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_九索弗朗述说真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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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索弗朗述说真相 (第1/5页)

    九、索弗朗述说真相

    加斯通-索弗朗!

    堂路易本能地往后一退,掏出手枪,对准那匪徒。

    “举起手来!”他喝令道“举起手来,否则我开枪了!”

    索弗朗并不显得惊慌。他扬起头,点点他放在一张桌上,一下子够不着的两把手枪,说:

    “我的武器在那儿。我来这儿不是打仗的,是来找您谈谈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堂路易问道,被他这副沉着的样子激怒了“靠一枚偷配的钥匙?你是怎么拿到钥匙的…”

    索弗朗不回答。堂路易猛一跺脚。

    “说!快说!不然…”

    可是弗洛朗斯跑来了。她从他身边走过。他也没有拉住她。她扑到加斯通-家弗朗身上,也不顾忌佩雷纳在场,对他说:

    “你为什么要来?你不是答应我说不来的吗?…你还发了誓的…快走吧。”

    索弗朗挣脱出来,强按她坐下。

    “弗洛朗斯,让我干。我答应你,只是叫你放心。让我干吧。”

    “不行!不行!”姑娘激烈地反对“不行!你疯了。我不许你说一句…唉!我求求你,别试图干这种傻事。”

    他伸出手去,缓缓地抚摸她的额头,分开她的金发,稍稍弯下腰,反复轻轻地说:

    “让我干吧,弗洛朗斯。”

    她不作声了,仿佛被这温柔的声音解除了武装。他又说了一些别的话,堂路易听不清楚,不过看来她被说服了。

    佩雷纳站在他们对面,没有动。

    他举着手,指头扣着扳机,枪口对准敌人。

    当索弗朗与弗洛朗斯亲热地说话的时候,佩雷纳从头到脚打了个寒颤。指头也在挛缩。是因为什么奇迹他才没有开枪?是出于多么大的毅力他才压住了像一团怒火在他心里燃烧的嫉恨?这狗日的索弗朗竟敢当他的面抚摸弗洛朗斯的头发!

    他放下手臂。以后再把他们除掉吧。以后他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处置他们吧,既然他有力量处置他们,既然从此以后,任什么事情也不能让他们逃脱他的报复。

    他抓起索弗朗的两把手枪,放进一个抽屉,然后走回门口,本是打算关上门的,但听到二楼有脚步声,就又走到栏杆边。上楼来的是膳食总管,他举着一只托盘。

    “有什么事吗?”

    “一封急信,先生,刚送来的,要交给马泽鲁先生。”

    “马泽鲁先生在我这里。给我吧。别让人打搅我。”

    他撕开信封。信是守在公馆外边的一个侦探用铅笔匆匆写的。内容如下:

    当心,队长。加斯通-索弗朗在公馆里面。据住公馆对面的两个居民说,那姑娘进去有一个半钟头了,在我们来此执行任务之前。本街区的人都知道她是公馆的女管家。后来他们看见她在她住的小楼窗口露了面。不久,小楼下面一个小矮门,大概是地下室的门打开了。显然是弗洛朗斯开的。几乎是同时,一个男人顺着围墙来到广场,匆匆钻进了地下室。根据那人的特征来看,那就是加斯通-索弗朗。因此,千万当心,队长。您只要一发警报,一发信号,我们就冲进来。

    堂路易想了想,明白那匪徒是怎样进来的,怎样不受惩罚,躲在最安全的处所,逃过了追捕。他,佩雷纳,竟和不共戴天的死敌住在一起。

    “好啊,”他寻思“那家伙的事情定了…他的小姐也同样。不是我手枪的子弹,就是警察的手铐,这就是他们的命运。”

    他甚至没有想到他的汽车停在下面,随时可以开走,也没想到弗洛朗斯会逃走。他不杀死他们两个,自有司法当局来收拾他们。这样也许更好。他把他们交给社会。让社会来惩罚这两个害群之马。

    他推上门,插上销子,来到两个罪犯面前,搬了张椅子坐下,对索弗朗说:

    “谈吧。”

    房间狭小,彼此换得很近,堂路易都觉得几乎碰到了他心底最厌恶的人。

    他们俩的座椅,相距不到一米。一张摆满书籍的条桌摆在他们与窗户之问。窗洞开在厚厚的墙上,像所有老房子一样,成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弗洛朗斯稍稍偏转了扶手椅,背着光,堂路易看不清她的面容。可是加斯通-索弗朗的脸他看得清清楚楚。他带着强烈的好奇心观察那张脸,越看越有气:那张脸仍然年轻,一张嘴富有表情,尽管目光冷酷无情,眼睛却显得聪慧漂亮。

    “怎么?开口啊!”堂路易专横地命令道“我同意和你休战,可只是暂时的,只是说几句必说的话的时间。现在你怕了?后悔这么做了?”

    那人沉着地笑了笑,说:

    “我什么也不怕,也不后悔来了这儿,因为我有个明确的预感,我们能够,也应该互相理解。”

    “我们互相理解?”堂路易身体一震,问道。

    “为什么不呢?”

    “订个条约!你我之间订个同盟条约!”

    “为什么不呢?我都想过好几次了,下午在预审法庭走道里,我豁地一下想明白了。尤其是看了报纸号外您的声明,我更是丢不下这个想法了。报纸上是这样说的:

    ‘堂路易-佩雷纳发表引起轰动的声明:弗维尔夫人是清白无辜的…’”

    加斯通-索弗朗从椅子上半坐起身子,打着手势,字斟句酌地说:

    “全部事情都在这几个字上面:弗维尔夫人是清白无辜的。您写了这几个字,公开说了这几个字,而且是郑重其事地说的,它们是不是表达了您的想法呢?现在,您果真认为玛丽-安娜-弗维尔是清白无辜的吗?”

    堂路易耸耸肩。

    “嗬!上帝呵!弗维尔夫人是不是清白,我们不必讨论。现在我们要谈的不是她,而是你们,你们两个和我。有什么话还是直截了当地说吧。而且尽可能快点。这对你们更有好处。”

    “对我们更有好处?”

    堂路易叫道:

    “你们忘了那篇文章的第三个小标题…我不但表示玛丽-安娜-弗维尔是无罪的,而且宣布…你念念吧:立即将罪犯逮捕归案。”

    索弗朗和弗洛朗斯一起站起来,出于同一种本能的反应。

    “在您看来…罪犯是…”索弗朗问道。

    “天呐!你们和我一样清楚。那就是控乌木手杖的人。他至少不能否认杀了昂瑟尼探长。另一个是他的帮凶、同谋。两个人大概都记得暗杀我的企图:在絮谢大道枪击我,在汽车上搞破坏,害死我的司机…还有,昨天在那边,你们清楚,在那有吊死鬼的仓房,…你们记得吧,那一镰刀劈下来,差点把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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