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簟秋_第五回情丝难断再惹催心肝玉簪盈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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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情丝难断再惹催心肝玉簪盈香 (第5/5页)

有专门培植繁花的花房,种植着不合四季的鲜花,随时等着装点官邸用的。

    到了晚上,电灯大亮,整个官邸都如白昼般明亮,就听得远远近近的都是炮竹之声,泽宁满口嚷着要出去跟着侍卫放鞭炮,都被虞太太拦了,到了夜里吃完了团圆饭,又看了会儿鞭炮,已经是凌晨一点钟左右了,瑾宣从客厅里走出来,就见虞昶轩站在走廊里发呆,她抿唇一笑,走上来道:“人家都说新婚燕尔,鹣鹣鲽鲽,你们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怎么就思念成这个样子?”

    虞昶轩一回头看是瑾宣,反而笑道:“二姐说什么呢?我可不懂。”

    瑾宣就拿攥着手帕子的手指了指虞昶轩,笑道:“魂都飞到枫台去了,还在这里给我装相,行了,父亲母亲刚上楼去歇息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儿,赶紧去忙乎吧。”

    这话正对了他的心思,虞昶轩便转过头来冲着瑾宣一笑,道:“那我就走了,要是有什么事儿,二姐可要给我担待。”瑾宣点点头,虞昶轩简直高兴极了,转头就一路飞奔着下楼,出了大门,就见吴作校等人早就开了车等在那里,接他上了车,汽车便一路开出了官邸,直向枫台去了。

    这大年除夕的夜晚,到处都是焰火炮竹之声,这样喧闹的热闹总是搅得人有些睡不着,叶平君很是疲倦,挨在枕上才刚要睡去,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秋珞的声音传进来,道:“叶小姐,五少爷来了。”

    叶平君正是头脑发沉,困倦极了,略微勉强地从床上坐起来,应了一声要下床,就见那门已经推开了,正是虞昶轩兴致勃勃地走进来,一见叶平君困乏的样子,立时就愣住了,半晌道:“我这个人只想着要见你,却不想这样晚了,你总是要睡觉的。”

    叶平君就随口笑道:“你整日里被别人众星捧月一般地供着,哪还想到别人过?”

    虞昶轩一怔,又默了片刻,才说:“那不然你接着睡,我…”叶平君看他一身的寒气,便扶了扶额头,从床上起身道:“你饿不饿?”虞昶轩笑道:“倒是有点饿了,官邸里的那一顿太油腻,我就吃了两口。”

    平君就转头对一旁的秋珞道:“去把我晚上从东善桥带回来的桂花汤圆煮上一些,端过来给五少吃。”秋珞立即应声出去了,平君披了件衣服,走到一旁的一整排的沙发前坐下,捧起那装着晶莹明珠的小盒子,顺便打开了一旁五彩纱罩的小灯,就见虞昶轩还站在那里,她就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虞昶轩就笑了一声,道:“我刚从外面进来,身上的寒气还没散呢,你穿得少,我要是走过去了你肯定要打几个冷战。”

    她是何等的聪明,听到他这样说,便笑道:“你这回可会给别人着想了,别当我不知道,分明是我说了那一句众星捧月的话,你心中不服气,在这里拿话敲打我呢,算了,五少这样大的脾气,以后这话我可不敢说了。”

    他就站在那里微微地笑,见她一句话就把他的心思给点出来了,索性就走过来笑道:“外面真是冷,不信,你摸摸我这手就知道了。”

    他就把两只手平平地伸开,直伸到她的面前来,她捧着一盒珠子便要往后缩,却反而被他一把抱住了,果然是一身的寒气袭来,冷热交加,她禁不住就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又被他扯在了怀里,就慌道:“你坐到一边去,咱们好好说话。”

    他放了手,笑道:“我还给你带来了好东西,你看一看。”他就站起来走到门外面,不一会儿就亲自端了一盆玉簪花进来,那纤长玉簪花开的正好,洁白如玉地夹在嫩绿的叶子间,她先是一怔,自然是满眼的惊艳,就听他笑道:“这可是我亲自为你在花房里栽种的,计算着日子,不早不迟的,就等着这一天捧来给你看。”

    外面是透着刺骨冷意的寒冬,卧室里却是温暖如春,那一盆白玉簪袅袅婷婷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洁白的花朵犹如静美的处子,灵秀天成,幽香四溢,她唇角扬起,眸光如水,就是微微地一笑,虞昶轩看着她,轻声道:“真好看。”

    她以为他说的是这玉簪花,伸出手指来轻轻地抚弄了一下那嫩绿的叶子,道:“这花当然最好看了,你没有听说过,瑶池仙子宴流霞,醉里遗簪幻作花。说的就是这玉簪花。”他见她扬起唇角来笑,莹润的侧脸便仿佛是芬芳的花瓣一样,真是千种风情绕眉梢,青丝如瀑落玉簪,他爱极了,凑过来柔声道:“我只听过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她的手指在那叶片上轻轻地一顿,就觉得他的呼吸就在自己的面颊边,只听得门声一响,是秋珞端着碗汤圆走进来,笑着道:“五少爷,吃汤圆了。”

    她趁此机会就推了他一把,却觉得手腕一紧,是他扣住了她的手,虞昶轩目光凝盯在叶平君的面颊上,头也没回地淡淡道:“出去!”

    秋珞立即低着头走了出去。

    平君就觉得害怕,虞昶轩攥住了她的手,慢慢地靠过身来轻声道:“你笑起来真好看,你再笑一个给我看。”他的目光里有着一种蛊惑一般的光,她慌张地笑了一下,料想也是个极敷衍的笑容了,他伸出双臂笼住了她,笑道:“这个可不算。”

    她简直就是被他压得半躺在沙发上了,只用怀里装着珠子的盒子抵着他的胸口,心里跟揣了一个小兔子般地狂跳,整张脸都烧起来,颤着声道:“珠子要撒了,你让我起来。”他就笑道:“好,让你笑你不笑,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一怔,他已经伸手来呵她的痒,平君登时又羞又急,挡也挡不住他,却又禁不住笑得喘不过气来,脑子都乱了,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地用那盒珠子抵住他,晕生双颊,喘着道:“你别闹…珠子…珠子…都撒掉了…”

    他的手猛然一挥,那一盒珠子便“哗”地一下从她的手间落下,噼里啪啦地四溅飞去,撒落满地,转瞬间,她的心口仿佛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地攥住了,他已经低头亲了上来,周围的空气都被他急切地夺去了,她一口气都透不过来,觉得自己简直就要晕死过去,只紧张地用拳头抵住他的胸口,惶乱地说不出一句话,更不知道自己是要发急还是发怒,他的手指缠住了她乌黑的头发,容不得她躲避,逼着她跟他一起沉浸在这样疯狂的缠绵里…

    无论如何都来不及了,他攻城掠地一般疯狂肆意,她节节败退,眼前天旋地转和那样尖锐的疼痛就宛如是全部的灵魂都被他硬生生地捏碎又颠倒过来,她终于被软化了下去,脱胎换骨一样的,整个人都仿佛不是自己的…是他的!

    水晶帘里颇黎枕,暖香惹梦鸳鸯锦,有润润的珠子从她的手中滑落下去,无声无息地落在了柔软的地毯上,捞也捞不回来…唯有白玉簪的花香,丝丝缕缕地沁入他们彼此的呼吸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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