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魂(易容)_第十六章异获奇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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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异获奇功 (第3/11页)

霜眉耸动,道:“干么?哼!还不是为了你这孳障,累得我也顾不得老脸,重作冯妇,颁下‘风雷令’,通告各地旧属,令他们留意玄冥教的动静。”

    倏然一叹,道:“摸到那支早已尘埃满布的‘风雷令’,连我也不禁感慨万分,想不到我白啸天临老会做出出尔反尔之事。”

    这‘风雷令’,在当年神旗帮,是最高令旗,除了自啸天父女各有一面,再无第三面。

    当年白啸天解散神旗帮,他是枭雄之心,事必做绝,本拟将首要之人,废去武功,后因夫人许红玫、长女白素仪、赘婿彭拜等人劝阻,又念这些人忠心耿耿跟随多年,也就罢了,不意而今都派上用场了,那些人虽已离散,若接获‘风雷令’,依然不敢不尊命行事,只是既已解散,却又传令,近乎出尔反尔,也难怪他大感黯然,非是关心华云龙之甚,如何肯为此事?

    华云龙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泪承于睫地道:“外公何苦为龙儿破誓?”

    白啸天道:“外公为此,并非完全为你,主要是你司马叔爷之仇,及江湖大劫,不容坐视,你也不必说了。”

    华云龙收泪应是,白啸天仰望黑沉沉的天宇,又道:“外公第一件事,便怀疑玄冥教的来路,因关外之人不少,曾一度猜是‘五龙侯’的后人薛成德。”

    蔡薇薇道:“不可能,我们云祖师,论来犹算‘五龙候’外孙女婿,他老人家道高德深,后人亦当不差,不可能创出这邪教。”

    朱侗笑道:“薇儿,你们蔡家与薛家近来有否来往?”

    蔡薇薇赧然道:“自从四世远祖戚高曾祖立下不准涉足江湖之禁后,便断绝往来了。”

    燕陵世家的宗嗣家法大异世俗,承统者不必一姓,只要肩起世家宗嗣即可,这也是独乏男丁,无可奈何,形成的事。

    朱侗道:“这就是了,大丈夫难保妻不贤,子不孝,何况四世不通庆吊,又安知这一代不变成魔头?”

    白啸天见蔡薇薇张口欲辨,忙道:“白爷爷只是说猜测,并非就是啊!”手捻颏下三绺白须,又道:“不过也非捕风捉影的猜,他不是说,刚才那孟为谦就是薛家的管家。”

    蔡薇薇惊声道:“真的?”

    白啸天微微一笑,道:“白爷爷骗你干什么?”

    蔡薇薇玉靥一红,窘得说不出话来,芳心却有着无比的难过。

    华云龙见状忙道:“薇妹何须难过,薛家是薛家,燕陵世家是燕陵世家,何况犹未证实。”

    白啸天也道:“后来白爷爷再一查证,又发现另有他人。”

    蔡薇薇眼下对于此事,比谁都关心,急声道:“那是谁?”

    白啸天莞尔一笑,道:“假如知道是谁,那不就好了?”

    蔡薇薇惑然道:“那白爷爷如何发现另有其人?”

    白啸天道:“别急,我总要讲的。”

    略整思绪,道:“我当时猜测玄冥教主是薛成德,忽然野心勃勃,违背祖训,欲争霸江湖,可是这只不过是猜测之事,对于此人,因为远在关外,对他一无所知…。”

    朱侗道:“白老儿,既然对他无所知,你讲这么多废话干么?”

    白啸天笑道:“朱兄少打岔,就是这么一点,我自信也知者不多。”

    他这一句,确是实话,要知当年天下,以他最是雄才大略,多少人所不知的奇人,都能为他网罗。

    朱侗嗤笑道:“自夸自赞,我懒得听了。”

    白啸天道:“我就长话短说吧!后又疑玄冥教主对天虹仇恨极深,薛成德纵与华家为敌,也犯不着将徒弟命名为仇华,在一个偶然机会里,得知薛成德已被人所制,那玄冥教主,似是与君儿认识,深浅却难断言…”

    他这话说得极为简略,如薛成德为人所制,以及玄冥教主与白君仪如何认识,消息如何而来,又意犹未尽地住口。

    华云龙急道:“外公讲清点楚啊!”白啸天摇了摇头,道:“也没有什么好讲了。”

    转面向朱侗道:“该你说了。”

    华云龙见外公分明不愿再说下去的样子,心中奇道:“外公还有什么事要瞒我?这玄冥教主与妈相识,也不算大不了。嗯,

    其中必有蹊跷,看来只有我去查了。”

    朱侗淡淡笑道:“有什么可说的,你还探出些微眉目,我可一事无成,惭愧还来不及。”

    白啸天笑道:“你不愿说,我帮你说了。”

    转问二人道:“你朱爷爷去黄山见你瞿伯爷一趟。”

    朱侗忽然想道:“不要谈起他了。”

    华云龙惑然道:“朱爷爷,你为什么对瞿伯爷不满?”

    朱侗略一沉吟,道:“既然你外公说了,我也不瞒你了。”面上忽现愤容,道:“你那瞿伯爷,嘿嘿!如今道行益发高深了。”

    华云龙虽然明知朱侗在说反话,却陪笑道:“这下就好极了。”

    朱侗一瞪眼,道:“哼!好极了,我以为他瞿天浩好歹总是你司马叔爷的朋友,其他不说,这几十年喝酒下棋,也该有些香火之情了,岂知他听到你司马叔爷死讯,淡淡地道:

    “‘人生百战,难免一死,早些晚些,也没有什么。’说完就赶我走,这就是他瞿天浩待友情义了。”

    华云龙剑眉一蹙:“瞿伯爷不是这种人啊!”朱侗哼了一声,道:“瞿天浩不是这种人,我朱侗就是诬赖好人了?”

    华云龙道:“朱爷爷恐伯是误会瞿伯爷了,以龙儿猜测,瞿伯爷面冷心热,只怕朱爷爷前脚出了黄山,瞿伯爷后脚也下山了。”

    白啸天敞声一笑,道:“如何?龙儿之见,与我不谋而合,我看你不如再上黄山一起,即知瞿兄究竟。”

    朱侗默然半晌,吐出一口长气,道:“或许是我性急了些,不过遇见瞿老儿,我还非得狠狠骂他一顿,他瞿天浩凭什么想一手包办此事,姓朱的与司马长青交情不如他?”

    言下虽有嗔意,自是信了,其实他非不知此理,只是心中气瞿天浩不过而已。

    对于此事,蔡薇薇根本不识瞿天浩,无从置喙。

    华云龙这才问道:“朱爷爷,我大哥如何了?”

    朱侗淡然道:“交给你父亲了。”

    华云龙对父亲视若神明,深信无论何等奇绝手法,华天虹必能破解,华熙必定是毫发无伤,闻言宽心大放,不再多问,话锋一转,道:“外公你为什么放过房隆及孟为谦那批人?”

    白啸天哑然一笑,道:“你小看他们了,房隆功力与外公相差极微,放手一搏,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蔡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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