗?动手吧,不要再一次手下留情了,因为我不值。

    他笑了,望着雪飞痕…

    玉剑停住了,在距他心口一指间,雪飞痕咬着牙。她下不了手。天知道,她为什么下不了手!不是已经下决心不再对他留情了吗?为什么还是下不了手呢?

    她怔住了,脸上闪过怼怨。

    但也只是一瞬间,她很快又恢复了心智。玉腕一振,剑尖划过他的胸前,刺向他的右臂。

    血,渗了出来,在雪白的袍袖上渲出一片。

    她望着那片仍在扩散的血痕,心中闪过一阵痛。

    他还好吧?那件染血的白袍?脑中闪过一串的片断,那件染血的白袍…还有那件如血的红衣她笑了,飘忽而又难以捉摸。

    倏的飘后几尺,她的冷然阴郁又重回身边,轻轻扬手,逍遥宫中分出了一条路。四个青衣的宫人抬出了一张覆着河谛的朱木桌子。

    那河谛垂着流苏,上面绣制的工夫精巧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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