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两万里_第十四章黑海底两万里暖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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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黑海底两万里暖流 (第3/3页)

类的四分之三。这目的类型是:普通鲫鱼。"

    "相当好吃的鱼。"尼德。兰回答。

    康塞尔又说:"第二目是腹鳍鱼,腹鳍是垂在肚腹下面和在胸绪后边,而不是长在肩骨上;这一目分为五科,包括大部分的淡水鱼。这目的类型是:鲤鱼、雄鱼。"

    "呸!"加拿大人带着看不起的神气说,"淡水鱼!"

    "第三目是副鳍鱼,"康塞尔说,"腹鳍是接在胸鳝的下面和挂在肩骨上。这一目共有四科。类型是:蝶鱼、比目鱼、鞋底鱼、大比目鱼等。"

    "美味好吃的鱼!美味好吃的鱼!"鱼叉手喊,他只是从口味的观点来看鱼类。

    "第四目是无腹鳍鱼,"康塞尔兴致丝毫不减地又说,"鱼身很长,没有腹鳍,身上有很厚的带粘性的皮;这一目只。有一科。类型是:鳝鱼、鳗鱼、电鳗鱼。"

    "味道平常!味道平常!尼德·兰答。

    "第五目是总鳃鱼、康塞尔说,"鳃是完全的和自由的,但由许多小刷子构成,一对一对地排在鳃环节上。这一目只有一科。类型是:海马鱼、龙马鱼。"

    "不好吃!不好吃!"鱼叉手回答。

    康塞尔说:"最后第六目是固颚鱼,颚骨是固定在齿颚的颚间骨边上,上颚的拱形骨跟头盖骨缝连接在一起,因而!固定不动,这一目没有真正的腹鳍,共有两科。类型是:魄鱼、银鳗。"

    "这些鱼,用锅来煮,锅也丢脸!"加拿大人喊道。

    "尼德·兰老朋友,您明白了吗?"博学的康塞尔问。

    "一点也不明白,康塞尔老朋友,"鱼叉手回答,"请您说下去,因为您对这很感兴趣。"

    "至于软骨鱼类,"康塞尔很冷静地又说,"那就只有三目。"

    "这更省事了。"尼德·兰说。

    "第一目,圆口鱼,鳃合成为一个转动的圈环,鱼鳃开合有许多小孔,这一目只有一科。类型:人目鳗。"这鱼,我们很喜欢吃。"尼德·兰回答。

    "第二目,峻鱼,它的鳃类似圆口鱼的鳃,但下鳃活动。这一目是软骨鱼类中最重要的,共有两科。类型:鲨鱼、鳃鱼。"

    "什么!"尼德·兰喊道,"鲨鱼和鳃鱼是在同一目中,康塞尔老朋友,好哇,为鳃鱼的利益起见,我劝您不要把它们放在一个鱼缸里吧!"

    康塞尔回答:"第三目:鳍鱼,鳃跟平常的千样,只由一个有盖的孔开会;这一目有四科。类型:磺鱼。"

    "啊!康塞尔好朋友,您把最好吃的放在最后了——至少我的意见是这样。现在您的话完了吗?"

    "是的,完了,尼德·兰好朋友,不过您得注意,就是知道了这些,仍是一无所知,因为科又分为属,属又分为亚属,为种,为变种……""……

    "好哇,康塞尔好朋友,"鱼叉手俯身到玻璃上说,"这不是各种各样的鱼都走过来了嘛!"

    "真是!鱼呀,"康塞尔喊着,"好像我们是在鱼缸面前呢!"

    "不,"我回答,"因为鱼缸是一个笼子,但这些鱼是像空中的鸟一般自由自在。"

    "好哇,康塞尔好朋友,您现在说说这些鱼的名目吧,说说这些鱼的名目吧!"尼德·兰说。

    康塞尔回答:"那我可说不上来。这是我主人的事!,

    "是一条箭鱼。"我于是说了。

    诚然,康塞尔这个人,狂热的分类家,不是一个生物学家,我想他不一定能分别鲤鱼和鳍鱼的不同。总之他跟加拿大人正相反,加拿大人可以毫不迟疑他说出这些鱼的名字来。

    尼德·兰回答:"是一条中国箭鱼。"

    康塞尔于是低声说:"箭鱼属,硬皮科,固颚目。"

    毫无疑问,尼德·兰和康塞尔,他们俩合起来,会成为一位出色的生物学家。

    加拿大人并没有弄错。面前是一群箭鱼,压扁的身躯。皱纹的皮肤,背脊上有箭链式的武器,在诺第留斯号周围游来游去,鼓动着它们尾巴两边的四排尖刺。再没有比它们的外表更使人赞赏的了,上边灰色,下面全白,点点的金黄在波狼的漩涡中间闪闪发亮,多么美丽!在箭鱼中间,有鳃鱼,像随凤招展的台布,翻来转去,鳃鱼中我看到了使我很喜欢的那种中国鲤鱼,它上半身黑黄色,肚下淡淡的玫瑰色,眼睛后面带有三根刺;这种鱼是很少有的一种,拉色别德当时甚至于还不敢相信有这种鱼,他只在一本日本的图画书中看见过。

    在两小时内,整整一大群的水族部队围绕在诺第留斯号周围。在它们的戏耍,它们的跳跃中间,当它们以美丽、光彩和速度来彼此比赛对抗的时候,我分别认出:青色的海婆婆,带有双层黑线的海诽绸鱼,圆团团的尾,白颜色,背上带紫红斑点的虾虎鱼,身上蓝色,头银白色的日本海中的美丽鳍鱼,不用描写,单单名字就可以看出的辉煌的碧琉璃鱼,或带蓝色或带黄色的鳍的条纹鳃鱼,尾上特别有一条黑带的线条鳃鱼,漂亮的裹在六条带中的线带鳃鱼,真正笛子口一般的笛口鱼,间有长至一米的海鹌鹑,日本的火蛇,多刺的鳗鱼,眼睛细小生动,大嘴中长有利牙的六英尺长蛇等等。

    我们的赞美一直是最高度的。我们不断地发出惊叹声。尼德·兰说出鱼的名字,康塞尔加以分类;我就在这些鱼类伪活泼姿态和美丽的外形面前,感到极大的喜悦,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机会,可以任意观看这些动物,活生生的,自由自在的,在它们本来生长的海水中游来游去。

    在我昏花的眼面前游过的各种类型的水族,简直就是日本海和中国海的全部标本,我对它们实在不能一一列举出来。这些鱼比空中的鸟还多,可能是受电光的吸引,全部向船边跑过来了。

    客厅中突然明亮。船边盖板闭起来。使人神迷的光景隐没不见了。可是我很久还似做梦般地想着,一直到我的眼光注意到那些挂在墙板上的机械为止。罗盘仍是指着东北偏东方,气压表正指五气压,表示船在五十米的深处,电力测程器让我们知道船行是每小时十五海里。

    我等着尼摩船长,但他不出来。大钟正指五点。

    尼德·兰和康塞尔回到他们的舱房。我也走进我的房间。晚餐早在房中摆好了:其中有最美味的海鳖做的汤,一盘切成薄片的海诽鲤鱼的白rou,鲤鱼肝另做,非常可口,一盘金绸鱼的内片,我觉得味道比鲑鱼rou还好。

    我夜间看书,写笔记,思考问题。一会儿瞌睡来了,我就躺在海藻叶制的床上,酣美地人睡,这个时候,诺第留斯号正很快地穿过黑潮暖流,迅速地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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