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浪子_第九章薄命双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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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薄命双姝 (第6/8页)



    守七日,韦烈含泪叩别师父遗蜕,用岩石妥当地封了石屋之门,又在石坪上作了一番巡礼,这才忍痛下山。

    翻山越岭,渡涧穿林,看看到了出山岔口,只见一名老道从口外林里钻了出来,一阵东张西望之后,横过山道,从一条几被荒山掩没的小径走去。韦烈心里想:“这不是清虚观的观主‘清虚道人’吗?为何如此鬼祟?是内急了到林子里方便,但也不必如此东张西望呀!”

    清虚观韦烈绝不陌生,就在小径通向的半里之处,是一座小但古老的道观,平时没香火,只逢到节日庆典时才有附近丘山民前来祭拜,求神问卜。观里师徒三人,靠几亩山田穷度日,可谓相当清苦。

    韦烈出山口,到了“清虚道人”出林之处,也许是心理感应的关系他也觉得内急,于是折入林中,方便之后,目光突然触及一堆新土,上面还洒了枯叶,好奇之念油然而生,他步了过去,隆起的新土像一座坟,但没标志。

    古怪,新土,故意洒上枯叶,想掩饰什么。

    难道“清虚道人”在捣什么鬼?

    在好奇之念难抑之下,他下意识地折了一段树枝拨土,拨到两尺,突然发现一双光脚板,登时震了一震。

    杀人埋尸,抑是收尸掩埋?

    死者是什么样的人?

    “清虚道人”一向守清规,他会做这种事?

    得弄个明白,他心里想,重行掩回土,返身出林,朝清虚现疾步行去,到了观门口,清虚老道正与两个徒弟谈话,他隐起身来。

    “师父,您…好像变了!”大徒弟松风说。

    “变了?我才离开一个多月就变了?”老道反问。

    “师父!”二徒弟明月开口:“真的,师父…”

    “你也认为我变了?”

    “这…是…说不出来,感觉怪怪的。”

    “无量佛,你两个是穷疯了,我这一趟出门,碰到不少善心施主,化的功德不少,不化缘也可以稳吃上三年。”拍了拍腰间重甸甸的布袋:“闲话少说,快去整备酒菜,为师的累了,得好好吃喝上一顿。”

    “师父!”明月日注那布袋:“米没了,只剩下双只腌兔,一束菜干,其他什么都没有,是不是立刻去…”

    “菜干腌兔也不错,先将就一顿,吃完再去采购些好料,这酒嘛…香积橱下那罐打开来喝。”

    “师父不是交代那坛酒要等到祖师诞辰那天…”“去,去,现在有的是银子,可以卖一车来囤着慢慢享用,还争一坛子臭酒。”

    “是,是。”两徒弟欢应着,只差没手舞足蹈。

    师徒三人进观。

    韦烈正要现身跟进,两条人影闪现身前,竟然是王道与洪流,不禁大为惊诧,他们两个怎会到王屋来?

    “公子!”两人齐声叫唤。

    “你俩怎么来的?”

    “追人来的。”王道回答。

    “追人,追谁?”

    “鬼算盘!”

    韦烈心头一震。

    “追‘鬼算盘’?”

    “是的,洪流在洛阳附近踩到他的足迹,便暗中钉梢,结果他又往西来,伴随的是一个老道,我们会合之后一起行动,追到前边镇上却追丢了,我想,道士落脚之处必是道观,向人一打听,这附近有三座道观,一座在山边,我们查了另两座没线索,这里是第三座,公子您…怎么会在这里?”

    “有事路过!”韦烈虚应了一声,心里在想:“多事书生王雨曾经运用所谓‘神通’推算,人在西,东西在东。司马茜在西没错,而东西当初判断是在‘鬼算盘’手上,他是在洛阳被洪流查到,原本在东也正确,刚才清虚老道在林子里埋了个人…”心念之中若有所感,急声道:“跟我来!”

    三人来到埋尸的林子。

    “挖开!”韦烈手指那堆新土。

    “公子,这土里…”王道惊奇地问。

    “挖开来看看就知道。”

    土坑很浅,王道与洪流合力,没几下便挖开了。

    土开尸现。

    “呀!是具尸体。”王道惊呼。“这…不是那老道吗?”洪流也惊声说。

    韦烈的两眼瞪老道,他住在山中,虽然没跟老道打过交道,但师徒三人和老道观他是熟悉的,死者真的是清虚老道,身上的道衫履袜已被脱光,刚才的…

    “我们回清虚观抓人了,他是‘鬼算盘’的化身,快,我明入,你两个暗抄。”最后一个字离口,人已标出。

    王道和洪流与韦烈相当有默契,不必多作交代,该采取什么行动是自然的反应,互望一眼,跟着出林。

    就在三人离开之后,一名老道从浓枝密叶之中转了出来,他,正是“鬼算盘”冷无忌的化身,他为了找一个稳妥的藏身之所,钉上了清虚老道,因为两人的身材外貌有相似之处,稍一改扮,便可以假混真,在他完全明白了观中底细之后,便杀了老道由自己瓜代,想不到的是韦烈居然撞了来,使他功败垂成。

    “好小子,他怎么会在此地出现?”鬼算盘自语:“要不是我心血来潮,出来瞧瞧,非鼻子对眼睛不可,看来牛鼻子是当不成了,得另外想办法!”说完,又朝那堆新土道:“牛鼻子,你我的运气都不好,认了吧!”

    退入林深处,隐去。

    韦烈进入清虚观。

    道老松风迎上,打了个稽首。

    “施主驾临敝观有何贵事?”

    “在下跟清虚道长约好在此见面。”

    “啊!请随贫道来!”

    到了厢房,只见桌上已摆了酒菜,但却不见人影。

    “咦!奇怪,师父他老人家…”松风惊异。

    韦烈心头一凉,他马上判断出“鬼算盘”冷无忌已经闻风而遁,这邪门人物比鬼还要诈,只不知王道和洪流是否有所发现?心念之中道:“去找找看!”等松风离开,他立即掠了出去“鬼算盘”要溜应该还不会去远。

    出了观门,他毫不犹豫地登上观后的高处,居高临下,视线可以及远,了望了一阵,半个鬼影都没有。

    王道与洪流从不同方向双双来到。

    “公子,那只老狐狸溜了?”王道问。

    “的确是诡,以后要找他难了,他现在是道士,以后又不知会变成什么形象。”韦烈愤然地说。

    “公子,别泄气,他逃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上天入地,我‘雾里鼠’也要把他给揪出来,我不信这个邪。”王道挺挺胸,很有自信的样子。

    “少吹,小耗子别让狐狸给咬了!”洪流冷冷地说。

    “洪流,你是欠揍?”王道瞪眼卷袖。

    两人有事没事都喜欢斗,韦烈已司空见惯o“我在附近守候,你两个到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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