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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情字难解5-她疯了 (第1/3页)
66.情字难解5-她疯了 百合子到医院时,已近黄昏。 看到病房门口的守卫时,她眉头微颦,垂下眼睑和怀中的女儿逗笑。心下起伏,没想到除了织田亚夫自己的侍卫,丈夫长藤光一竟然也派了警卫过来。 是的,虽然穿着同样的黑色警服,但那些人都戴着海检处的狼纹臂章。 “夫人,很抱歉,现在不能探视。” “我想问问,轩辕小姐已经醒了吗?她情况如何?” 侍卫和警卫自然是不甚了解病人病情,百合子便找到了主治大夫安德森询问,安德森依然秉承医生职责,委婉地表示人已脱离危险,需要安心静养,暂时不便与外人过多接触,劝百合子改日再来探望。对于具体的病情,一字未露。 “安德森,我就看她一眼,她这些东西送给她。只一眼…” 最终,百合子如愿进了病房。 恰时,东堂雅矢到医院找安德森,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目光滑过了正抱着小粟子坐在走廊长椅上的小保姆。 … 病房中 百合子看到床上的女孩,不过几日未见,竟然形消骨立得可怕,原来还显圆润的鹅蛋小脸,现在整个削尖,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皮肤苍白干涩得可怕,青色的血管浮满全身,整个病入膏肓。 将花束和果篮放下,百合子握住那只枯瘦般的手,表情在大夫眼晴充满了悲悯。 她心里早已经欢欣得手舞足蹈,这个愚蠢下贱凭好运气才夺得织田亚夫无限关爱和呵护的亚国女人,终于完蛋了。凭现在这副模样,相信亚夫很快就会对她厌倦。 织田亚夫生平最恨背叛者,以他那高傲的心性,很快这女人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安德森不断看着时间,轻声催促百合子必须离开。 百合子又轻声说了两句安慰的话,床上的女子并无任何变化,依然眉眼紧闭,她才放开了手,依依不舍般地转身离开,埋头佯似揩去眼角的水光。 “不,不…宝宝——” 突然,一声凄厉的嘶叫声响起,床上的人一下仰起上半身,肩背僵硬,整个脖子绷得又长又直,失控地哭叫起来。 “宝宝,把我的宝宝还来…织田亚夫,你这个杀人魔,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可床上的人却始终闭着眼,吼声里全是彻骨的恨和杀意,让人头皮直发麻。 护士们跑了进来,跟着安德森一起施救。 安德森满额大汗地解释说“她在做噩梦,但我们不能冒然唤醒她,否则她的精神可能完全崩溃。” 百合子立即退出了房间,转身时唇角轻扬,看到仍乖乖等在外的女儿,眼底闪过一抹锐利的冷色。 此时,陷在噩梦中的轻悠正疯狂地跟着要抢走孩子的“魔鬼”撕斗,纵然那隐藏在黑暗中的魔鬼头生厉角、獠牙森白、青铜大眼、满身火焰流窜,灼烧得她浑身刺痛不堪,她也不愿退缩,心里疯狂鼓动的蓬勃希望,让她生出极大的力量。 只要再坚持一下,她的宝宝就回来了! 可就在最后一刻时,一记稚嫩的啼哭声响起,叫着“mama”她的心一下慌乱得无以复加,仿佛抓在手中极重要的东西被人狠狠抽离生命,空洞得让人绝望。 “不,不,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宝宝,宝宝…” 她猛地睁开眼,看到苍白的天花板,昏黄摇曳的灯光,一张张焦急担忧的脸,她一转头,正看到百合子泪流满面地抱着哭叫的小粟子站在门口。 孩子哭得小脸通红,眼泪鼻涕长淌,可怜得揪心,小小的身子仿佛很不适地扭动着…这样的景象在轻悠眼中,仿佛梵高那色彩浓艳却阴郁的笔,完全扭曲地化入轻悠的脑海中,编织出一幅压抑而绝望的画面。 ——年纪轻轻居然就成了“石女”真是造孽哟! ——女人这辈子算是完了。 ——哪个男人会要这种女人,那不是自找的断子绝孙吗?! ——哈哈哈,还轩辕之虎呢,呸,不能生子的小贱货,恺之哥哥是我的了。 ——你娘竟然养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简直辱没我们轩辕家的门风。 ——滚,我轩辕瑞德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 她什么都没有了! “呀,她,哭了。”不知哪个护士突然叫出声。 轻悠看着门口,停止了挣扎,豆大的泪水失了控,从眼眶中滑落。 “哭了就好,哭了就好。我可怜的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是神的旨意,你一定要坚强。上帝会保佑你,一切都会好起来…”安德森以为,女孩终于将心中的悲伤发泄出来,敢于接受现实了。这是治疗心伤的必经过程,他着实松了口气。 百合子将孩子交给小保姆,又进了病房“轻悠,你要振作啊!没了宝宝,你还有我们,有我们大家啊!亚夫哥哥他还…” “不要提那个刽子手,那个该死的杀人犯,魔鬼,我恨他,我恨他…” 轻悠甩开百合子的手,背过身抱着头蜷成一团,缩进了被子里,不断诅咒着织田亚夫,那浓烈的恨意让人心惊。 百合子被安德森请出了病房,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心下愉悦不矣,便打道回府。 东堂雅矢站在窗边,看着百合子喜笑颜开地抱着女儿上了车,目光更加沉黯。 病房中,有护士低讶“咦,手怎么在流血?这伤口…” 安德森拉过手一看,眉峰紧拧。这掌心的伤口皮rou翻卷,像是用什么钝器狠力划出,看看床边四周,回忆刚才情形,并无这类器物。只除了… 他看向柜子上放着的嫩黄色郁金香,眼底已尽是忧虑。 … “织田亚夫,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替我的宝宝报仇,你该死,该死——” “快,快,按住她。” “大夫,还要给她打镇定剂吗?她已经…” 安德森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完全料错了,女孩的精神状态完全走入一个死胡同,先前的那场眼泪,不是渲泄,而是绝望的悲鸣。 最终,女孩还是在镇定剂的作用下,沉寂下去。 可是她瞪大的眼睛里,那刻骨的仇恨和不甘,让众人都生出了束手无策的沮丧感,但却无人敢说出那即成的事实:这女孩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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