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缘(原版下部)_五十八不胜人生一场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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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八不胜人生一场醉 (第3/6页)

手,怕是场上的情形就会立刻变得不同。她试着压制体内乱窜的真气,耳畔突然的风声却告诉她,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人猛的扑出,第一招是对着自己的,这一刻,萧子君勉强在空中翻了个身,躲开了那凌厉的一击,却只能踉跄的半跪落在地上,自己的情势,估计也暴露无疑,因为那人并没有再对自己出手,而是直扑月绅和殷绝华的战团。

    几十招过后,殷绝华月白色,绣着同色牡丹花的外袍上渐渐添上了大块大块很绚丽的红,不过却站在距离萧子君不过三丈远的地方,抵挡着两个人的疯狂进攻,没有后退一步。长度和女子有一拼的乌黑长发,此时也在掌风剑影中飘飘洒洒。

    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萧子君索性坐了下来,往日那个胶皮糖一样的娘娘腔和今天这个弹剑长啸挥洒自如的青年,究竟那一个才是真实的殷绝华呢?一时竟然有些难以分辨。

    和月绅对决,一定是殷绝华最不愿意的事情,就如同自己不得不同诸葛对峙一样,杀手本该无情,可他们终究是人,人非草木,又岂能真正的绝情?

    片刻之后,三个人的战斗终于有了结果,殷绝华的剑深深的刺进了那个不知名的人的胸膛,既而仰天大笑,月绅退开了两步,眼中的神色却是古怪到了极点的,有迷茫,有绝望,更有伤痛…

    “殷绝华”

    “绝华”

    半晌,萧子君挣扎着站起来,几乎和月绅同时喊出殷绝华的名字。

    殷绝华的笑声不断,人却猛然直直的向后倒去。

    萧子君很想快走一步,去扶起他,不过,此时,移动一步都艰难如斯,所以,当她终于挪到殷绝华身边时,只来得及看着月绅丢下手里的兵器,一把抱住他。

    殷绝华在笑,他的眼角,眉梢都在笑“我没输”合着不断从口中涌出的血,他笑着说。

    “你没输,谁敢说你输了。”月绅低头看着殷绝华,不断的擦拭着他嘴边的血,却回答的无比坚定。

    “以后,就是你一个人了。”殷绝华也专注的抬头看着月绅,仿佛天地间,便只剩下了彼此。

    “你怎么会来?”月绅的低着头,看不到他的神情,不过,殷绝华脸上的点点水珠,却不停的增加。

    “我只是想看看,你最后的选择。”殷绝华说,他的手微微抬起,却终究无力的垂下。

    “我的选择?你为什么这么傻?你明明知道,过了今天,谁的选择都不重要了,你为什么还要跟来?为什么?”月绅的声音终于不复冷静。

    “别这样,月绅,别哭,你哭起来的样子可真难看,你自己看不到…”

    “别管我!”

    “不管你,不管你了…”

    “绝华!你怪我吗?”

    “怪你?怎么会,我不怪你,我们只是——把诺言——给了——给了——不同的人,然后——遵守——自己的诺言,只是这样。”

    “绝华!你挺着,会没事的,挺着!”

    “我——会——没事的…我——还想——还想回山…”

    “绝华!绝华!你…”萧子君木然站在一边,直到月绅终于很轻的将殷绝华的头放平,再抬头看向自己,才猛然记起,自己本该趁这段时间逃跑的,殷绝华死了,月绅本是要杀自己的。

    “你为什么不逃?”于是当月绅冷漠的抓起剑再次对准自己的时候,萧子君无语沉默。

    “难怪主人放弃了你,你可真是——无药可救了,都是因为你,绝华才会死,你为什么还活着!”说话间,月绅的剑递进了几分,剑尖在萧子君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萧子君没有动,只是很悲伤的看着月绅,殷绝华的死,她明白,自己该负上很大的责任,就像刚刚他们说的,过了今天,也许一切都会结束,如果自己不出来想阻止那场决斗,那么,殷绝华也许不会死。如果自己还呆在明月山庄,那么,是不是浩也不用死?

    “你走吧”过了好象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月绅的剑忽然移开了,他好象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般,颓然的蹲了下去,跌坐在殷绝华的身边“你死了,绝华的牺牲还有什么价值?他不是白死了吗?我不能让他白死,所以,在我没改主意之前,走!”

    萧子君的泪轻轻滑过面颊,然后很慢的转身,一步一步,死了人不能白死,月绅说的没错,她还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必须要做的。

    “主人的目的,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身后,月绅的声音响起,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单纯?那么,还有什么?萧子君猛然回首,眼前白光闪动,可是,自己却无力如斯,月绅的剑果决的刺进了他自己的胸膛,没有一丝的犹豫。

    “月绅!”

    “如果可能,将来,把我和绝华送回山庄。”风中,留下了月绅最后的心愿,他轻轻倒在殷绝华的身旁,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风在身边吹过,落叶点点在空中随风舞动,秋天,终究是到来了吗?无边的萧瑟中,萧子君忽然很想大笑,原来,每个人,曾经斗酒自醉,豪气干云的人们,最终,都逃不过这样的命运,被人掌控的命运。

    几个时辰前,还和自己谈笑嬉闹的人,如今安然的躺在身后的空地上,他们的生命,在最灿烂的年华嘎然而止,留下的,只是在活着的人心目中的永恒不变。萧子君没有再回头,曾经绚丽如花的年华,此刻于月绅和殷绝华的记忆中,亦成为了永恒,这样的结局,于这场棋局中的每个人而言,都不算坏吧。

    其实萧子君也没有走开多远,因为一把寒光闪烁的宝剑已经指在了她的颈上。

    杀人者终被人杀之,这才是因果循环的公理。所以,她站在原地,安静的等待着对方开口或是动手。

    站在她面前的是刚刚不知躲到何处的柳飞烟,这个女人很聪明,知道在该躲藏的时候躲藏,又在该露面的时候露面。

    “要杀我,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萧子君的神情是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波澜。这一刻,她没有什么反抗能力,反噬的真气在她体内不断的翻腾,每一次呼吸,都让她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每挪动一步,都好象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一般,她惯为刀俎,却不知自己也有为鱼rou的一天,上天果然是公平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现在杀死你,简直和碾死一只蚂蚁没有两样,怎么样,真气反噬的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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