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情人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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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清洁他也向来不假旁人之手,会让她进来,他自己也很意外,可他就是想叫她伴于身侧——这个念头叫他颇有惊悚,所以得寸进尺拿了半天,他写的五线谱上的音符始终留在原位。

    “是。”黎琪捺住咬他的冲动,踩上小椅子用鸡毛掸子扫去上层的灰,细细的尘埃立刻钻入她敏感的呼吸道,跟着鼻腔有了反应。

    “哈啾…啊!”猛个大喷嚏害她脚底踉跄,眼看就要从椅上倒栽葱,她本能地顺手往前一抓,这一抓非但没有稳住重心,反而连同手中抓到的东西一起跌下,乒乒乓乓落地的书籍和一张张犹如雪花乱飘的手稿,场面洋洋大观。

    “哎唷,痛呀…哈啾…”她忙护住被继续掉下来的书行着的脑袋。才在沉思的拓跋刚也被她最先的那个喷嚏吓到,滑之下的笔不在五线谱上留下长长的一条线,并将纸戳破了一个洞。

    “啊…啊…”拓跋刚愣眼瞪着受损的五线谱,还来不及骂她,紧跟着她便摇摇晃晃地在椅上表演特技,他才想伸出援手,混乱已经接踵而至。为免被坠落物击中,拓跋刚只好快脚跳开,总算一切“尘埃落定”,他瞠目发指狼籍的现场。“鸟咧,我的手稿…”

    这些手稿除了他本身的作品外,其中不管他远从国外高价购得收藏的贝多芬、莫扎特等名人之原始稿件,故此他心疼的程度不难想像。

    “对不起…哈啾…”黎琪这回保证,发誓不是有心的,她强忍痛得快裂掉的**,不停地向他鞠躬道歉,不料又是一个大喷嚏,把地上的手稿再度来个大风吹,漫天飞舞的纸张再次蔚为大观。

    “你故意的是不是?”拓跋刚凛眉怒吼。“我…不是故…哈啾…”黎琪起身想帮忙,孰知跟着出来的喷嚏,掀起了另一波乱流,一道黏稠的鼻涕还恶心地沾在稿纸上。

    “鸟咧!”拓跋刚气急败坏地拎着她,丢到远端的琴椅上坐妥。“拜托你别动,就好。”

    “我真的…不是…哈——啾!”含着微尘的空气勾出一个世纪的超级大喷嚏,她的头随之急速后仰和前甩,濒临拽断的脖子不慎扭了一下,额头也因而叩上前方的钢琴,咚地巨响,她失声痛呼。“唉唷…”

    “你没…”拓跋刚急忙丢下手边的整理工作,疾步跑到她的旁边查看,猝地又怕他表现得太明显,于是硬将关心她的话改为——“…把我的钢琴撞坏吧?”

    “你…只在乎钢琴?哈啾…好,我就把它撞坏给你看!”黎琪当场气结,然后负气地要再用额去撞钢琴。

    依她这种不要命的力道,真给她撞下去还得了?拓跋刚赶紧抓住她。“你别闹了。”

    “我闹?你说我闹?”黎琪睁着喷火大眼,仰颈睨着他。

    “本来就是。你发神经去撞我的钢琴干么?我可不希望它上面沾了血。”他脑里其实想说的是不愿她受伤,但不晓得为何话一蹦出口就变了样。说得恍若她的血会玷污了他的琴,黎琪怒不可遏地发着抖:“臭男人,你…你放开我!”

    明知她没有理由和一堆木头,琴弦争宠,明知她在他的眼里完全不具分量,然而难过和悲戚仍是刺痛她的心。她挣扎着想要摆脱了箝制的手,她需要私下好好地静一静。

    “不准用命令句对我说话。”她眸底眨着的水光揪出他的无名火,他气自己有想搂她的冲动,他气自己待一向直来直往,何以独独对她格外别扭?

    “你秦始皇呀?只许你放火,不许我点灯?”性子了上来,黎琪哪管三七二十一、三八二十四,一心只想和他拌嘴吵赢。

    “对,秦始皇是我前世。”拓跋刚咆哮,她为啥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对他温温顺顺,没事撒撒娇什么的?那他或许也能稍微控制火爆的脾气嘛!

    “怎么,想打人?谁怕谁?”黎琪盯着他举起的手放话。

    她当然只是叫一叫罢了,哪知他的金刚掌真的往她挥来,惶骇之余,她只好闭紧眼睑当鸵鸟,好似这样便能逃过一劫,不意他的飓风倏地转向捞起她的腰,随即过来的不是拳头,而是他guntang的双唇压住她的嘴。

    “不要动。”他利用换气的空档吟喃。

    开玩笑,被吃豆腐的是她呐,她怎能任他摆布?死拖把,今日非狠狠教训他不可,免得他老是对她毛手毛嘴的,黎琪遂轮出粉拳朝他身上猛袭。拓跋刚并未受到丝毫干扰,反倒像是泄愤地加深这个吻。说来讽刺,他发觉每次吻她之时,攻心的怒焰便会自动冷却下来,不过挑起他激愤的往往亦是同一张嘴,还真应了解铃还需系铃人。

    总算气消了,他趁欲海翻腾跃起前抽身。“你早点休息吧!”

    黎琪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人轰出房去。

    接着的一星期,黎琪成了名副其实的狗仔队,每天从太阳出来忙到太阳落山,终日累得跟狗没两样,所以别说是整理情绪了,就连夜游到拓跋刚的卧室拍几张偷窥照都没有时间。而拓跋刚自“打蜡”事件后,便严禁她再接近琴房半步,他自己则经常锁在里头不露面,两人因为王不见王倒也相安无事,直到他要她去给“老鼠”洗澡。

    “什么?要我帮那只壮得像狮子的大狗洗澡?”黎琪瞪圆了不信的眼,用前所未有的高音阶喊出。

    “那只壮得像狮子的大狗叫'老鼠'。”前些天之所以放牛吃草,乃因他的曲思泉涌,源源不绝。如今他作品谱完后,合当找她逗逗来透气。

    “你明明晓得我对狗过敏。”他罕见的未动怒,并不表示她就该心存感念地接受他无理的要求。

    “你——怕狗?”拓跋刚贼不溜丢的笑眼活似发现了新大陆。

    “谁…谁说我…怕狗?”她若不怕,便不会靠买有狗图案的衣服、帽子…等等之无生命之物来过干瘾。

    “既然不怕就去呀?”拓跋刚悠哉游哉地瞅着她。

    “我…这个工作不是一向都是管家在做?”黎琪试图作垂死挣扎,鉴于拓跋刚被他的厨艺彻底打败,故熬不到两天,管家就忽然收假回来掌厨。

    “他有别的事要忙。”拓跋刚没有退缩。

    “我也有很多事要忙啊,你以为你家很小吗?又是游泳池要刷,又是篮球场和网球场要整理,又是三温暖房要清洗,就连间厕所都和我住的地方差不多,你道我成天是在玩吗?”亏她初访的前十分钟,还在庆幸此处环境优裕,她可把它当作检来的度假。

    “去洗。”他不为所动。

    “我会过敏。”鸟男人,才想夸说他性子转好了,哪知一出关就找她麻烦,他干啥不闷死在琴室?她宁愿他像这个礼拜以来的避不见面,有屁要放就贴张字条于她房门上。

    “那就更该与狗多接触,你的过敏便会不药而愈,除非…你承认你怕狗。”拓跋刚佯做很开朗地耸着肩。他当然知道她怕狗,且还不是普通的怕,资料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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