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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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3页)

,谭铭鹤闻声开门,让身给大夫进来,跟著他拉住总管低声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

    只见陈总管震惊地望了望床上的“龙浩天”然后又看了看主子,他点头保证。“是的,人少爷,我会小心则让外头的人进来。”

    “不准张扬,一切就当如常…”

    大少爷难道不想追究?也不想问清楚?陈总管心底纳闷著,可是看人少爷认真的表情,他不敢多间,静静退下…

    请来的大夫,先是帮龙心意把脉,跟著又探她额头。随即诧异地回头凝视谭少爷。“在下不明白…夫子的气息微弱且体性阴柔…”他看夫子太过清秀的面容,心底似乎已有了答案。“难道…”

    “没错!”谭铭鹤直言道,他严肃而认真地拱手道:“请大夫切莫声张,在下肯定会好好打赏。”

    “谭少爷莫客气,您要在下不说,在下肯定会帮著保密。不过…”大夫神情凝重地说道。“气候正值湿冷,她落水受了寒气,恐将引发恶寒,今晚得特别小心她的身子,若喊冷,将厚被紧裹逼出体内寒气,若嚷热,需将湿巾敷于额上直至热度退去,安然过了今夜,天明即可放心。”他迅速开了葯引。“谭少爷,这些葯材您比我还熟悉,该怎么煎熬在下就不多解释了。”

    谭铭鹤接过葯单看过后点头收下。“谭某明白,多谢大夫。”

    “那么在下告辞…”

    谭铭鹤喊了陈总管进来送大夫离开。

    谭聂樊挡在儿子面前,阻止情绪激动的谭铭鹤。

    谭逸在父亲身后迭声否认。“我没推他,是夫子自己没站好!”“住口!”谭铭鹤心痛而失望地厉声斥道。“有多少人、多少对眼睛在你身后看得清清楚楚?逸儿,你简直不知轻重;任性到了极点,你可知差点闹出人命!”枉费他平时这么疼宠这个侄儿,竟如此不知轻重!

    “阿伯…我真的没有。”他见谭铭鹤如此愤怒更不敢承认了。

    谭聂樊不耐地替儿子辩驳。“我儿子都说没有了!大哥因何直赖到我儿子身上?”他一向就爱和他作对!

    谭铭鹤瞒起眼睛怒道:“聂樊,你长年奔走在外,从没费心教导过你儿子,更不曾关切过逸儿,你如何能一口咬定他是清白的?你可知他有多顽劣?你这样袒护他是应该的吗?”

    “大哥言下之意是我聂樊不会教孩子旷?”他面容僵硬声音冷漠隐著一股怒气。

    “我只是提醒你多费点心在逸儿身上。”

    “哼!”聂樊冷笑一声。“不知道是谁堕落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是谁为了区区一个死去的女人沉沦多年?你有资格说我吗?”

    谭铭鹤禁不住也动了气。“若不是我退出,谭府岂轮得到你出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随时可以接手家里的生意。”

    他说的是实话,正因为是实话,令得谭聂樊恼羞成怒咆哮道:“是,你最出色,从来就抢尽锋头,永远受人崇拜,光鲜夺目。哼,你有没有想过,像你这样不得了的人物,恐怕任蓉蓉就是被你克死的!”

    “你!”谭铭鹤怒不可遏,而此时一直躲在父亲身后的谭逸竟帮起阿伯。

    “爹爹,你别骂阿伯!”毕竟心底明白只有阿伯和他最亲。

    谭聂樊诧异地转过身,没想到连自己的儿子都站在谭铭鹤那边。“浑小子!”

    他一时气急攻心抬手就要摔他耳光,霎时被读铭鹤一手挡下。

    “别动手!”铭鹤硬是抓牢他的手。“孩子不是用打骂来教的。”

    谭聂樊用力摔开他的手。“你聪明、你冷静,别人要花上一整年才习会、才做好的事,你只要两、三天就通晓,你受尽爹的宠爱,受尽谭府上上下下的崇拜,但是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谭铭鹤,你可知道在你身后的人,永远跟不上你、比不上你的滋味?你哪里知道你让别人多疲倦?你让我压力有多大?为什么这世上要有你!”

    谭铭鹤语重心长叹气道:“为什么你要拿我当假想敌?为什么你不去欢快你已拥有的?你这是何苦?”他黑眸深遂燃著淡淡哀伤。“可知我羡慕你有妻、有子,一家同在?”

    他语毕恫怅离去…

    龙锦凤按住直跳的眼皮,担心地伫立在深宵阴冷的长街上,心意怎么还不回来?难道又和喜欢的人一起?这丫头怎么这样不晓事?

    龙锦凤对谁都挺有办法的,可以吼、可以叫、可以打、可以骂,偏偏一杠上心意这个小煞星,她便一点辙也没有。骂她?她可以说出一番大道理,反而让锦凤自个儿不好意思起来。打她?那更是天方夜谭,疼她都嫌来不及了。吼她那更不可能了,心意如果觉得自己没错,就算吼到自己倒嗓,她都可以无动于衷的照样一意孤行,至今连她喜欢的人是谁,一句都不肯透露。

    龙锦凤唉声叹气地踅返酒馆内,看样子她又要担心到天亮了。这样下去不行的,怎么办呢?要如何才能让心意乖乖返回终离山?真讽刺.当初巴不得将她拐下山来作伴,而如今却怕她继续待下去会出事,巴不得想她赶紧回去,真是够矛盾了!

    晚烟迷蒙,月色茫茫落照屋檐上,冷风习习深竹浮烟,屋内烛灯凄迷,将人影映上了壁墙摇晃。

    谭铭鹤细心照料龙心意,她时而清醒”而昏茫,忽而喊冷,霎时又嚷热。

    谭铭鹤坐在床沿忙不迭地更换她额上的湿巾,湿巾柠了不下十数次,一会儿她又皱著眉头嚷冷,谭铭鹤将一旁备妥的厚被俐落地往她身上一盖,然后倾身将她整个人暖暖的裹住。

    “我好冷、好冷…”心意不住地冷颤。

    谭铭鹤见状,只好将她整个人连带裹着的被子揽进怀里紧紧抱住。

    她纤弱娇小,可怜地在厚被里虚弱的呼吸,额上渗著晶莹的一层薄汗,长发被汗濡湿,缠在自习的颈上,竟令他看得出神,怎么从来没发现她是如此抚媚动人的婢婷女子?

    他头头地伸手轻轻拨去她颈上那纠结著湿了的发,因为发烧的缘故,她的唇红艳湿润,娇嫩欲滴,而眉头轻蹙,蝶翅般浓密细软的睫毛轻轻垂落美丽的脸上。

    是这样绝色灵秀的可人儿,竟然在他不知不觉中侵入他的心,他却也浑然末觉,谭铭鹤心情复杂,他一直当她如兄弟,甚至傻傻的以为自己遇上了知己,暗自为这段友情欢快…而她竟然是个女子?

    在谭铭鹤的怀中,龙心意的情况似乎稳定下来,眉头渐渐舒展,她规律地呼吸,沉沉坠入梦里…一个很温暖的梦。

    她梦见谭铭鹤温柔地抱著她,一直默默地抱著她。她能感受他的体温穿透厚被穿透衣衫,她能感受到他温柔的注目,她的梦想好似已经成真,被他宠爱呵护…

    的确,谭铭鹤一直温柔地抱著她、看护她,凝视她的睡容整整一夜,直至清晨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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