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情人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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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4页)

为生的‘赏金猎人',又好比现今专作埋伏的警探,如果没有我们的存在,老百姓哪来那么多娱乐?”

    “别太自抬身价,狗仔队不过是一群靠人家私事、丑事来赚取己利的投机分子。”拓跋刚不耻地道。

    “我们才不是投机分子呢!”黎琪气得顿足。“你知道我们有多辛苦?”他当然不知道,所以黎琪觉得有责任让他知道,其实狗仔队真不是人干的,她叫噼哩啪啦不给他反讽的机会,斥道:“为了猎取镜头,我们要与当事人斗智斗勇,得在艳阳下晒成人干,或在冷风中冻成冰棒,一无所获,或辛苦拍来的照片卖不出动是家常便饭,衣服湿了再干、干了再湿,要耐渴、耐累还要会憋尿,有时甚至躲在不是人待的地方,一守不是好几天。”

    “活该!”拓跋刚并未被她的长篇大论感动。

    “你…你…”黎琪没想到他这么不受教,恼火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英国黛安娜王妃的死,你可有印象?”拓跋刚刻薄冷嗤。

    “这…”狗仔队的追逐导致王妃车祸身亡是不争的事实,造成它在大众眼里沦落成罪大恶极、永不得赦的地步。“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她试图辩驳。

    “没什么好说的。”话不投机半句多,拓跋刚扭头开门便走出包厢。

    拜托,这男人怎比女人还难伺候?不过一言不合罢了,竟然说走就走?

    黎琪愣了愣,连忙追上去。“喂,你别走,你还没告诉我拖把刚在哪儿呀,喂…”

    可惜她腿比人家短,等她快步尾随跟出PUB外时,他已驾着呛人的跑车扬长而去,留下呛鼻的白烟朝她致意。

    ***

    暗室的门砰地向外飞开,接着是黎琪欣喜若狂地蹦出来。“唷呵,…宾果,哈哈!”

    “这么开心?你统一发票中了头奖啊?”丁沛阳关掉炉火,脱下围裙。“汤我帮你热好了,菜放在电锅里保温,等会儿忙完别忘了吃。”

    平常他都会趁婚纱店不忙的空档,跑到她这租来的六楼顶层违建小鲍寓,为她洗手做羹汤,免得她又以泡面果腹。

    “先别管那些菜和汤——”黎琪兴奋地将刚洗好的照片摊在屋内那一百零一张、用餐兼办公的木桌上。“阿沛,你快来看。”

    “怎么,你拍到刘德华的出浴图?”丁沛阳打趣地捱过脸来,入眼的是几张一望便知是由后方取景偷拍的半身照,里头男主角的硕背占去泰半的画面。

    “比那个更够看。”黎琪笑得合不拢嘴。”记不记得我之前提的报上那张价值好几万的模糊照片?”

    “你说的是拓跋刚那张?”丁沛阳想了想。

    黎琪颔首,一双明眸早已笑成弯月状。”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告诉你,我觉得臭不可闻阿飞很眼熟吗?”

    “你…你是说…他就是…”丁沛阳动了下脑筋才将她说的话串联起来。

    “没错。”黎琪拼命点头,指着桌上的证据。“我特别向那位前辈借底片回来放大,还花了我一万元耶!不过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经过我部分放大处理的结果发现,照片里的人无论是发型、穿着均和那个阿飞很类似,尤其是这个镯子…”

    青葱玉指转向比着一张手臂的特写。“看到没?这上面的镯子和阿飞戴的那只差不多,所以说…嘿嘿…阿飞就是拖把刚,拖把刚就是阿飞!”她皱皱鼻咕哝道:“臭阿飞,居然骗了我那么久。”

    “这年头打扮前卫的人很多,或许是巧合。”丁沛阳没她那么乐观。

    “能集‘很多'巧合于一身的机率有多大?更何况这么奇特的手镯。铁定就是传言中象征‘七圣'地位的信物。”呵呵,她足以媲美名侦探柯南了。“怪不得那天和阿飞谈到拖把刚时,他的语气和他用的第一人称…哎——我怎么没有早点发现?”

    她慧黠的黑眸中闪着希望的光芒。“我只要跟住他就等于跟住了‘七圣',说不定我还能借以掀开这个神秘组织的面纱,真是一举数得呀!”

    “可是,…”丁沛阳的CALL机响了,他垂眼瞄了一瞄。“店里找我,我该回去了。”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他不忘叮咛。“你不要乱来,听到没?”

    “不——会,不会!”她不会“乱来”,她会“有计划”地来。黎琪对着他下楼梯的身影挥挥手,然后钻回房间换下运动睡衣,打算再去“天崩地裂”PUB继续守株待兔,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咦?门外有声音,嗟,八成是丁沛阳又想到什么没罗嗦完的,所以再蜇回头叨念她,于是她边套上T恤边走出房说:“我不是讲了别担心嘛,你就不要…”

    埋怨的话语卡在喉咙,大门口是多了个人,但不是丁沛阳,而是打开的“金石”——拓跋刚,他正洒脱不羁地倚在门框边,脸上是他惯有的狂狷表情。”你不时去PUB闹场,还要我别担心?有没有搞错?”

    “是你?”此话俨然是她遇到他时的基本问句。

    “可不是我,哼,‘某人'自称是我的密友,天天去PUB逢人寻访我的芳踪,你建议一下吧!我该拿这位'密友'怎么办?”先前属下向他呈报,他尚不在意,但当此种“寻人启事”持续不断一星期,他就不得不出面了。

    “嘿嘿。”密友某人笑得颇贼,当初她找他纯粹是想问出拖把刚的下落,不料误打误撞,人家恰巧就是正主儿,这样也好,至少熟人好讲话,姑且原谅他未表明身份的罪状。

    “趁你提出办法前,借问一下,这‘黍清椎计土'是什么鸟啊?”他好奇地用大拇指比比身旁那扇门上几个以有色胶带贴成的字样。”那是依我爸名字命名的‘黎清杂志社'啦,因为我最近比较忙,所以没时间将掉下来的笔划补上…”慢着,她干么向他解释?瞪起眼,她凶巴巴地问:“你来做什么?”

    也不对,她上穷碧落下黄泉,为的就是逮到他来拍照,如今他自个儿跳来投网,她可不能白白将他放生…跋扈的态度立即化作软腔软调,黎琪八面玲珑地陪笑。“我的意思是——见到你真好。”

    礼多必诈,拓跋刚当然不会傻到以为她突然转了性,他挖苦地睨着她刚刚因他的打扰,而穿到一半忘了的上衣。“你虽不介意袒胸露乳,但是我的眼睛却很介意遭受荼毒。”

    “袒胸露乳?我何时袒…”按捺的怒火刷地窜回脑际,黎琪出口正欲痛骂,却因不自觉地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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