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与君绝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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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夜后气温骤降,冷得令人直打哆嗦。

    向煌天跪得双腿发麻,全身冷得失了知觉,但他仍旧挺直背脊,怎么也不愿起身。

    待在屋里的白亦云,透过门缝往外看去,见他仍旧跪在那儿,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

    她咬着下唇,没来由的心头涌上一丝不舍。

    但一想起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她硬是抑下对他的那份同情,转过身吹熄了桌上的烛火,迳自躺在床铺上,闭上双眸。

    别再去想他的事了,她之前不是曾说过宁与君绝,永不相见吗?又何必为了他那种懦弱无能的男人而担忧?

    只是她在床铺上翻来覆去,一直无法入睡,整颗心不晓得究竟是怎么了,慌得很,没一会儿,她发现窗外正降下细雪。

    这个时节,山上已开始下雪,天寒地冻,向煌天这养尊处优的公子又怎么捱得住?

    正当白亦云打算起身拿父亲的衣袍让向煌天披上时,脑海又响起一道声音难道你忘了过去的事?难道你忘了当初亲眼见他写下休书,并亲手要她接过?

    白亦云紧咬着下唇,唇瓣就这么被咬破,渗出了血,双手更是紧握成拳,指指甲整个陷入掌心里。

    她怎能忘了这样的恨?

    像他那种负心汉,压根不该同情,不该可怜,他活该被冻死,何况他俩早已无任何瓜葛,她又何必在乎他的死活?

    时间缓缓过去,星夜逐渐被晨曦取代。

    白亦云虽整夜躺在床铺上,却是彻夜未眠,原因究竟为何,她不愿多想。

    下床后梳洗一番,她打开紧掩着的门扉,往外走去,只是,当她瞧见眼前的情景,不禁愣住。

    向煌天仍旧跪于原地,身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霜雪,他身上所穿着的衣裳已因为霜雪融化而湿透。

    “你…”她瞪着他,低喝出声“你疯了是不是?”

    终于听见她的声音,向煌天虚弱的朝她绽出一抹笑“你…终于肯对我说话了…”

    说完,他再也支撑不住,双眸缓缓闭上,全身力气尽失,就这么倒在地上。

    见他忽然倒下,白亦云再也顾不得一切,立即往前奔去,蹲下身拍打他的脸庞。

    “醒醒…你快醒醒啊!”可是无论她怎么呼唤,他仍未睁开双眸。

    她伸手往他身上抚去,发现他全身冰冷,但是额头却极烫,惊得她连忙收回手。

    糟,他受了风寒!

    没有任何迟疑,她立即扶起他那沉重的身躯走进屋里,

    她先褪下他身上的衣袍、长裤和长靴,再为他穿上她爹的旧衣裤,然后燃起一盆炭火,放在他身边,好暖和他的身子。

    接下来她走出屋子欲取来一盆水,没想到缸里的水早已见底,她只得连忙拿着木桶到溪边去。

    彼不得冰冷的溪水会冻伤了手,她立即以木桶舀水,再提着沉重的木桶返回木屋。

    她将布巾沾湿后拧吧,轻轻将布巾置于他的额头上。

    只要布巾不再冰凉,她就立即将它沾湿,拧吧后再放回他的额头上,如此一直持续着。

    陷入昏迷的向煌天不断发出梦呓。

    “亦云…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伤你的心…亦云…请你原谅我…”

    白亦云看着就算昏迷不醒,仍旧惦记着她的向煌天,目光早已放柔,伸出纤纤小手轻抚着他的脸庞,眼底有着对他的深情爱意。

    但过去的事仿佛昨日才发生那般鲜明,她随即想起了他的所作所为,又让她对他心生怨恨。

    伸手将他额头上的那块布取下,待她确定他的额头已不再那么烫,才起身步出木屋,到林子里寻找些葯草。

    她真恨自己,为什么心仍会被他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牵动?

    寻到了所需的葯草,白亦云返回木屋,将那些葯草放入葯壶中,再加入一些之前所晒干的葯草,一同熬煮。

    数个时辰过后,向煌天缓缓苏醒过来,只觉头疼欲裂,四肢无力,口干舌燥,难受至极。

    这时,他才发现自个儿正躺在床上,身上的衣衫也已换过,更有股浓郁的汤葯味扑鼻而来。

    他病了吗?而她一直照顾着他?心头一暖,他嘴角不禁漾起一抹笑。

    白亦云走进屋里,瞧见了他唇边挂着笑的模样,并未多问,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汤葯递向前。

    “这是…”向煌天抬起头,望着她。

    “喝下它,这样会对你的身体好一点。”她冷冷说着。

    向煌天伸手接过碗,不假思索的将汤葯饮下。

    汤葯虽苦涩,但他却觉得甜蜜,只因这是她亲手为他熬的。

    随后,他将空碗搁在一旁,深情款款的瞅向她,以低沉温和的嗓音道:“其实你还是在乎着我的。”

    “在乎着你?哪一点?”白亦云冷笑。

    “不然你不会让我进屋,替我更衣,还特地为我熬煮汤葯。”这些事显示出她是在乎着他的。

    “向公子,你可千万别自作多情,我这么是出于医者之心,见到病人在眼前下能见死不救,何况你若是死在这里,我岂不还要替你挖坟?那多麻烦。”白亦云故

    意这么说,就是不希望他会错意,误以为她还是深爱着他。

    她对他早已没了爱意,有的只是怨与恨。

    听她这么说,向煌天唇边的笑容隐了去“原来是这样啊…”他脸上难掩内心的落寞。

    见他这模样,突然间白亦云感到有些心疼,但她连忙将这份情愫抑下,不许它再扩大。

    “向公子,请你以后别再给我添麻烦。”

    她伸出手要将一旁的空碗取走,然而向煌天的动作却快了她一步,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怎么也不愿放开。

    “快放手!”她低喝。

    “不,我不放。”他眼底有着坚决。

    “你不怕我杀了你?”她沉声威胁,并作势要取出衣袖中的银针。

    “我已经说过了,如果你真的要杀我,那么早就杀了我,压根不会在乎我的死活,更不会特地熬葯给我喝。”

    “如果我告诉你,我在你方才饮下的汤葯里加了毒葯呢?”

    “能死在你手中,我甘愿。”向煌天以满是深情的深邃黑眸瞅着她,再次说出同样的话。

    “你…”白亦云瞪着他“好听话人人都会说。”对于他的甜言蜜语,她已不会再心动。

    “不,这不是什么好听话,而是我发自内心所说的真心话。”

    “是是是,我听了十分感动,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白亦云随口说着,敷衍至极。

    就算他说破了嘴,或是再说出任何甜言蜜语,她都不会再相信他,被伤过一次便以足够,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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