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焦点_前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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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历 (第1/3页)

    前历

    早晨,祯子乘火车到达上野车站。在金泽看惯了雪景的眼睛,对东京晴朗的天空、明媚的阳光照射下的马路和建筑物,感到特别新鲜。

    她坐出租汽车回世田谷的娘家。母亲在大门口迎接她。

    “我回来了。”

    “你辛苦了。”母亲注视祯子的脸,看到女儿瘦了,关切地问道:

    “那边很冷吧?”

    “嗯。

    母亲掀起盖在暖炉上的被子,把火弄旺些。

    “mama,还是这儿暖和。”

    母亲以为金泽的寒冷一直附着在女儿身上。

    从回廊玻璃门中射进来的阳光,照得榻榻米暖和和的。母亲去倒茶。

    “我来。”

    祯子站起来,母亲立刻阻止她。

    “你坐下,你坐下!”

    见到母亲疼爱自己的样子,祯子心里一阵子发热。

    “还没有找到宪一的下落吗?”母亲和祯子面对面坐下,一半是担心,一半是恐惧,皱起了眉头说。

    “是的,电话里我把大体情况都说了。”

    祯子又把详细经过说了一遍,但她没有提到大伯子奇怪的行动。这不该让母亲知道。只说他去京都出差,顺便去了金泽。

    “你在金泽见到了大伯子,真太好了。他们是兄弟。你在那儿不如他,他是个男人,或许很快会找到线索的。”

    母亲听了祯子的话很高兴。她的解释是单纯的,她认为大伯子肯定比祯子更了解宪一。

    “现在,宪—点儿也没有消息,报了警也不知道怎样了?这可怎么办?”

    母亲避开不吉利的话,可是心里仍惦记着宪一的生死问题。

    “大伯子说,宪一没事儿,一定还活着。”侦子搬出大伯子坚持宪一还活着的说法。

    “那好啊,那好啊!”母亲的眼角上露出一丝微笑。她以为骨rou至亲的哥哥的看法一定没有错,同时,也希望祯子放心。

    “那么,大伯子还留在金泽吗?”母亲问。

    “嗯,是的。”

    “这样,也许会很快找到下落的,在大伯子回来之前,你沉住气等着吧!”

    母亲一直对大伯子抱着希望。

    祯子思忖,大伯子和宪一肯定有联系,为此,大伯子才有乐观的看法,说宪一还活着。不容易脱身的大伯子,终于找了个去京都出差的借口,去了金泽,那是不是因为宪一下落不明的时间太长了,超出了大伯子的想象。祯子感到大伯子的行动似乎令人费解。

    鹈原宗太郎在金泽一家一家寻访洗染店,向宪一的西服有否送去洗,这种举动有什么意思呢?宪一的失踪和西服的谁洗又有什么关连呢?

    把西服送去洗,除了西服弄脏了以外,还可能有其他原因。宪一有使西服弄脏的原因。因此,宪一谜一样的失踪,究竟和什么事有关连?

    祯子首先想到的是血迹。西服上有发黑的血迹。这是宪一自己的呢,还是别人的斑点。至少这和宪一的失踪有关。

    可是,大伯子一家挨着一家到洗染店去打听,说明他已预测到宪一的行动。换句话说,大伯子对宪一的失踪早已有充分的线索。大伯子不愿意告诉祯子,是不便对祯子讲。从这时起,祯子才意识到宪一的失踪与犯罪有关…祯子对母亲说,她要去青山大伯子家看看嫂子,或许能从嫂子的口中得到一点启示。

    嫂子在大门旁边向阳的地方和孩子们玩,一见到祯子,天真烂漫地笑道:

    “您回来了,金泽很冷吧!”

    “嗯,下了很大的雪。”

    “快进来。”嫂子把秋子领到饭厅里“听说还没有打听到宪一的下落。”

    “是的,还没有搞清楚。”

    “真伤脑筋。”嫂子打量一下祯子的身子。

    “您瘦了一点了。”

    “我自己还觉不出来。”祯子微微一笑,低下了头。

    “您在金泽见到我家那口子了吗?

    “嗯,哥哥也很担心。”

    “还没有回来呢。”

    “真是的,他那么忙,实在不好意思。”

    “别那么说,是他的亲弟弟,总有那份情义嘛。”

    “对不起。”

    我那口子是个急性子,这时候,他肯定在到处寻找。”

    嫂子的言外之意,寻找宪一的下落,比起祯子来,丈夫在金泽找更加有效。

    嫂子单纯地坚信丈夫能干,而祯子对大伯子的行动还抱有疑问。因此对嫂子的话,她不能随声附和。

    “哥哥去京都出差,很早以前就决定了吗?”祯子换了个话题。

    “不是,给您打电话那天,突然决定走的,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我想问,他的目的是去金泽,是吗?”

    “不,不能这样说,因为还是公务第一。”

    嫂子似乎有所不满,抗议道。

    “正好有机会去京都出差,顺便去金泽看看。”

    看来,大伯子瞒着嫂子去金泽的。祯子认为去京都出差只能是谎言,那么大伯子直接去金泽为什么要隐瞒呢…嫂子端了茶来。祯子带点撒娇似地问道;“嫂子,你们结婚有多少年了?”

    嫂子误会地微微一笑。

    “已经有十五六年了吧,稀里糊涂过了这么些年。”

    “是吗?”祯子低下了头。

    “你问这干什么?”

    “还是宪一的事。”祯子抬起脸来苦无其事地问:

    “听说,他以前干过巡警,有那么回事吗?”

    “是的,有那么回事。”

    嫂子直率地肯定了祯子结婚时,没被告知的这件事。从嫂子的表情来看,并不像是鹈原家故意隐瞒起来,只是因为这段“前历”并不十分光彩,不必特意宣扬罢了。

    “他在立川警察署执勤,是吗?”祯子问。

    “是的,您知道得挺详细,是宪一告诉您的吗?

    “嗯,我好像听他说起过。”祯子含糊其词地回答。

    “那时候,他有没有把警察署的朋友领到这儿来玩?”祯子反问道。

    “是啊,嫂子想了一会儿说:

    “你这么一说,我记得他带来一个亲密的朋友,还请他吃了饭,那是一九五O年时,物资匮乏,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人家吃。”

    “您还记得那位朋友的名字吗?”

    “晤,稍等一下。”嫂子仰起脸,想了一会儿。

    “对,对,想起来,那人姓叶山。”嫂子想起来,微微一笑。

    “叶山…”祯子嘟囔了一声。

    “对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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