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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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3页)

直呼的吗?你胆大犯上,罪该万死。”胆敢冒犯,其罪可诛。

    “少王妃?”绿柳是…少王妃?!

    “少再装疯卖傻,要是不走,我让你横死当场。”蝼蚁之命,死不足惜。

    “等等、等等,能否通报一声,故人来访。”至少要见上一面再走,才不虚此行。

    净水那口子真的超会说教,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听,他可以从早念到晚,不喝一口水念得人头昏脑胀,死去活来,她光是听上一时辰就受不了。

    不像青莲定力够,禅修的功夫下得足,他念由他念,兀自打坐吐纳,还能翻着书一边品茶,听若未闻,静如泰山。

    “就凭你…”侍卫一嗤。

    顺着轻蔑眼光往下看,瓶儿一愕,笑脸凝结成冰。“呃,这是…旧了点的衣服,我请人补好了…”

    果然人要衣裳,佛要金装,她太兴奋能穿回旧衣当个乞儿,浑然忘却这世道看的是表相,锦衣华服才是身分表征,一身肮脏的乞丐装是人见人嫌,狗儿也会来撒两泡尿,看人低。

    “滚…”

    宾?“不滚成不成,我…”

    喝!玩真的呀!

    瓶儿像滑溜的泥鳅钻来钻去,闪过破空而至的长矛,她很顽皮的捉弄王府侍卫,拉住他的袍子又放开,闪身躲在背后挤眉弄眼,煞是讨喜。

    但是别人看得有趣,被要得团团转的侍卫可就笑不出来,两眼一横地招来同袍,四人同心地想让小乞儿跳不动,瘫平成尸。

    “瓶儿,你到底玩够了没?”大士说过的话她全忘光了不成。

    少惹事。

    “再一下…”哎呀!有墙挡路,我捉…

    咦?衣领。

    “哪来的莽撞鬼,眼睛长在头顶上是不是?”想勒死她呀!

    “啊!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是个人…”她以为是墙。

    “我的确不是人,我是…”等等,这名乞儿看来有几分面熟。

    “你不是人?”没有妖气呀!瓶儿鼻翼动了动,嗅了几口。

    两人互相看来看去,都觉得对方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她是想擅闯王府的贱民,你让开,让我一枪刺死她。”扰乱王府安宁者,死。

    婢子装扮的姑娘高傲的仰鼻一哼“你敢叫我让,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连张家那位气焰高张的表哥见着她都要退避三舍,他敢和张广远那下流东西相比吗?

    “职责所在,她…”

    “得了、得了,有事少王妃承担,罚不到你们头上。”她嫌啰唆的挥挥手,要他们哪边凉快哪边待。

    王府门口四名侍卫是张广远安插的人手,他让他们注意来往的行人,一有异状便立即禀报,好确切的掌握王府的动静。

    他是防着绿柳会扯他后腿,私下找人帮衬着傻子小王爷,致使他无计可施,坐困愁城,镇日想着该怎么做才能达到他苦心计划的目标。

    因此王府内壁垒分明,一派拥戴爱民如子又仁善的少王妃和小王爷,一派是矢志跟随有明王妃支持的表少爷,认为跟着他才有前途。

    “你在绿柳身边做事?”青莲冷然一视。

    她挑了挑眉,看向三名衣衫褴褛的乞丐。“你们认识我家主子?”

    话一出,一抹淡淡的静默散开来,三人六双眼对上一双圆睁栗眸,一种熟稔的感觉慢慢酝酿着,似要破上而出。

    忽地,四人同时讶异的一唤。

    “天鹿?”

    “仙子…”

    真是惊讶极了,久久说不出话,仿佛时光的流逝在一瞬间。

    在天界时,不常变幻为人形的鹿儿以鹿身出现,而四大仙婢亦皆以幼童模样走动,谁也没见过谁“长大”自是相见不相识。

    但隐约能看出幼时的轮廓,一开始也许看不出彼此的身分,可一身仙气隐藏不了,多加用心便能看出端倪。

    “咦?这只小狈是…”

    青莲轻咳,净水忍俊,瓶儿大笑地捧着肚子。

    “辟邪。”

    “什么,它是辟邪?!”鹿儿错愕之后,勾起唇角阴笑。“好呀!死辟邪,你也有今日,当初在天庭你是怎么欺负我的?对我爱理不理的,我可逮到机会报仇了,你死定了…”

    接下来是一阵小狈汪汪声,以及女子轻快的笑声。

    *********

    “不行。”

    “怎么不行,都四年了。”

    “时候还未到。L

    “什么时候才可以…”

    “…”什么时候?

    绿柳的回答是八月十五,月圆之日。

    但是,那时真的是时候到了吗?

    绿柳的答案是没有答案,因为到那时,她有可能已不在人间了,带着失落的宝珠回转天庭,向大士领罪,接受责罚。

    同样是十五,今夜的月儿显得凄迷,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棂移落床边,照出一双柔嫩雪白的莲足,轻踩着矮凳哼唱着地方小调。

    在她身边是一张酣睡的俊容,逸秀的脸庞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似正作着好梦,让人瞧了都觉困意袭来,想与他作着相同的梦。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好伤神呐!

    哀着他噙笑的嘴角,绿柳的唇畔也微微一扬,多少的日子她总是在夜里醒来,为有踢被习惯的他重新盖被,让他不受风寒所苦。

    曾几何时他不再踢被了,反而怕她受凉地将两人裹在被褥中,肌肤相亲,体热相触,他用他的温暖暖和了她的双脚,让她也能睡个好觉。

    就像一个母亲看着孩子从牙牙学语到长大成人,希望他成材,希望他懂事,希望他能一生平安,无忧无虑地过得快活。

    但是,她毕竟不是生养他的娘亲,在名分上他们是拜过堂的夫妻,她必须正视他已非孩子的事实,有朝一日他会开始怀疑人性。

    “伤害你绝非我本意,可是我已尽可能地让你伤得不致太重,你要学着忘记我,否则…L

    否则他会变成什么样?

    不敢想,也不愿想,绿柳抚过垂挂在赵玉尘胸前的莹绿色珠子,似怜似忧地喟然一叹,她轻缓地挪开他放在自个腰际的手,不想惊醒睡梦中的夫婿,着鞋下了床。

    推门一出,迎面而来是带着湿气的寒意,她拉了拉软绸外衣,信步走向水榭相连的亭阁,手倚栏杆眺望一轮明月。

    繁星点点,水波荡漾,荷生池中轻送涟漪,月映荷办更显娇美,如此美景理该影儿双双,共赏难得的良夜春宵。

    “唉!懊不该干预天纲运作呢?”

    一阵嘶嘶声由花丛中传来,数十条吐着红色舌信的赤炼蛇快速朝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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