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情人(K)_第六章在火车上读她的小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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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在火车上读她的小说 (第4/4页)

,眼光也到了,似乎这次才看仔细,似乎这次才真的惊奇:她从来没见过男人的这个东西是这样的,不像文明人,而像动物,凶猛的动物。其实,他那儿并不是很大,只是她没见过,除了她丈夫。此时,他不想这么坦率说,不想扫她的兴,或许,在一个女人眼里,这并非坏事。

    裘利安把闵拉下来,盯着她的眼睛问他总在想的问题:“你那天的惊叫,是为什么?喜欢我的,从那第一次就开始,就想和我?”

    她偏开头,但脸上暧昧的微笑代替了回答,手仍未离开他,她的手指轻轻转动,像是在说“真奇异!”

    他离开闵的身体一点距离,这刻,她赤裸的身体,比刚褪掉衣服时更加动人,她的脸完全是一种亚洲的神秘,当她睁开眼睛,漆黑清澈,而有了这样的眼睛,整个身体整个生命就活了。虽然她的rufang和臀部没有西方女人那么突出,但她的腰和腹部却比她们都紧细,这身体太美妙,无可挑剔。

    既成熟,又保持着青春的新鲜。

    而她那奇特的之处,几乎是在指责她自己所有的羞涩全是假装的,只要她一条腿稍稍曲起,诱惑就毫无遗留地敞开。

    裘利安感到血液重新奔腾起来。刚过去不到十分钟,rou体的欲念又在强烈地撞击他。

    他一触及她,她的身体就颤动起来,一副任他处置的无辜样,但同时,如层层花瓣有节奏地在包裹他,在呼吸他。

    她的身体内部给他的感觉是水中丝丝的火焰,在不可能的地方燃烧,点燃了他全部的激情,就像她粉红的脸,一种非人间的美。他进入她后,感到自己是一次接一次在跳跃的波涛,他没法控制住自己,她的性把他的心揪得不能再忍,没几分钟,他又一泄无余。

    裘利安喘息定后,感到饿了。他是中午到北京的,直赴闵的家,然后没用餐就到旅馆。他想找表看什么时间了,但闵的手拖住他:“先吃饭吧,这儿楼底就有个好餐馆。”“我听你的。”裘利安温柔地说。

    两人穿上衣服,一前一后出房间。

    裘利安原以为闵会为他的表现而失望,但她走在前面,步伐那么快乐,使他也兴致高昂起来。

    闵不等电梯。她领着裘利安下楼梯时,将大衣的宽毛领竖起来,像一个别致的帽子,毛边白光闪闪,使她的黑眼睛非常生动。她在一楼找不到餐馆,迷路了。她的快乐洋溢在浑身上下,想遮掩都遮掩不住。在侍者的帮助下,总算到了餐馆,也总算找到一处满意的座位。

    裘利安坐下来,闵在对面。桌上插着温室里养的一串海棠。北方中国真是美得叫人难以置信!他从大玻璃窗望出去,第一次好好地看北京,深蓝的天,冬日的太阳,浅褐色的地,浅黄的树,竹林是橄榄青,中国的松柏有如盆景的静穆,街一头远远可望见多层檐的古城楼,几乎和凯旋门一样高。出租车多,人力车多,各类轿车多,但西方人明显比青岛和上海少。

    闵点了菜,也和裘利安一起往窗外看。这大旅馆斜对面的胡同口,有人提着竹篮叫卖小食,也有人叫卖腊梅,一枝枝用谷草捆在一起,在冒着寒气的空气里,那金黄的花骨朵格外醒目。

    “你穿长衫很好。”闵声音极低。

    “真的?”裘利安看见闵在忍住不笑。

    “很有趣,主要是你个子太大。”

    她说着,突然用手盖住嘴,捂住一声惊叫,眼睛示意裘利安看窗外,一头巨大的双峰骆驼在马路上高视阔步。“北京这个古都,怎么有点像巴黎,街甚至比香榭丽舍大街还宽。”裘利安连连说“太有意思了,太奇怪了。”

    闵笑眯眯看着裘利安。她回到从小长大的北京,就换了个人,谈吐轻松,风姿优雅,神情全没以往那种矜持。他的手肘把一个碗打翻,滚到桌子边掉下地,她是看着的,来不及去接,也不想去接,或是有意抢接。碗掉在地板上,却没碎。

    “你瞧我变得傻里傻气的。”他拾了起来说。

    “好吉兆呀。”她抓住他的手,兴高采烈地。他们手指与手指相交。

    裘利安在心里骂道,这家饭店,怎么每个席位隔开?他瞧着闵,想,真可惜,在这儿无法炫耀他的情人多漂亮。他敢肯定,闵是全中国第一的美人儿。

    满桌子的菜:煎春卷,烧春菇,烫春芽,白莲汤,葵花豆腐,冬瓜虾球,味道各有特色。裘利安禁不住感慨起来,这类事应是父亲克莱夫做的,父亲怎么只懂得带个情人到巴黎去?他应当到北京来,找个中国情妇,才不枉度他的一生。

    是午餐,也算晚饭?大概三四点钟吧,裘利安和闵手几乎没有分开过,她的手沁出汗,她的眼睛看着他,充满了渴望。

    “你还不够,亲爱的,是不是?”裘利安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头一低,温柔地看着桌上的海棠花。她抽出手指,在他的手心滑动,他感觉到,她是在写字。他没能猜出是什么词。却心里痒痒的,热热的。

    裘利安放下筷子,另一只手伸过去,抚摸她的脸,他也像她一样迫切。他感到他的器官又硬起来,顶着裤子。他说:“我受不了了。”

    闵的脸绯红,沁出汗,她嘘声说:“我就这么看着你,高潮就快来了。”

    他好像再也呼吸不过来,仿佛再坐下去一分钟,两人都会开始做管束不了自己身体的事。裘利安扔下钱,拉起闵离桌就走。从电梯里出来,他们谁也不看谁,像赛跑一样,往旅馆房间里冲。在冬季白天无人的走廊里,就开始解外衣的扣子。像变魔术,不知她如何解开那么多的扣子,门一关,她就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朝他举起双臂,踮起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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