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奇侠_第一章黄绒小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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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黄绒小轿 (第4/4页)

 满楼的酒客一见,齐声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同时打破了寂静,也开始了举杯呼干声,整个酒楼再度热闹起来。

    蓝衫少年虽然满腹怒火,但也怨不得别人,谁叫你自己懒得开口?

    由于酒楼上恢复了热闹,蓝衫少年在心理上反而减轻了压力,于是狠狠地喝了几杯,烧刀子虽然辛辣无比,但两三杯下肚后,就会觉得飘飘欲仙,醇香满口。

    蓝衫少年吃光了盘中菜,喝完了壶中酒,也到了腾云驾雾,脚踩丝绵的境界。

    他缓缓站起,晃了两晃,两臂撑着桌子,完全是一幅酒足饭饱的姿态。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酒保,早已含笑哈腰地奔过来,同时恭声道:“爷,您老的量足啦?”

    蓝衫少年没有答腔,仅把撑在桌上的手指头动了两动。

    酒保一看,再度哈腰堆笑道:“爷,那您就请吧!你老的酒帐,已有人给付啦!”

    蓝衫少年心中一惊,立即望着酒保,问:“谁?”

    酒保一笑道:“这您老就不用问啦,日后您老自然知道!”

    蓝衫少年凝目盯视着酒保,似乎要看透酒保的这话是否实在。

    酒保被看得根根汗毛竖起来,浑身的不自在,张开的笑口,一直不敢合拢来。

    蓝衫少年头一低,拉椅离位,谢都没有说一声,迳向楼下走去。

    他的离去,并没有引起满楼酒客的注意,倒是那位满头银发的于奶奶,拿起桌边的铁拐棍儿,一声不响地跟下楼去。

    蓝衫少年走出酒楼,觉得街上人面闪闪,万头揽动,似乎较之方才更热闹了。

    再看对街商店内的灯,一个灯也变成了两个灯,他的脚下似乎也有些凹凸的不踏实,这时,他才知道他的酒喝多了。

    他知道,一个武林人物,不管他的武功多么高,酒喝过了量同样地会醉倒,如果和人动手,他很少有胜算的把握。

    有鉴于此,他觉得最好的解酒办法,就是找个地方睡觉,但是,他又没有睡客栈的习惯。

    于是,他挤过人群,穿过横街,沿着一条胡同,迳向镇外走去,显然,他是希望发现一座祠堂或小庙。

    镇外夜风清凉,徐徐迎面,精神一爽,酒意也醒了大半,步履也随之加快。

    就在他步履加快的同时,身后镇缘胡同内,突然传来一个老婆婆的低叱声音,问:“什么人鬼鬼祟祟地跟着老身?”

    接着是另一个女子的胆怯声音,分辩道:“不,晚辈不是跟踪老前辈…”

    老婆婆立即沉声问:“那你是跟踪谁?”

    只听那个女子胆怯地道:“晚辈…晚辈是怕老前辈对他…对他不利…”

    老婆婆听了似乎很生气,因而略微提高声音道:“他的死活要你来关心?”

    这一诘问之后,胡同内立时趋于岑寂,显然那个女子被老婆婆问住了。

    蓝衫少年虽然回头察看,但他的步伐却没停止,由于看不见胡同内有人,因而他断定那个人必是隐身在别人的门楼内或屋檐下。

    他记得师父在世时曾向他警告过,偷窥别人练武或窃听别人谈话,都是武林之大忌,是以,他觉得事不关己,而且对方又是老少女子,还是赶快离开的好。

    心念及此,再不回头,继续大步走去。

    但是,他仍听到那位老婆婆,以严厉警告的语气,压低声音道:“风月仙姑,老身郑重地警告你,今后你如胆敢打他的主意,当心我一杖毙了你…”蓝衫少年由于渐走渐远,以下的话也听不清楚了。

    风月仙姑是谁,他也懒得记在心里,根据她的这个不雅名号,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女人。

    他是第一次下山,可说是初入江湖,对于一些江湖豪杰和武林知名人物,他还不太清楚。

    除了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卫擎宇外,连他的恩师是谁他都不知。

    蓝衫少年卫擎宇头脑有些昏昏沉沉,酒足饭饱之后,只想尽快找个地方睡一觉,对于江湖上跟踪、踩尾巴、盯梢这一套根本不知道。

    是以,他大步前进,东张西望,在他是希望旷野中有个祠堂破庙,但是,暗中跟在他身后的人却不时隐身,连连躲避,紧张得不得了。

    只见大步前进的蓝衫少年卫擎宇,目光一亮,满布泥污的英挺俊面上也突然有了喜色。

    循着他的目光向前方一看,只见七八十丈外的数株茂盛大树下,正有一个席棚或是草棚。

    卫擎宇这一喜非同小可,立即展开身法,身形如行云流水般,才发现那座草棚和几株大树就在乡道的旁边。

    随着他的前进,发现他脸上的喜悦越来越少了,最后终于变成了失望。

    因为,他看到的那座草棚下,早已有人捷足先登了。

    那座草棚并不大,最多可挤下七八个人,如果找块石头枕着睡觉,两三个人就满了。而这时草棚下,偏偏已有了两个。

    蓝衫少年卫擎宇失望之下,不知什么时候连身法也收了,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不妨走过去瞧瞧。前进中凝目一看,发现草棚下的两个人还没睡觉,都在那里坐着。

    继而一看原来竟是两个花子,那身破衣服,补了又补,看来比他卫擎宇的衣服还糟。

    走至不远一看,才发现两人不是花子,竟是一个脏和尚和一个穷老道。

    脏和尚肥头大耳,由秃头胖脸到那两只手,直到他那袭灰破僧袍一双赤脚,上上下下,都是乌黑发亮的油垢。

    这时他正在那里笨手笨脚地,修补他那双多洞的破草鞋。

    穷老道的一身行头并不比脏和尚好多少。灰白蓬散的道髻上横插一截青竹,只剩了几根鬃丝的破拂尘,斜插在领后,穿着一袭缺乾少坤,补了又补的风火道袍,已分不清是紫是蓝还是黑色的了。

    这时,他正用一根线,缝补他道袍的下角。

    他缝补的手法很怪,没有针,只有线,而他却能穿引自如,他的功力之高也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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