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咒医心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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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3页)

口。“没有什么秘诀,我娘生她下后,我便是哥哥了。”

    每次提到欣儿的身体,徐汨便紧张得跟什么似的,薛浩天早已见怪不怪。

    虽说欣儿打小便大病小病不断,几乎可以说是喝药汤喝大的。不过,由每隔三五天找一次大夫,至现在隔三五个月才找一次大夫来看,可见近年来身子骨已健壮许多。既然这样,他这个当哥哥的即使依然担心她的身体,也不必她每次生病都视作生离死别吧?

    可是,徐汨就有本事在欣儿生病时,不管严不严重,都看作她患了不治之症,紧张得让人以为随时会失去她一样。

    例如熬药,薛府明明有足够人手,找人替欣儿熬药完全没问题,他偏偏每次都坚持亲自熬药,且不让任何人帮忙。让贵客熬药已够不合礼数,更不可能叫他窝在油腻腻的厨房,总管郭夫人只好找来陶炉让他待在庭院边欣赏景色边熬药,然后大家经过这儿时只好快快走开。

    徐汨提起药壶摇了摇,再放回陶炉上。“你晓得我不是说这个。”

    “这与身份无关,谁教你是唯一一个可以哄欣儿喝下药汤的人?”只要认识欣儿久一点都知道她生病的时候最难缠,尤其不爱喝药汤。

    “我没来之前怎么办?”他照顾欣儿的身体不过是这五年间的事,那之前呢?

    “你说过她以前的身体状况比现在更糟糕,几乎是用药汤喂大的。”

    “以前也曾有人可以哄她吃药,但那人离开了。”薛浩天轻轻带过。“欣儿在生你气吗?近几个月来她好像不大愿意跟你说话,几天前甚至不愿意让你把脉。”

    这两人以前一碰面便聒噪得很,但近来几次见面却完全变了样。向来爱腻在徐汨身边的欣儿竟一反常态,对他不理不睬,连薛浩天都嗅出他们之间的不对劲。

    像这次生病,她宁愿找其他大夫也不肯找徐汨,真不寻常。

    “还不是为了那次保护她的事。被人追杀的是你,帮你看家的却是我。你怕会连累家人,却不怕连累我。”徐汨提起便觉得自己无辜。“原本已经没事了,谁知有次聊天不知怎的扯到那件事,她又生起气来,一直到现在。”

    薛浩天摇摇头“说起来,你的确是过分了点。”欣儿天**动,自然不喜欢被人困着。

    “除了那样做,还有什么方法可以保证她不会四处乱走?难道你以为她会听我的话乖乖待在房里吗?”徐汨不屑地睨向他“当初是你告诉我非常时期可以用非常手段,现在却任她对我发脾气,简直没道理。”

    薛浩天强压下满腹笑语,一脸认真答道:“我哪有骗你!你将她关在地牢里还不算非常手段吗?无故被人关在牢里,任谁都会不满,她的情绪不难理解。”

    哈哈哈!聊天聊到闹别扭,的确很像这两人会干的事。

    徐汨弄熄陶炉的火,一字一字咬牙道:“我是怕她小孩子心性会坏了大事,同时为了保护她才将她关起来。你后来没有向欣儿解释清楚吗?”只要关于欣儿的事,他就无法冷静下来。

    “说过呀,但她不听。”薛浩天看着他小心地将药汤倒进碗里,轻笑道:

    “以前你常抱怨她老爱缠着你,现在她不缠似不是挺好吗?顺道让我的耳根清静一下。”

    “欣儿生我的气跟你的耳根清不清静有什么关系?”

    “徐大夫。你三不五时便向我抱怨欣儿抱着不知哪儿拾来的山鸩野猪去找你,不然便是她乱闯你的草庐,踩坏你‘辛苦栽种’的野草向我大发脾气,我想不双耳走油都很难呢!”

    “那些不是野草,是很珍贵的药材。”徐汨没好气地纠正。

    “说来这全是你自作孽。你应该清楚欣儿的个性,只要你明白告诉她不喜欢她这么做,她以后就不会去烦你,偏偏你每次都有求必应,在我面前说一套,在她面前又是另一套。”

    “我怕她会哭呀!你知道我最怕小孩子哭的了,尤其是小女孩,怪可怜的。”

    徐汨一副“我就是这样”的表情。

    “真的吗?就因为怕她哭?”薛浩天才是真的想哭。他怎会有一个感觉如此迟钝的义兄?“为什么现在欣儿不打扰你,反而让你觉得不自在?”

    “我哪有不自在,我高兴得很。”

    徐汨避过他的视线,望向桌上的药汤。话是这样说,但事实上他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还不爽极了。这段时间听不到她吵吵嚷嚷,胡乱问些笨问题,让他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草庐里的花花草草完好无缺了数个月,加上没有一些聒噪的飞禽走兽来打扰他,日子简直无聊透了。他已经想不起在结识欣儿以前他的日子是怎样过的,但他却知道现在的日子实在难过。

    这是什么心态?

    “我只是觉得她太孩子气了,年纪不小了还这么不成熟,就像个小孩子,为了小事气这么久,还不顾自己的身体…”唉,明明是心底话,怎么自己愈说声音愈小,活像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徐汨,你这样在背后批评别人又有多成熟了?”

    娇媚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徐汨立刻愕然转头,望向回廊。

    只见欣儿双手扶着回廊栏杆,费力地朝他们吼——虽然声线弱了点,但仍听得出当中的怒火。

    “不欢迎我去草庐找你,大可以当面告诉我,不想替小动物疗伤也可以拒绝,犯不着一面装作很欢迎、很热心的样子,一面向我哥哥诉苦。你这种作法不仅孩子气,还很没风度。”欣儿停下来喘一会儿才继续说:“不过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去烦你,不会抱着小动物向你求救,你大可抱着家中的野草直到天荒地老!”

    说完,欣儿立刻转身离去,留下徐汨和薛浩天在亭中对视。

    良久,徐汨才开口道:“你想,她来了多久?”

    薛浩天耸耸肩“够久了,所有该听的和不该听的全入耳了。”其实他早就发现欣儿来了,只是故意不告诉徐汨。

    徐汨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弹起来。“天呀,她还不能下床的。”然后便往欣儿消失的方向追去,薛浩天一边摇头一边跟着。

    “这是什么鬼东西?”

    徐汨万万想不到自己竟被一排排从房中飞出来的利箭拒在门外,甚至无法接近房门三尺处。这些利箭虽然无法伤到他分毫,但他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吓了一大跳。

    随后而来的薛浩天为他解答“是冥儿教她做的机关,听说欣儿在这方面还满有天分。”

    这时,欣儿带点虚弱的声音自木门后传出“我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徐大夫cao心,请回吧。这分大恩大德,欣儿一定会想办法报答。”

    徐汨忽然感到一股凉意自脚底缓缓升起,继而遍及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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