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不懂说再会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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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谢谢。”她竟还能如此气定神闲,而且,她果然还没睡、还没上楼。

    “我不是客人,我现在就要进去,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你的车在外头,钥匙在安全帽里头,把它戴上你那颗笨头后,赶紧给我消失吧!”

    “你说…”咏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大脑,晓不晓得他为她担足心事啊?不但不感激他,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还恩将仇报,把他的机车骑走,害得他花了将近一个半钟头的时间走回来。“你在发什么疯啊?”

    “是你神智不清,还说我在发疯?鸭先生,詹秀敏的事情显然已经告一段落,我看你也不必再来打工了,免得把我这里当成交易的场所,弄脏了“小角落””

    “什么?这里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慈善单位,不谈交易了?你这里本来就是交易的场所,我不在这里做生意,要做什么?你不是很爱钱吗?请问你不卖东西,钱从何来?”

    “我只是要你卖店里的东西,”里头艾葭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并没有要你在店里头贩卖自己,你听清楚了没有?可以滚了吗?”

    “我什么时候在店里贩卖自…”刚才觉得莫名其妙,脑中已经灵光一闪,而心底不晓得为何也跟着掠过一道暖流,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于是咏浦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问道:“你看见我与崇雨亲近,所以吃醋,对不对?”

    见他的大头鬼!艾葭在里头一听,第一个反应便是:臭美,他以为他是谁?自己就算再没有人爱,就算活到七老八十都嫁不出去,也不会看上一只鸭!但是…慢着,为什么她的脸会没来由的热起来?为什么她的心跳会莫名其妙的加速?为什么她会突然生起躲开他、痹篇他的念头?为什么她会…?

    “怎么样?秦艾葭,你心虚了,对不对?被我说中心事了,对不对?有话好说嘛,何必闷在心底,害惨了你自己不说,也…”

    咏浦没有机会把话说完,随着铁门的拉起,一盆夹杂着冰块的冷水,已结结实实的泼上他的脸,就算他刚刚来得及表明心意好了,恐怕也会全部淹没在艾葭的“水攻”之下。

    “清醒了没有?如果清醒了,就请回吧。”

    这次咏浦的动作可比她更快,左手伸出去顶住她想要往下拉的铁门,人已灵巧的闪进店里,与她对峙着。

    “你…”本来见他浑身湿透,心下一阵不忍,就想要表示关怀,却见他一双眼眸冷冽犀利,好像恨不得能用目光杀人似的,脾气便又跟着上来。“你…想要干什么?不要以为你是男人,就想靠力量的优势吓人,告诉你,我秦艾葭可不是被吓大的。”

    “的确不是,如果是的话,念职校的时候,就不会端起椅子来劈人了。”

    那是有一回马平带同学到店里来逛,对咏浦印象还算不错时,说给他听的闲闻轶事,艾葭没想到咏浦全记住了。

    为什么自己的事,他会记得这么牢?心里头那又甜又酸的滋味,又代表了什么样的意义?艾葭不禁愈想愈慌乱,只得逞强道:“信不信我现在还会这么做!”

    “你也不必威胁我,我只想要回一样东西。”

    在生活上,艾葭或许是个滑溜的老手,但在感情世界里,她却显然只是个初级生,不,瞧她青涩的模样,说不定连幼稚园生都还谈不上,但也因为如此,眼前的不知所措,才分外引人入胜。

    “什么东西?”艾葭自作聪明的说:“喔,我晓得了,这个月到今天为止的薪水,是不是?真是孺子可教也,才跟了我多久,就变得跟我一样唯利是图了,你等等,我算给你。”

    “不,我若重cao旧业的话,你那点薪水算什么,还比不上有钱太太心血来潮时,随手打赏的小费。”

    瞧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更落实了咏浦心中的猜测,也加强了他的信心,老天!他柳咏浦什么时候在这一方面亦必须动用到信心来着?看来往后要为爱牵肠挂肚的人,绝不止于艾葭而已。

    “你…你真的要回去?”可怜的艾葭,竟然连声音抖得这么厉害都没注意到。

    “是啊,你耍我耍得还不够吗?”

    她好像才注意到他污黑的球鞋。“你…是走路回来的?”

    “嗯。”“为什么?”

    “为什么?”咏浦反问她:“原因你不是应该比谁都还要来得更加清楚?”

    “但我以为…”因为曾做了太多推测,现在一时也说不清楚。

    “以为我会留在那里,以为我会搭计程车回家去,以为我会向朋友求援,或以为我会飞?”

    “我…我只是不曾以为你会不回来。”

    此言一出,两人同时都愣住了,一个是怪自己失言,只能傻傻的盯住他英气逼人的俊逸脸庞看;另一个则暗喜在心头,愈发笃定的欣赏起她精致绝美的五官来。

    为了打破僵局,艾葭只好强迫自己开口。“呃…那你…你为什么要用走的回来?”

    “我需要让脑袋清静一下,也需要消消心头的怒火,想不到一点效果也没有,我愈走是愈生气,只不过…”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才再往下说:“后来生气的对象从你转到陈水扁身上而已。”

    “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看。”咏浦微微侧过身来,指着右后腿肚让她看。

    “哎呀!”艾葭马上蹲下去检视。“怎么弄的?怎么会这样?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

    “没有啦,”咏浦缩了缩腿,示意艾葭起身。“只不过报销掉一件牛仔裤而已,并没有破皮流血。”

    “到底是…?”艾葭继续盯住他问。

    “被狗咬的,大概是我误触了它们势力范围的关系吧。”

    “是流狼狗的杰作。”

    “但不应该怪狗吧,”咏浦由衷的说:“要怪也该怪那些“爱则养之,恶则弃之”的主人,咬我的还好像是只可卡犬,在亚热带地区的台湾养长毛可卡,真是疯了,简直就是虐待动物。”

    艾葭很开心看到他是一个爱狗的人,过去怎么都没有注意到他这一点呢?这个人的优点似乎还不少,或是因为自己现在对他的心情已跟初识时截然不同了呢?

    “那也不该生气生到陈市长头上去啊。”

    “流狼狗这件事或许不该,但整座城市的市容呢?”这好像是他们认识以来,最“严肃”的一次谈话。“今晚这一趟走下来,我才晓得咱们台北市有多不适合走路、散步,尤其是在下雨的天气里,如果我一个四肢健全的人都会有处处碰壁的窒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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