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换的孩子_终章莫利斯middot;塞达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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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章莫利斯middot;塞达克 (第1/10页)

    终章 莫利斯·塞达克

    莫利斯·塞达克的漫画1

    千樫整理古义人从德国带回来的大箱子时,发现了和丈夫以往去外国带回来的感觉不同的两本书。古义人在外国,尤其在大学工作时,总喜欢买很多书。这次去柏林由于不懂德文,买的书并不多,却也托运了二十几个邮包回来。一般来说,放进随身携带的箱子里的,主要是底稿和本子、西服和衬衫、内衣、钢笔、备用眼镜等。即便有书也不过是词典之类。

    可是这次古义人将两本简装的薄书夹在西服里带了回来。

    千樫看过几本莫利斯·塞达克的书,但这两本却与自己看过的全然不同,其中一本是画册《QutsideOverThere》,另一本则是封面上印有自己熟悉的塞达克人物造型的可爱怪物的,书名为“Changelings”的非卖品小册子。这是加利福尼亚大学巴克雷分校的研究所主办的研讨会记录,除塞达克外,还印有几位学者的名字。如果这三个人中的某人是古义人的朋友,那么,一定是在柏林高等研究所重逢时送给古义人的留念吧——事实似乎也是如此。

    千樫完全是出于好奇打开了这本画册,扉页上的图案竟然给她留下了非常鲜明的印象。再翻回来看看封面,千樫感到自己完全被这幅画给迷住了。就这样被引诱着一直看到了最后,千樫陷入了沉思。

    这样沉思了许久,最后千樫对自己说:

    “这画里叫zuoai达的女孩,就是我。”

    她翻来覆去地看着看着,从最开始那幅少女画里找到了引起自己内心深深感动的原因。少女长长连衣裙下面露出来的——应该说,整个画面都是以它为焦点的——一双赤脚。

    从散发着青春气息的淡蓝色裙子里露出来的地方,是同样用天蓝色绸带系着的头发,白色衣领包裹的脖颈、手臂和有一条横褶的衣裙下显露出的赤脚。对这双脚的特写式手法颇有表现主义风格…

    作为少女的脚来说过于粗壮,也许是由于成熟女性的脚从少女裙子下面露出来而显得粗壮的。小腿肚的肌rou线条柔美纤细,粗壮的踝骨支撑着它。与之相连的阿基里斯腱坚韧而强健。脚趾敦实地踩在地面上,大饼似的厚厚的脚后跟使得整体具有安稳感。

    比较一下画册中其他人的脚。母亲穿着小号平底鞋,脚背纤细而白皙;婴儿的脚很小很小;从窗户逃出去的,夺走婴儿的戈布林——在词典里是小鬼变的,常对人做恶作剧的丑陋小妖精——的脚也是一双壮实的小脚。

    千樫被少女粗壮的赤脚吸引一定有其理由!千樫想要低头看自己的脚,却总是犹豫,最后她到堆积在卧室墙边那张床上的书画中去寻找。

    战前,德国导演把合作拍片时使用的莱卡相机送给了父亲。有段时期,父亲拍了很多照片,留下了两本密密麻麻贴着照片的相册。千樫把它找出来,找到少女时代自己爬到橡树或柏树上的照片。尽管这是冒险行为,少女的脸却显得很成熟。从她身边站着的吾良的模样来判断,应该是千樫五至六岁时拍的。这对于同样是表情成熟的画册上的少女的年龄起了提示作用。倒吊在乔木最下面的树杈上的自己的赤脚和画册上的少女的脚一模一样。

    莫利斯·塞达克的漫画2

    从第一页便可知道,画册上讲述的故事是爸爸航海期间发生的。mama戴着帽子,裹着盖到脚面的长袍,只露出了她的左手指尖。指尖朝着从海口驶向远方的帆船无力地举着。怀里抱着婴儿——在这个场面里,不哭不闹的婴儿有个性的脸朝着这边——结实的双脚有力地踩在岩石上的爱达也在目送爸爸的帆船。

    和这母子三人相对的画面左角,有两个穿着带兜帽大衣的人,坐在回到陆地的小船里——

    他们旁边放着一个具有某种寓意的梯子——也在目送帆船远去。

    翻开下一页,画的是mama摘下帽子,茫然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和书里写的一样,树阴、ar波r这些词对塞利达来说,与幼年时的重要记忆相连接。这是后来古义人给千樫讲解的柏林研讨会记录的画家自己的解释。

    爱达抱着哇哇大哭的婴儿,站在离mama不远的地方,脸上露出困惑和失望的神情,却不失责任感。虽说是婴儿,头比爱达还要大,身长也有爱达的一半。

    那两个裹着大衣,戴着兜帽的人正搬着梯子从画面左边走过去。

    画面的构成本身唤起千樫不安的情感,尤其那条画得逼真的德国黑贝更使她觉得不可思议。这条狗和画册里的故事似乎没有任何关联。千樫问起这只德国狼狗,古义人才知道千樫对塞利达的画册抱有浓厚的兴趣。

    因此,古义人不仅允许千樫把本来是自己感兴趣而放进箱子带回来的这两本画册拿进卧室据为己有,还从以前寄来的书里找出与塞利达有关的书,拿到客厅里来。给千樫看了几本有关的画册,一边给她讲解里面的内容。古义人说,给幼年时的塞利达带来心理伤害的事件,好像是林德巴古夫妇的爱子被诱拐一事。这个画册就是在这个回忆的感召下画成的。在第一页上,好像自我介绍似的脸歪向这边的婴儿很像林德巴古的爱子…

    塞利达说,小时候自己在想,林德巴古夫妇家有一条德国狼狗看家,爱子还被诱拐了,那么像自己这样贫穷移民的孩子,如果被诱拐犯盯上就没法跑了。最让千樫感兴趣的应该说是绘画的手法。只有画这只狗时画家使用了超现实手法,这让她无法理解。古义人听了,新买来收入了很多有关塞达利的彩色和黑白电影照片的写真集,给千樫看了其中塞利达让德国狼狗锻炼身体的照片,还告诉她,看来模特就在画家的身边…

    不过,这本画册还有一点使千樫心动,却没告诉古义人。千樫坚信:

    “这个mama就是我的母亲!”

    确实,千樫的母亲就和在树阴下沉思的爱达的mama一样,脸上总是一副茫然若失的神情。爸爸只是去航海,mama为什么会这么忧虑和担心呢?画册的讲义里没有说明。但是,这幅美丽的画充分表现出这位女性患有自己也难以控制的抑郁症。

    爱达虽然不知道mama为什么会这样,却懂得在mama茫然坐在树下的时候,只得由自己担负起照料婴儿的任务,有困难也不向母亲求助。

    于是,事件发生了。

    爱达为了哄哭闹的婴儿,吹起了圆号。她吹得越来越投入,不再小心翼翼了。她冲着向日葵盛开的窗外使劲儿吹着,婴儿好像也听得入了迷。这时,蹬着梯子爬进最边上的窗户来的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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